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見訓導主任打人

葉初一決定去當一名光榮的校醫,爲拯救現代年青人的身心健康而努力!當然實際原因還是囊中羞澀,先混點錢再說。雖然季雨晴名片上寫着,她並不是女校醫,讓葉初一略微失望,不過沒有關係,她是中海市第一高中的實習老師嘛,也是可以經常見面的。

因爲葉初一沒有錢,也不認得路,唯有拿着名片一邊問一邊走,當走到中海市第一高中的時候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只不過葉初一可是正宗的道家出家人,可不是那些江湖騙子,走了半天路,依然臉不紅氣不喘,汗也沒一滴。

高中大門前是塊開闊地,接送孩子的各種豪華轎車就像開車展。開闊地兩邊栽種了成列的梧桐樹,此時正是九月底,暮夏的風稍一吹拂,便捲起幾片枯葉,其中每隔三十米安裝一盞形如十八世紀油燈的路燈,形成一條別有興致的林蔭大道。

光是校外的通行道路就設計得如此迷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一定會令人覺得異常愜意。

偶爾有一兩名穿着極其難看的校服的女孩穿行,但是她們憑藉高挑的身段,靚麗的模樣,反而給人一種純純的感覺,一點都不難看!葉初一情不自禁吹了聲口哨,都差點忘了最重要的內容,清純可愛的女高中生纔是最引人嚮往的。

那些留着披肩長髮,或是梳着小辮子,臉上不施脂粉的少女,皮膚白裡透紅,腳穿白棉襪運動鞋,手拎印有卡通圖案的小挎包,真是說不出的青春喜人。

“哎哎哎。你是幹嘛?老是盯着人家看!”一個御姐氣質的女子猛瞪了葉初一一眼,以爲這樣能把他給嚇跑,葉初一反問道:“小妹妹,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這裡是不是中海市第一高中?”

“是的,不過大叔,你要泡我嗎?你不覺得這種搭訕方式很老土嗎?而且你穿的也很土,玩角色扮演嗎?”御姐妹子丟了一個白眼就扭着圓潤的翹。臀走了。葉初一默默自己的小臉,自己有那麼老嗎?今年就二十出頭。

“學校啊!原來是這麼多正妹的地方啊。”葉初一不禁回想當年,自己還在讀小學的時候,爺爺不顧家裡人反對就把自己送去給師傅了,從此自己跟學校無緣了,要不是這些年還真學到了一些真本事,葉初一肯定怨恨自己爺爺了。

“我要當校醫,嘿嘿,妹子們身體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的嘛,哈哈哈。”葉初一一邊賤笑一邊進入學校,忽然在門口警衛室竄出一個看上去還算健壯的老頭子,喝停了葉初一:“你是誰?你是家長嗎?接孩子的話就在外面就好了。”

葉初一道:“我不是接孩子放學的。我。我今年大學畢業,聽說這學校招聘校醫,託了熟人介紹來應聘的。”

“噢?這樣啊,我給校長通個電話,你先來登記一下。”

葉初一沒想到進個學校還這麼麻煩,登記了自己的個人信息,葉初一亮出季雨晴的名片,道:“我是季雨晴老師介紹來的。”

門衛老頭對着電話裡嚷了一陣,道:“副校長讓你去他辦公室,就是那一棟的頂樓,你別亂跑,學校有攝像頭的。”葉初一十分高興,終於能去應聘了,而進入學校之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座讀書郎的石像,然後是一個噴池。

兩邊種滿高達十多米的梧桐,金黃的樹冠撐滿半個天空。在樹蔭下漫步,微風盪漾,清涼舒爽,格外令人心曠神怡。

兩旁邊是寬廣的操場,左邊是足球場,草皮嫩綠,看起來一定非常柔和,一些學生在老師的指導下在太陽下揮灑汗水投入地踢球,周圍圍繞着一條橘紅色的跑道;右邊是籃球場、排球場、羽毛球場和網球場,在邊上還有單槓雙槓和跳遠用的沙坑,基礎設施相當完善。

道路的盡頭是一棟七層高的教學樓,中央是個直徑約有兩米的大鐘,再過去就是實驗樓、辦公樓、食堂、學生宿舍、教師宿舍,花園、噴泉、走廊、雕塑,一切好得超乎葉初一的想像。這設施,可比師傅的道觀要牛逼多了。

路過教學樓,看到道路旁的青綠色垃圾箱邊上,站着兩個人,卻見那是一個高大粗壯的黑西裝中年男人正用手指戳着一個學生的腦門:“你看你這頭髮,染得跟彩虹一樣,男人老狗還穿耳洞,還在課室裡吸菸!有爹生沒娘教,也就是畜生纔像你們這樣沒教養!”

