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暫時無法進入寢室查看後,秦天決定先去醫院見一見那個差點自殺的丁磊。
大家從咖啡館出來,秦天等人前往丁磊所住的醫院,來到醫院的時候,都已經下班了,依稀有幾個人進入住院部送晚飯。
因爲李建波有事,秦天也就沒有讓他相陪,反正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
秦天等人走進住院部大樓,到達了李建波所說的病房,結果裡面的三張牀位都滿了,只是沒有丁磊。
最後一打聽,其中有一位病人家屬告訴他們,說丁磊上午就搬走了,至於搬到什麼地方,他們就不知道了。
“不用打電話,問一下值班人員就可以了。”見李香桐又想給李家撥打電話,秦天便阻止住了,說道。
因爲即使打電話,李建波也不一定知道情況,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他們了。
這兩天趙前程更加憔悴,秦天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父親承擔的痛苦,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的老爹,秦天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觸。
“趙叔,我去吧!”見到趙前程正準備去值班室,秦天主動說道。
對於這樣的跑腿,除了趙前程,總不能讓自己表姐或李香桐兩個女孩子跑吧!至於林青兒,因爲學校有活動,回到北京後就暫時回學校了。
秦天走進醫護人員值班室,門沒有關,見到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正坐在上網,還有一個護士擺弄着手機。
“大夫,麻煩問您一下,以前住在06病房的丁磊去哪裡了?”秦天敲了敲門,問道。
其中上網的那個護士轉過頭,看了看秦天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秦天接着說道:“我是他的同學,聽說了他的事後,今天晚上沒有課了,專門抽空過來看看他。”
那護士聽他這麼一說,哦了一聲,接着問:“你說的那個丁磊就是那上吊自殺的那個大學生吧?”
“不錯,就是他!”秦天點了點頭,說道。
“你稍等一會兒我幫看你一下。”這護士倒是態度不錯。
“那謝謝你了。”秦天微笑着感謝道。這護士聽他說話這麼客氣,也是笑呵呵說道:“沒事兒這是應該的,哦對了你找的那個病人,在六樓十五號病房,你去了注意安靜,別影響到其他的病人。”
秦天等人坐電梯直接到了八樓,找到了十五號病房,輕輕地推開門,只見一個人靜靜地側身躺在病牀上,另一個打扮優雅的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優雅地吃着飯。
“你們是?”那中年婦女站了起來,客氣地問道。
“您好,這是丁磊的房間吧?我們是丁磊的朋友,專門過來看看他。”李香桐手裡拎着花和果籃,從秦天等人旁邊站了出來。
這時候側身牀上的丁磊聽見了,一扭頭也看見秦天等人進來了。
當看見和自己母親說話的李香桐,他連忙從病牀上坐了起來。“李香桐,你來了。”他笑着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衝着中年婦女說道。“媽,這是我好哥們的女朋友,李香桐。”
這是一個單間病房,相比樓下三人間病房的環境好多了,看丁磊母親的打扮,應該家裡條件不錯,所以才換病房的。
有時錢真是個好東西,連生病住院也是如此。
有人說在病魔面前人人平等。其實這句話沒錯,無論窮人或富人都會得病,但談到治病就不會平等了,富人可以獲得更好的醫療條件,至於窮人,那隻能聽天由命,有多少窮人因爲沒錢治病幹挺着,最後死在家中的。
進入病房之後,秦天第一時間開啓了陰陽眼,果然發現丁磊身上有一絲鬼咒的煞氣,但比趙東昇少得多,不專門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看到他的情況,秦天心中有了譜。
丁磊得知趙前程的身份之後,同樣先問起趙東昇的消息。
當聽完趙前程詳細說了趙東昇的情況,他自然聯想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驚恐一幕,臉色變得更加難起來。
“丁磊,這次我們除了來看看你,主要還有一個目的,我想問問你當晚發生的事情。”這時秦天開口問道。
丁磊的媽媽也聽明白了,臉色變得煞白,不由得後怕不已。
“小磊,你當晚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快和小秦師父說說……”她面帶驚恐催促道。
原本她以爲自己兒子只是一時受了刺激,沒有竟然中了什麼鬼咒,聽着就嚇人,如果現在不解決,以後還出現類似的事情怎麼辦,並不是每次都這麼走運。
丁磊穩定一下情緒,語氣顫抖地說起當晚的事情說。“那天寢室其他人都不在,我閒得無聊,就約了幾個哥們過來打牌,到了十點多鐘,他們就走了,我感覺身體特別疲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於是滾到趙東昇的牀上,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什麼?你躺在趙東昇的牀上了?”聽他如此說,秦天就是一怔。
“是啊!我的牀鋪在上面,我懶得往上爬,看見下鋪沒人,就爬到牀上直接睡了……”丁磊臉色不好看地解釋道。
看來這丁磊是不拘小節的人,另外膽子也夠挺大的,明知道趙東昇可能死了,還敢睡他的牀鋪,普通人還真有點發毛。
“你睡着以後,又發生什麼,或者說又異常的地方?”秦天進一步追問道。
“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抱頭哭,後來他們就一直哭,他們說了很多話……說什麼呢,我怎麼記不起來……”丁磊拼命地回憶夢中的情景,卻怎麼想不起來,痛苦得直揪自己的頭髮。
“冷靜一下,別想了!”秦天猛地咳嗽一聲,趕緊出言阻止道。
這一聲輕微的咳嗽,由於是秦天運用法力催聲,落到丁磊的耳朵裡宛若炸雷一般,很及時地打斷了他的思考。
只見他一激靈,隨之激動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
“我確實想不起來了,隱約記得那男的跳樓死了,那女的也死了,死時很恐怖,隨後我便醒了,心裡不知爲什麼特別難受……”
他說,當時他就感覺自己是可憐的的棄兒,了無生趣,一心想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