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入門考覈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06入門考覈
第一重考覈開始了!
宗政司棋在那飛天鷹放出來時,便是確定好了目標,號令一下,她便飛身而去,衝着那飛天鷹而去。愛殘璨睵
那一瞬間,漫天的騰飛修者,人多鷹少,人與鷹鬥,人與人鬥,不亦樂乎。
與宗政司棋相爭的起碼都好幾十人,幸好都是神兵境界的,她還不放在眼中。
看着蜂擁而來的衆人,宗政司棋眼疾手快地調動馭風訣,瞬間,這演武場上起了一陣狂風,她不敢使用馭風訣之上的武技,若是被那風族知曉,便是壞了。
她也不敢使用御劍家族的劍招,那不就是明擺着作弊嘛!
但這隨便調動一陣風來將干擾敵人還是很輕鬆的。
只見衆人被狂風吹得七歪八倒,她便趁這這機會,沖天而去,衝破狂風,逮到了那被飛吹得撲騰着翅膀的九天鷹。
這九天鷹不過也是神兵修爲,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就是跑得快,能做信使,被宗政司棋輕易地攥在手中,當場便嚇得癱軟。
見宗政司棋得了手,其他人自然是憤怒地前來搶奪。
看着那密密麻麻前來搶奪的人,宗政司棋臉上勾起一陣笑意,將那飛天鷹往懷中一揣,劍起。
“焚盡九天!”
瞬間,烈火自她的劍溢出,如海浪狂風般向衆人襲去。
那如海潮一般涌上來的人退也退不及,好多人瞬間便被點燃了,疼得鬼哭狼嚎。
慌忙推開去滅火。
這考覈是生死無論的!
死了也是活該!
御劍門不招收貪生怕死之徒,所以這考覈的第一前提條件,便是生死無論!
實力不濟的人也可以參加,但是在考覈之中身死那便是活該了。
若是不然,便不止這一千人了。
演武場禁制之外,御劍門的許多弟子和高手也在看着。
其中便有赫連藍與古力蘇落趙潛,藍燭都在,甚至連很少在此等場合露面的百里九天也來了,還有其他的御劍門高手。
一見宗政司棋使出這一招,百里九天頓時眼中一熱,大喝了一聲,“好!九炙神功名不虛傳,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真是天賦異稟!我百里九天沒有看錯人!”
這九炙神功百里九天也修煉過,但是連第五炙神火都沒修煉出,更別說這九炙武技了,當下更是對這‘翠湖’刮目相看!
能修煉到此等境界,不簡單啊!
聽見百里九天的讚美,那邊上的衆多女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越看宗政司棋越是厭惡。
竟然能到百里九天的另眼相看!絕對不能放進御劍門!
演武場之中,衆人都是被宗政司棋這一招‘焚盡九天’給嚇住了。
只見她持劍而立,渾身都被火焰包裹着,宛若烈火神人,她本身不受那火焰影響,但是旁人挨着就着!
無人敢靠近。
見此,宗政司棋則是乾脆盤腿坐下了,將九炙神火與玄火粉魅一同召出,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住了。
別人都以爲她那是自殺行爲,但見她施展了控雨訣,結出了一個清涼的禁制,在裡面悠閒地看着衆人爭搶。
衆人看看那詭異的火,難以突破,再看看裡面的人,終究還是放棄了她,找別的對手了。
於是,宗政司棋在九炙神火和玄火的保護之下,輕鬆地過了第一道考覈。
百里九天看着宗政司棋那一舉動,嘴巴張張,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
在他看來,宗政司棋這等行爲乃是鬥不過人家的耍小聰明,不是正人君子所爲,但經歷了此次神兵事件,他差點被實力不如自己的諸葛夏給斬殺,吃了大虧,便也學聰明瞭些。
現在看來,宗政司棋這招真是妙到了極致,既過了考覈,又保存和隱藏了實力,叫對手看不穿,於接下去的考覈有益。
半日下來,考覈終於結束了。
死了十幾個實力不濟,許多人終究扛不住,主動退出,幾百個被打得爬不起來,最終,有四十個人拼死拿到了九天鷹,每人莫不是精疲力竭,滿身的狼狽,就算那藍新月,也是一身的血污,如玉般的小手中拿着一隻血肉模糊的飛天鷹。
那四十隻飛天鷹幾乎沒有存活的了,血肉模糊已經算是好的了。
爲什麼只有四十個呢?
