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黃山的話,陳青瞬間就改變了主意。宰不了幾個牲口固然可惜,能夠看到美人醉酒卻是不錯,特別是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想來醉酒後另有一番滋味。
想到這裡,陳青不由輕輕咳嗽了一下,擺擺手苦笑道“柳梢老師,沒有辦法,黃山說得有理!”
柳梢狐疑地看了看陳青,“是嗎?那好吧!”
“耶!”黃山和張海猛地拍了巴掌,喜悅之色一覽無餘。陳青雖然沒有動作,可是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黃山他們和柳梢不熟,這護花的任務定然只能交給陳青,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美人醉酒,到時候小妮子還不是任君採拮……
柳梢捂住嘴,差點沒有笑出來,她當然看出了陳青一本正經的臉色下隱藏的風騷。可惜啊,壞小子失算了,她可是大學裡的輔導員,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應酬,酒水飲料不知道喝了多少,其會被陳青他們灌醉?再說了,黃山和張海兩個,敢不敢灌柳梢都難說。
沒有說話,柳梢饒有興趣地盯着三個男生,她倒想看看,長大了的陳青小弟弟,到底有些什麼花花腸子。
酒水上桌,佳餚齊備,陳青眨了眨眼睛,張海與黃山趕緊給柳梢滿滿倒了一大杯。二鍋頭乃是出了名的烈酒,一杯就可以醉倒一頭大象,兩個傢伙毫不客氣,直接給柳梢滿了一杯,陳青很滿意。
“來,來,大家乾杯,祝陳青否極泰來,平安歸來!”黃山舉杯吆喝,根本就不等柳梢說話。
這句話說得精妙,衆人客氣不得,柳梢也不得不苦笑着碰了酒杯。陳青有意插科打諢,觥籌交錯之下,大家的興致也高漲起來,氣氛活躍了不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青面前的酒瓶快見了底,黃山和張海都有些醉醺醺的,柳梢卻是卻是笑顏兮兮,眼睛清明的很。
“老四,倒酒,給柳梢老師倒酒啊?”張海紅着臉,咋咋呼呼地招呼着衆人,分明有些醉意。
陳青苦笑,他早就發現了柳梢這邊的情況,人家口齒清楚,眼清目明,哪裡有半點醉酒的樣子?倒是張海他們兩個,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陳青哪裡還敢給柳梢倒酒。怕是再喝下去,宿舍裡的三個男人就要全軍覆沒了,這個臉,陳青丟不起。
“是啊,陳青,我們碰一杯?”柳梢打趣地看着陳青,眼睛裡全是笑意。她看準了陳青酒量不大,而且太過實誠,不像她喝酒的時候,會藉着擦嘴的機會,把酒水吐進紙巾裡。
陳青很是不爽,望着柳梢的粉嫩的紅脣,他恨不得代替那一張張紙巾,享受美人紅脣的滋味。聽聞美人挑釁,陳青卻是不敢迎戰,他不能像小妮子那樣賴皮,時常用紙巾插嘴。
可是,就這麼認輸了,陳青又有些不甘心。於是,他緊緊盯着柳梢的紅脣,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惹的柳梢狠狠白了他一眼。
“感情深,一口悶!老四,加油!”黃山打了個酒嗝,眼睛紅通通的,醉了酒還不忘爲陳青鼓勁,果然是好兄弟。
陳青哭笑不得,兩個傢伙還想灌醉柳梢,沒想到一瓶二鍋頭還沒有搞定,他們就已經醉了。叫柳梢看了笑話,陳青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謝了,謝了,大家喝得開心就好,我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過幾天,我請大家喝上三天三夜都成!”
“陳青,你是不是男人,柳梢老師都沒說什麼……”
“不行,不,不醉……不歸!”
醉酒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黃山和張海眼紅脖子粗的,嚷嚷兩聲就低聲嘟嚕了,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酒話。陳青一看,兩人趴在酒桌上,已然已經醉倒了。
“行了,幾天就到這裡吧!你們還是我的學生,以後我們喝酒有的是機會!”柳梢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幹趴了兩個挑釁的男生,她的心情很不錯,再喝下去,陳青可能要醉倒了,柳梢纔不願意。
她倒不是怕送三個學生回宿舍有些麻煩,反正電話一打,自然有學生過來幫忙。大好光陰,她可不想就這樣浪費了,反正經過剛纔這一鬧,這壞小子應該老實不少了。月明星稀,暮色如布,能夠和陳青在校園裡結伴走走,也是不錯的享受,不是嗎?
“走吧,陳青,我們送張海他們回去!”結了帳,柳梢笑着開口了,“然後,我們在學校裡散散步,順便醒醒酒,如何?”
這墮落街環境不是很好,兩個不是情侶,呆在這裡徒增尷尬,陳青巴不得早點離開,見美女老師主動提議月下散步,他自然不會拒絕。
點了點頭,陳青正準備答應下來,卻看見那柳梢一步邁出大門,誰想腳下打了個趔趄,身子一歪,就向一旁倒去。陳青連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拉,顧不得男女有別,就將柳梢攬到自己懷裡,有些擔憂的說道:“柳梢,你沒事吧?不能喝就別逞強!”
