段宏羽想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懷宏義別墅,也沒有那麼簡單。
幾聲槍聲之後,段宏羽依然沒有受傷也只能說明他人品好,造化大。段宏羽飛身幾腳,幹倒一片,眼睛瞪得老大,愣是將這羣身手不錯的保鏢打成了酒囊飯袋。
保鏢們看到段宏羽已經跑走了,而裡面懷宏義的生死還沒有知曉,便沒有去追,畢竟去了連怎麼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在老闆沒有明確下命令讓去追的時候,硬是傻傻的去追根本討不到半點的好處,誰都不是傻子,誰都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原來這段宏羽並沒有打死懷宏義,懷宏義被送到醫院之後,被及時的搶救了過來。懷宏義沒有沒有被打死,但是也心有餘悸,本次事件是斷然不能再發生了,解僱了幾個保鏢,新僱了幾個功夫更加了得的。
段宏羽本來是抱着與懷宏義同歸於盡的心去的,所以本以爲已經將懷宏義殺死了,知道自己惹禍了,收拾了行李準備滾蛋的,臨行前,去跟孫雨婷和沈靜香紛紛告別。
門自然又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敞開了,段宏羽的臉一下子就露了出來,孫富貴一瞧,嚇了一跳,忙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嚇死老子啊,爲啥不敲門就進來!走路還那麼輕巧,無聲無息的!”
段宏羽沒有好臉色,有些慌張的神情似乎在說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過,衝着孫富貴道:“我要見雨婷,她人呢?”
孫富貴敲了敲孫雨婷的房門,孫雨婷打開的時候,段宏羽一下子便衝了過去,將房門掩上,孫富貴也倒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逐漸的接受了段宏羽作爲他們家姑爺的事兒。
孫雨婷一看段宏羽如此急切的進來,便問道:“你怎麼了,這麼急?”
段宏羽拉住了孫雨婷的手道:“雨婷,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離開上海!”
孫雨婷搖了搖頭道:“我爲什麼要跟你走,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什麼人?”
段宏羽被這一句話給問住了,似乎真的給不了孫雨婷想要的定義。那麼孫雨婷究竟是以什麼身份紮根於自己的內心之中的,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因爲長時間的沉默,段宏羽被孫雨婷攆出了房間,段宏羽失落的樣子,好似霜打的茄子,更像落水的母雞。
再說沈靜香,聽到了敲門聲,從裡面看了看,卻是段宏羽,心中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一面,這情竟然並沒有消滅反而逆生長了。
外面的段宏羽聽到了腳步聲,輕聲道:“靜香,我只是你就在門邊,你開門吧,我有話要說!”
沈靜香還是沒有控制住,將門打開了,段宏羽看着這一張與徐佩玲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忽然有了一種精神的寄託,像是還在民國時代,那麼親切,那麼逍遙。
可是沈靜香的話,還是將這一層幻想打滅了,只聽沈靜香道:“段宏羽,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段宏羽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只是的的確確像沈靜香所有的那樣,兩人之間存在着太多的誤會,由誤會生出的隔閡忽然間將兩人隔得好遠好遠,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段宏羽掏出來一根菸點了上,吸了一口道:“我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沈靜香讓開了道,指了指沙發道:“進去吧!”
段宏羽走了過去,坐下,吸着煙,沒有多說話。
沈靜香也坐在旁邊,兩人就這麼幹坐着都沒有再說話。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天快黑了……
沈靜香站起身來,將房門打了開,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我要休息了!”
段宏羽掐滅了手中的菸頭,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足足抽了一包煙,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在你這裡抽了這麼多!”
沈靜香微微一笑道:“沒有關係!”