因爲,還有九隻在爭搶中被轟成了渣!連根毛都沒有剩!
所以,只有四十人真正搶到了飛天鷹,而且還要擁有大部分的飛天鷹軀體纔算數!
見考覈出了結果,宗政司棋才撤了玄火和九炙神火,慢悠悠地過來了,懷中探出一張鷹臉,一見那死得千奇百怪的同類,嚇得哇哇大叫,又鑽進宗政司棋衣襟裡。
說什麼都不出來!
考覈結果,算上宗政司棋有四十一人進入下一論的考覈。
半日時間,千人只剩下四十一人,不可謂殘酷!
這四十一人,最弱的都是神兵兩星,最強的甚至有神將六星的!
衆人被打發回去,休整一日,明日再來考覈。
那千奇百怪的飛天鷹殘軀也被御劍門回收了,這都是將進入他們檔案的珍貴歷史文物,必須得好好保存,但是宗政司棋懷裡的那隻,怎麼弄都不出來。
於是,御劍門便大方地將之送給了宗政司棋……
出了演武場,赫連藍和衆多與宗政司棋相識的御劍門弟子都過來恭賀,擁着她往孤雲居去了。
待與衆人笑談了半日,衆人便各自回了住處去。
又是留下宗政司棋一人。
還有一隻鳥。
那隻飛天鷹一來就自己找了個鳥架,如今正打着盹兒。
宗政司棋便將他給養着了,轉身就進了內天地之中。
一進去,第一時間撲過來的一定是噬天。
第一句一定是,“娘子,我想死你了!”
然後就撅着嘴兒來索吻,宗政司棋只當她是弟弟,便低頭在他那小嘴上隨意地摁了一下,算是交差了。
但是噬天的與她的話題彷彿永遠只有一個。
“娘子,今早我好像有一點點反應了,咱們來試試好不好!”
宗政司棋小臉一黑,冷冰冰道:“要試你自己試!”
“娘子,就試一下下嘛!”噬天抱着她的腰,哀求道。
想起自己剛來的那幾日,什麼都不懂,噬天欺負她是‘新人’,老是拉着她‘試’,宗政司棋現在想起便覺得不堪回首。
現在她實力強了,態度也堅決了好多,噬天從一開始的霸王硬上弓,到現在委曲求全,很會審時度勢。
在宗政司棋的眼中,噬天只是個小弟弟般的存在,和男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但這萬惡的小少年似乎已經是將她當成了私有物了!
若他真的是自己的男人,那也得十年之後再說。
噬天一直軟磨硬泡地跟在她身後,終於將她惹毛了,爆喝一聲,“滾!”
噬天一聽,那絕色的小臉蛋之上浮起了陣陣哀色,眸子裡飛速地滴下兩顆淚來。
更是一把將宗政司棋給抱住,哭得淚眼朦朧:“娘子,我知道爲夫軟弱無力,娘子你爲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啊!嗚嗚——”
“娘子,我也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啊!”
明明就是個稚嫩的小不點,可是他硬要用一句肉麻且老氣橫秋的‘爲夫’!
宗政司棋的一腔怒火被他的眼淚給莫名的熄滅了。
他曾說,他是用她的血打造,是她的分身,他們這輩子註定都將會屬於彼此,宗政司棋也早已經認命地做好了那爲劍妻的準備。
且他們心靈相通,宗政司棋也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噬天一腔痠痛。
噬天一直是大哭不止,宗政司棋最終還是沒法。
“別哭了!走,進屋去!別讓白闕瞧見了!”
若那點事讓白闕知曉,那宗政司棋還有什麼臉在他面前晃?
噬天聞言,那小臉瞬間便是暴雨轉晴了,隨着宗政司棋蹦蹦跳跳地進了屋。
屋內,兩人褪去衣衫,將該走的程序都走了,但半天不見噬天跨出最後一步。
那結果無疑了。
噬天急得抓耳撓腮,眼看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玉體橫陳,可他就是沒半點辦法!
小鳥戰鬥力依舊爲渣!