“嗯,我沒事!”柳梢眯着眼睛,臉色粉紅,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一般。
她根本就沒有喝醉,只不過是久坐腿麻了而已,這會兒被陳青摟着,她卻是像渾身失去了力氣一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心在跳,咕咚咕咚的;血在流,撲通撲通的,柳梢只覺得,這股異樣的感覺,比起最猛烈的醉酒,還要來得猛烈。
“嗯?……”陳青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按他的預計,這柳梢應該激烈掙扎,從他懷裡鑽出來纔對,爲什麼現在卻像一隻小貓咪一樣,這樣的聽話?
不對勁啊不對勁,莫非,柳梢真的醉了?
“老四,嗝……兄弟我還有事,先……先走了!你送柳梢老師回家吧。”張海晃晃腦袋,對着陳青眨了眨眼睛。
“你們行不行?”陳青心底一陣狂喜,這纔是好兄弟啊。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告訴你,就現在,哥哥我再……再吹兩瓶也不成問題!”張海喘着粗氣,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黃山也是朝陳青揮揮手,哈哈大笑,“滾吧,丫的,再不滾就不讓走了!”
也不等陳青迴應,兩人互相攙扶着,漸漸遠去,這裡離學校就兩步距離,陳青也不擔心他們出事,倒是柳梢……
柳梢依靠在陳青的胳膊上,腦袋耷拉着,秀髮緊緊地遮掩住了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顏。剛纔被陳青一摟,女孩失去了力氣,這會兒正害羞裝醉呢,她有些不敢看陳青的眼睛。等到陳青大着膽子再次扶起了她的小蠻腰,柳梢心裡又是“咯噔”一響,身子又軟了下來,這會兒和醉酒真的沒有什麼兩樣了。
隔着長裙,陳青卻依舊可以感受到柳梢柔滑的皮膚,陣陣的清香入鼻,陳青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苦笑着開口了,“柳梢老師,扶緊了,我送你回家!”
“嗯!”陳青那命令的語氣,讓柳梢一陣眩暈,迷迷糊糊的,她就抓緊了陳青的胳膊,一下子靠在了陳青身上。害怕看見街上行人打趣的眼神,柳梢作了鴕鳥。
問清了柳梢的地址,陳青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小心的將她扶了進去。誰想她進小車,她便又是一個趔趄,栽倒在座位上,潔白的長裙下,白皙如玉的美腿瞬間映入陳青的眼簾,芳草菲菲讓他久久不可忘懷。
剎那間的秀色讓人窒息,陳青的嗓子裡在冒煙,“她醉了,摸一下無所謂的!”
“不行,你要真這麼做了,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看着醉眼迷離的柳梢,陳青大汗淋漓,心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兒在交戰。到了最後,他還是吞了吞口水,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夜色醉人人自醉,他可不想褻瀆了仙子,成爲了罪人。
前面的的哥猛然嘆了口氣,爽朗一笑,“哥們,好福氣啊!女朋友天仙一般,嫉妒死個人的!”
“不,不是!”陳青擺擺手,連忙否認,“我們不……”
“行啦,小兄弟,我也看得出來,你們郎情妾意,還否認個什麼啊!”的哥根本就不相信陳青的話,滿臉八卦地笑道:“咱們男人就不能矜持,你要是等着女孩子先開口就傻啦,我可是過來人,兄弟,聽哥一句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的哥師傅自來熟,似乎認準了柳梢醉酒了,大大咧咧地爲陳青鼓勁。柳梢聽得一陣頭大,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她揉了揉額頭假裝剛剛清醒:“陳青,我們到哪裡了啊?我好渴,家裡沒水了!”
這個傢伙剛剛否認自己是他女朋友,好像自己配不上他一樣,柳梢很是不爽。能夠驅使陳青跑腿,柳梢當然不會錯過,這會兒功夫,本來說好的月下散步取消了,家裡的飲水機也突然“沒水”了,羞澀難耐的柳梢也成了“醉酒”剛醒的美人了。
陳青絲毫沒有注意到美人的得意,依舊一臉擔憂的看着她,“柳梢,你先睡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啊,到家了我幫你買水去!”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好像害怕聲音大一些就會吵到她一樣,柳梢有些感動,心裡的不快也去了不少。輕輕靠在陳青的胳膊上,柳梢笑着開口了:“陳青,我沒事,等下買些吃的,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吃了夜宵去散步,酒醒的也快些!”
生怕陳青懷疑,柳梢找了個醒酒的藉口。小女人的心思誰也不知道,這會兒美人心情愉悅,散步的計劃回來了,連親手做調羹也沒有問題了。
話音剛落,陳青頓時連連點頭。要知道,柳梢以高雅孤傲出名,這些年來,陳青還從沒有聽說過,柳梢和哪個男人共餐過。這會兒她不但同意共餐,還準備自己親自下廚房,這可是百年不遇的機會,陳青不由隱隱期待起來。
這個夜晚,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呢?陳青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