段宏羽輕輕地走出了房子,從大門口走出去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情緣淺。
其實,依照辦案的效率,段宏羽是不會這麼久都沒有被抓的,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異常,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懷宏義根本就沒有死,甚至受的傷都不夠致命,看來自己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槍,的的確確是打偏了。
這一下,看來至少不會被殺頭了,不過這持槍的罪名也是不小的,幸好懷宏義也不是什麼好鳥,這種持槍罪要是追究起來,誰都跑不了。
再說這懷宏義只在醫院裡呆了1天就走了,畢竟人來人往的,也不是個辦法,因爲沒有報案,再加上請的都是私人要好的醫生,所以子彈的事情也都沒有讓警局的人知道,還好辦些。
事到如此,懷宏義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了,不過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直琢磨着新的對付段宏羽的方法,現在段宏羽可是一個窮光蛋了,身邊的朋友大多也走了,看來只有對付沈靜香才最好,懷宏義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忘得了沈靜香。
對付沈靜香的辦法,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是現在對於沈靜香身邊的人劉叛的辦法,則早已經成型。懷宏義心道:“不管劉叛是什麼人,只要他不是段宏羽的人,就可能成爲我的心。”
劉平駕着車拉着劉叛正往公司開去,忽然半路上遇到了一輛車子,硬是將劉平的車子擠到了邊路上,劉平只好暫時停住了車子,卻見車子上立馬下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
劉叛膽子小,有些害怕,劉平趕忙打開車門下車,本來是想與他們有所交流,卻沒料到,這羣人上來就是要打架的樣子,因爲人多,劉平與他們交手的時候,也便難以顧全劉叛,劉叛嚇得躲在車子裡,不敢作聲。
那些人見劉平身手太好,決定此地不可久留,便由一人鑽進了車子裡,踩了油門,車子疾馳而去,劉平一看,忙要去追,但是礙於這堆不要命了的人,一時間根本走不開。
劉叛見有一個人鑽進來開着車子跑了,嚇得屁都不敢放,躲在車座旁邊當死人,只是這能瞞得過誰?
可能也是想的有些通了,劉叛起身對那人道:“兄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黑西服人轉過臉來,笑了笑,劉叛也笑了笑,突然一個耳光打來,劉叛被打昏在車座上。
之後的事情,劉叛幾乎都不記得了,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說話,要給他注射什麼白鷺霜。
不是夢裡,形似夢時,儘管劉叛可以清楚的聽出來,但是卻根本沒有力氣做什麼,這種似是而非、有心無力的感覺,像極了夢裡的時候:越掙扎越不安。
人終於醒了過來,但是周圍卻是一片白淨的空房子,沒有牀,甚至都沒有椅子,都是些柴草和一沓子亂七八糟的廢紙。
“這是哪裡?”劉叛大聲的喊道,“我在哪裡呀?誰來救救我!”
“啊哈哈哈…..”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回答道。
“你是誰?你出來!”劉叛顫抖着身子,忽然有一種起着雞皮疙瘩的樣子道:“你不要在藏了,我知道你就在這個房間裡!”
此話一出,將劉叛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也真是夠大了膽子的,竟然如此說,因爲這個空房子根本就不可能藏人,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對,又改口道:“你一定不是個人,你是,你是,鬼?!”
真是越說越害怕,劉叛竟然將自己嚇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劉叛覺得身子好冷,身體好難受,有一種癮,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種癮,劉叛趕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去找身體上不是真的有針眼,果然在胳膊上找到了一個針眼。
劉叛癱坐在地上,有一種極度失落的樣子。
門咯吱一聲開了,劉叛嚇得一抖。
一個西裝油頭的帥小夥,走了過來,一看,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就是懷氏醫藥的準董事長懷宏義。
懷宏義嘴巴上叼着一根很細很長的菸捲,衝着劉叛擠了擠眼睛道:“劉叛,這幾天過的可算舒服?”
劉叛哼了一聲,心中直泛着噁心,道:“懷宏義,你算個什麼東西,淨幹些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懷宏義仰天大笑道:“這麼說,你是想讓我在多做點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了?”
劉叛一聽,心中一慌亂。
再看懷宏義,從背後拿出來一個小藥瓶,手中還有一個帶着針頭的針管,劉叛頓時嚇壞了,眼淚都飆出來了。
懷宏義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這個小藥瓶道:“你可真是這是什麼藥?”
劉叛搖搖頭,懷宏義接着道:“這是‘牛眼液’,就是一種可以讓你的眼睛長得跟牛眼一樣大的神藥!是不是很爽啊!”
話音剛落,劉叛早就崩潰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給懷宏義磕着響頭道:“都是我的錯!”
邊說些認錯的話,邊一耳光一耳光的打在自己的臉上,看起來都有種生疼的感覺,看來真是用了心了。
懷宏義仰頭大笑一番,看着眼前的這一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人的下場如此的不堪,還真是報了自己的仇了。
懷宏義心道:“段宏羽啊,段宏羽,沒有想到吧,我要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0221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