於是乎,噬天抱着牀腳哭了一夜……
哭完了還是一頭扎進內天地深處修煉去了。
而宗政司棋則是被噬天那不甚熟練的動作一陣挑逗之後,直接便是睡了過去了。
不知道何時,耳畔傳來陣陣男子的溫語。
“娘子,你去了哪裡?爲何不帶上我……”
“娘子,我繡的花樣,爲你做雙鞋可好?”
“娘子,龍兒好像又重了幾分。”
“娘子……”
……
此番種種言語,一直撞擊着她的耳膜,最後,那畫面定格在一張淚眼滂沱的絕色男人面上。
“啊!”
宗政司棋乍醒,臉上爬滿了汗水,心口也是疼得厲害。
那夢中朦朧的呼喊讓她的心滿是悽痛,可是回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夢中之中是誰,他說了什麼話。
但那心,卻是疼得連呼吸都隱隱作痛。
她盤腿在牀上坐了半晌,睡也睡不着,想修煉,但心境澎湃也是沒法靜心,便索性穿上了衣衫,出了門去。
屋內一輪明月高懸,此時正是夜半,內天地之中也是和外界一樣有日夜分明。
此時萬物寂靜無聲,宗政司棋走了一會兒,便自覺無趣,又想走回去。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心念一動,噬天便從內天地深處飛了過來,劍身落入了她的手中。
“咱們出去走走。”
噬天已經被她重新打造了一遍,將本身的氣息改造了一番,又將他的外形改變了一下,現在就算是百里九天也休想認出他來。
她便出現在了孤雲居之中,那隻飛天鷹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哇呀’一聲摔了好幾圈。
宗政司棋未管他,反而是出了門去,趁着夜色來到了後山的野霧洞。
既然決定要在這孤雲山住下去,不清楚老鄰居的底細她是不會安心的。
當一道強大的禁制阻擋了她的路。
她不甘地向那近在咫尺的野霧洞看了幾眼。
帶着試一試的心態,她悄聲對噬天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這禁制破開,又不驚動百里九天。”
噬天飛躍而出,在半空看了半晌,終於道:“沒問題,我曾經被混沌種族的血液重鑄了一遍,這禁制我可以輕易破開,但要是再強一點,我便也是沒辦法了。”
言罷,便在那禁制上一劃,還真是破開了一個洞,宗政司棋慌忙帶着噬天躲在一邊去,半天不見百里九天前來,想必他是不知曉的。
她便放心地從那禁制鑽了進去,到了野霧洞門口。
洞內還是傳出低沉的嗚咽之聲,那是一種絕望到極點的哭泣,令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站了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了許久,未見那瘋猴像上次那樣發難,宗政司棋便是大着膽子衝着洞裡道:“前輩,我乃御劍門新入門的弟子,便住在孤雲居,特來拜會。”
半晌無人應,裡面的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還是低聲嗚咽着。
連叫了幾次都沒個迴應,宗政司棋便小心翼翼地往那裡面走去。
朝着那嗚咽之聲的根源而去。
說到底,她對於這神侯高手還是抱着一種對於強者的敬仰。
洞內傳來惡臭和酒臭之味,想必這洞中的人是許久沒有淨過身了。
洞內沒有燈光,一片漆黑,但對於宗政司棋來說,查看是沒問題的。
只見那洞內,到處都是灰塵,什麼生活的必須品都沒有,唯有一張石牀,那是供人修煉用的。
這洞內,只有遍地的酒瓶子,有些被打碎了,酒臭瀰漫。
踩着那酒瓶的碎片,‘吱嘎’作響,宗政司棋的心也提到了極致的警惕,生怕聲響大了,讓那瘋子發瘋,將自己給傷了。
“前輩,你在嗎?”
宗政司棋在那石洞之中掃看了半晌,沒看到人。
又掃了一遍,纔在那石牀邊上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坐在地上,靠着石牀,低垂着腦袋,長長的一頭白髮將面孔給完全遮住了。
但是他身上透出的氣息,確實是神侯。
宗政司棋又喚了一聲,不見他有反應,又大着膽子向前了一步,撲面而來的都是惡臭與腥味,她不禁將鼻子捂住。
那人的一身袍子已經被污跡染成了花花綠綠的顏色,似乎是幾年沒有清洗過,頭髮更是凝結成了一塊一塊的,渾身上下莫不是散發着惡臭之味。
似乎是現在才聽到了聲響,那人後知後覺地擡起了頭。
入眼的是一張完全看不見肉色的臉,臉上全是污跡和粉塵,看來是幾年都沒有清理過的模樣,鬍子長得老長,都到了胸膛,完全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看那滄桑的面孔,似乎年紀很大了。
看到來人乃是一個年輕的姑娘,他那眼珠子機械地轉動了兩下,便又垂下了頭去,彷彿死物一般再舞動靜。
不知道爲何,見他如此的情況,宗政司棋鼻頭一陣陣沒由來的痠痛。
一個神侯高手本該在天界享盡萬千崇敬,卻不想流落到此,真是可悲啊!
他身上似乎還有血腥之味,宗政司棋低頭一瞧,只見他的腿上,竟然是血淋淋的一片。
他受了傷。
“前輩,你受傷了!”
宗政司棋驚呼一聲,但那瘋子還是沒動靜。
甚至都不知曉疼痛。
只是低聲地喃喃道:“我輸了……她死了……”
那聲音沙啞至極,宗政司棋聽了幾遍才勉強聽懂。
看來,這瘋子的過往定然也是一場悲劇,不然不會被逼迫到如此的境地。
她又喚了幾聲,依舊不見他迴應,她便拿出了一顆療傷的丹藥放在一邊,讓他自行療傷。
便離開了。
走在回孤雲居的路上,宗政司棋的心一直都是沉甸甸的,總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出了那禁制,噬天便從腰間蹦了出來,在他方纔破壞的禁制旁邊,又一陣鼓搗,那禁制恢復了原狀。
百里九天自然是無從知曉。
一人一劍回了孤雲居,宗政司棋便是歇在孤雲居之中。
而噬天一直在默默地念叨着。
那瘋子,好像一個人……
但是,又絕對不可能啊!
對,不可能是他!
第二日便是第二重考覈了。
宗政司棋很早便到了考覈的現場,這次的考覈更簡單了,在御劍門提供的四十一把寶劍之中,任意挑選一把,然後,這四十一人對戰,能戰到最後的十人,便能進入最後一道考覈。
那四十一把寶劍,層次有高有低,有普通的寶劍,從赤階到神將級別不等,被秘法去了氣息,從外形根本看不出來品階,要等拿在手上真正使用的時候才能看出。
這道考驗,考的不僅是戰鬥力,還有對於劍的的鑑賞能力,如果連劍的好壞都不識,那便無資格進入御劍門。
考覈開始,生死無論!
衆人都知曉那劍的選擇也非同尋常,御劍門的高手們便在那禁制外面看着,誰拿了哪把劍,人家都是知曉的。
從選擇劍的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便可以看出很多問題。
若是選到了神將級別的寶劍,那便是事半功倍了,但若是不識貨,選了赤階寶劍,就等着出局吧!
宗政司棋也在那一堆寶劍之前躊躇着。
她在聽,在看,在聞,在感。
一把好劍,劍靈必定是非同一般,如噬天的劍靈那已經是等同於真正的靈魂了。
劍的氣味聲音都可以判斷出劍的優劣。
很快,她便看重了一把造型古樸,甚至是有些破舊的劍,人家都是選新的,唯有這把舊劍無人問津。
而這把劍,無疑是這四十一把之中,最好的一把!
一邊觀看的百里九天看着她走向那把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果真是眼光不俗!
但她還未拿到那劍,一個人已經先她一步將那劍拿到了手。
正是那祁安國的公主,藍新月。
她得意地瞥了一眼宗政司棋,眼中帶着優越和自得。
她的姑姑早就悄悄地與她說了,在這四十一把劍之中,唯有劍鞘上刻着字的那把纔是好劍!
這可是百里九天親自鑄造的劍!
她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終於在宗政司棋之前先一步拿到!
宗政司棋眼色一暗,面色陰沉了下來。
最終還是沒有去搶奪那把劍。
此時大家選劍都選得差不多了,好劍都被人給挑走了,宗政司棋面前是一把的普通的劍
肯定是比不上藍馨月的那把。
但也沒辦法了,只剩下這一把了。
宗政司棋將那劍拿起,往演武場而去。
考覈開始!
許多人不知道宗政司棋的深淺,向她撲來,宗政司棋並未有拼命的打算,而是一直盯着藍新月手中的寶劍。
雖然沒有那劍,以她的實力必也不會跌出十強,但想着看重的劍被人給搶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宗政司棋一直如狼似虎地盯着她,藍新月自然也是看見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心生警惕,一直注意着宗政司棋,對戰之時便有些有心無力了,對她此時的對手,正是場中最強的神將六星的修爲,藍新月仗着寶劍也有些吃力,還要隨時注意着宗政司棋。
一不小心,那寶劍便被人給挑飛了,若不是她閃得快,已經被人一刀劈了。
便立馬去奪那騰入半空之中的寶劍,而此時,一道人影飛速地躍入了半空,先她之前將那寶劍給納入了手中。
宗政司棋很是‘厚道’地將自己拿的那把扔給她。
“咱倆換換!”
“你——”
藍新月爆喝一聲,眼睜睜地看着宗政司棋將那最好的寶劍奪了去,但身後的神將高手已經追了過來了,容不得她多想了,便接過宗政司棋扔來的寶劍,迎上了那神將。
而宗政司棋也得了那最好的寶劍,陰森森地看了一眼那疲於應付的藍新月。
一邊上觀戰的藍燭不淡定了,爆喝道:“她這是犯規!怎麼可以強搶他人選中的寶劍!”
在她的挑動之下,一些人嫉妒宗政司棋的人便也跟着附和了!
“我御劍門不要此等包藏禍心之人!”
“你看她昨日,竟然借用烈火護體,如此膽弱,將來若有事情定然是畏手畏腳,不堪重用!”
“就是就是!若是她進我御劍門,我第一個不服!”
……
那談論之聲傳入了赫連藍等人耳中,忙看向了百里九天。
百里九天聽聞了此等言語,當下便是濃眉一挑,什麼都未曾說,只是用那怒眼一掃全場,所有人都噤聲了。最後的結果,宗政司棋自然是輕鬆躋身前十強,她乃是神兵修爲,那些個神將不會這麼無趣地去找她的麻煩。
藍新月雖然狼狽,但好歹也是進了十強了,進了十強,她便有辦法通過最後的考覈!
考覈完畢,衆人紛紛回了住處,休整一晚,迎接第二日的考覈。
宗政司棋與前來道賀的赫連藍等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是回了孤雲居,她不放心,又去了野霧洞裡瞧了一眼。
見那丹藥依舊是放在那裡,而那瘋子還是保持着昨晚的模樣,抱腿蜷縮在地上,毫無聲息。
她便也無奈地回了住處,好生地休息一番。
第二日,便是最後一道考覈了,便是御劍門將御劍門的入門劍招教給那十位最後的佼佼者,讓他們學習一個月,若是能成功的參悟出來,由御劍門的長老們審覈了,合格了,那便能進入御劍門。
但今年有所改變,不僅是要成功參悟,而且還要用這劍招與其他人對戰!
能戰到最後的五人,纔有資格加入御劍門。
如此,千人之中,五人脫穎而出!
聽此,藍新月那如新月般的美面上揚起了志在必得的笑顏!
這御劍門的入門招式,她在藍燭的幫助下,基本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此番,她定有十成十的把握通過。
但想起這‘翠湖’,她便是惱火。
不由得陰森森地將她看了一眼。
劍譜都是口授的。
口授完畢,若是沒能加入御劍門,便要被消除關於劍譜的記憶。
防止劍招外泄還是其次,最怕的是有人此次得到劍譜沒有通過,回去參悟個十年八年,最終參悟出來,又來碰運氣,這便對新人不公平了。
而且這一個月之間,衆人不得離開演武場!
在衆多御劍門弟子的監視之下練習。
留下來的這十人,都是神兵以上的修爲,早已經辟穀,便也不用進食等繁雜之事,便靜靜地在這演武場中開始如火如荼地參悟。
此次口授下來的劍招,有三招,一便是最基本的劍裡乾坤,雖然是最基本的,但若是運用得當,也威力不凡。
二是‘亂劍’這是天界御劍門後來創建出的招式,宗政司棋以前得到的劍譜之中還未有這招,便是着重看這招。
最後一招,竟然是御劍門之內,就連神王也沒多少會的人劍合一!
這‘劍裡乾坤’宗政司棋已經學透了,‘亂劍’還需要參悟,那人劍合一也是經過了改良的,威力強了不少。
當下,她便盤腿坐下,認真參悟着‘亂劍’一招。
十個人,分處於不同的禁制之內,都是互相看不到對方的進度,但御劍門的高手們卻可以看到。
一個月,宗政司棋都是在聚精會神之中渡過的,時而盤腿坐下參悟,時而拿起御劍門分發的寶劍演練。
很快,便到了日子了。
十位高手同時聚於演武場之上,有三個最終還是沒有能在這一個月之內參悟出一招半式,遺憾退場,被消除了記憶離去了。
剩下的七人,除了宗政司棋與另外一個男子之外,竟然都是神將!
七人之間,有兩人將會被淘汰,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爲會是宗政司棋與那神兵男子。
七人將進行一場混戰,兩人將很快出局。
混戰一開始,那五個神將高手幾乎同時攻向了宗政司棋與那神兵男子。
那神兵男子哪裡經得起五個高手的一擊,才一回合,便是慘淡出場了!
現在,五人對一人!
五人很有默契地朝宗政司棋圍了過來!
被圍在中央的宗政司棋看着那虎視眈眈的五人,不見一點懼怕,反而是笑道:“單挑,羣攻,隨你們的便!”
人界飛昇而來的強者經歷了多於同階人千倍萬倍的努力,實力自然是比同階人強橫。
神王之下,宗政司棋都是不放在眼中的。
當先,藍新月便跳了出來,爆喝一聲,“我來!”
宗政司棋讓她很是惱怒,此番正好可以一雪前恥,放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其餘幾個高手也是覺得一個神將四星的對上一個神兵,板上訂釘之事了,便也沒有多參合,等着藍新月將宗政司棋打下擂臺去。
宗政司棋持劍,面帶輕鬆笑意。
將這藍新月踢出去,那藍燭的臉色肯定很好看吧!
但這時候,那百里九天卻是‘好心’地出口提醒,道:“小心,她可是人界飛昇上來的強者!”
這樣打太沒激情了,他很想看看宗政司棋的真實實力。
人界飛昇上來的強者!
一瞬間,衆人的目光都豁然變了幾變!
飛昇強者,那在同階之中都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啊!
想不到眼前這女子竟然還是人界飛昇上來的!
幾人幾乎是瞬間提起了萬分的警惕,同時舉劍攻向了宗政司棋!
扮豬吃老虎的願望落空了,宗政司棋心中小小地幽怨了一下,便提劍迎上了衝殺而來的五人!
五人一致將她看做了共同的敵人了!
各種劍招應聲而起!
“劍裡乾坤!”
“亂劍!”
領悟力低便是使劍裡乾坤,實力稍微高的,便是使‘亂劍’,劍裡乾坤是大範圍攻擊,那亂劍就是找準了人去攻擊,只見那密密麻麻的劍影全部襲向了宗政司棋。
那場景,怎一個慘字了得,面對五個神將高手的全力一擊,宗政司棋肯定是避免不了被戳成馬蜂窩的悲慘命運。
人界飛昇強者又如何?
好漢也架不住人多!
無邊無際的劍影,如密密麻麻的麻雀,將宗政司棋瞬間包圍了,人影不現。
看來她已經被亂劍戳得灰飛煙滅了。
藍燭揚起了眉毛,似乎對這情景喜聞樂見,那些個嫉妒於翠湖的女子也是個個歡喜。
赫連藍等與宗政司棋熟識的人莫不是一臉的死灰。
場中五人舒了一口氣,以爲這事便是完了
藍燭也道:“考覈完畢——”
“慢!”
開口的是百里九天。
他相信,那個女子,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完了,“還沒完!”
只聽恢宏的劍氣突地爆發,爆發源地,竟然是那被萬千劍影包裹的演武場中央,也就是宗政司棋所站的地方。
同一時間,場中五個神兵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忙舉劍抵擋。
只見冷冽肅殺的聲線起。
“人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