那學生沉着臉低着頭,緊咬着牙,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一言不發的挨着西裝男的戳腦袋,似乎正處於憤怒爆發的邊緣。

“什麼?不服氣是吧?是不是還想打我,啊?我就說你是畜生怎麼樣,只要你敢一動手,我立刻把你開除掉!你全家來求情都沒用。”西裝男噴得唾飛沫濺,越說越是起勁,言辭尖刻誇張,彷彿罵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狗。

葉初一簡直膛目結舌,心道:“不是吧?學校不是交錢來讀書的嗎?交了錢還要捱罵的啊?”葉初一涉世未深對現在的學校很是不理解,不過沒關係,咱又不是學生。只見那學生額頭汗珠大顆大顆滴落塵土,終於帶着哀求的語氣道:“對不起,訓導主任,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你這隻豬!只曉得吃飯拉屎的豬!”訓導主任的手指狠狠戳在他腦門上:“回去寫個六千字檢討書貼在你們級的公告欄,還要通知家長!”學生看起來極爲驚慌:“不要啊,主任,不要告訴我家裡面,他們會打死我的。”

“打死你關我屁事,要是處罰得輕不就是助長你下次再犯嗎?我就贊成狼爸教育。”訓導主任的口水噴了他一頭一臉。

學生在學校裡抽菸並不算是太重大的過錯,葉初一看那個訓導主任喋喋不休的辱罵,處處人身攻擊,實在有失爲人師表的厚道,何況看那學生的表情也有悔過的誠意,那訓導主任也太不通情達理了。

“喂,老哥,副校長辦公室怎麼走?”葉初一拍拍主任的肩膀,按住了他猛戳學生腦門的手。

訓導主任突然感覺手臂使不上力,驚愕的甩開葉初一,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是本校主任趙國民,你以爲學校是三教九流都能隨便來的地方嗎?趕緊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來,叫你吃不着兜着走。”訓導主任一看葉初一那一身古代小道士的打扮就出離的厭惡。

“你一定是性生活不和諧加上事業不順並且患有難以言口的疾病,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不然哪來那麼大火氣。我可不是什麼三教九流,我是應聘校醫的。”

“哈哈哈,你以爲當校醫就要穿得像一個道士遊醫嗎?就憑你?毛都沒長齊還相當校醫?我們學校是省級高中,能做我們學校的校醫的都是必須是本科畢業,你哪個中專出來的?有執業醫師執照嗎?是黨員嗎?快滾,神聖的校園不需要騙子。”

趙國民任轉過頭對剛纔那學生道:“看到沒?不學好就像他這狗樣,考不了大學,找不了工作,只能出去騙人,遲早吃牢飯。我叫滾,他就只能滾。”

葉初一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剋制自己,心裡琢磨不要將他打得太慘了。趙國民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直覺告訴他背後來了一頭正要獵食的雄師。看到葉初一的眼神,訓導主任更加下意識的往後退,罵道:“你要幹什麼?學校裡有攝像頭。”

旁邊的學生機智的說道:“主任,你說過的,這裡沒攝像頭才抓我到這裡訓話的。”

葉初一伸過手,像小雞一樣提起趙國民,然後抓開旁邊的垃圾桶蓋子,把趙國民倒插楊柳般塞了進去。葉初一拍拍手:“被我當做狗一樣欺負,是不是很爽?罵人是狗,得先認清自己是不是一條狗。”

趙國民晃盪幾下,竟然出不來,只得大叫:“衚衕學,你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報警,有流氓,有暴徒進入學校。”葉初一瀟灑的吐一口濃痰,然後逃之夭夭。

衚衕學看到趙國民被修理,心裡狂喜,卻是回答:“主任,學校規定不許帶手機,我怎麼報警。要不我去給你叫門衛。”

“好,你快去,這纔是乖孩子。”

只是趙國民不知道,衚衕學這一去不復返了。氣得他哇哇直叫,好不容易纔從垃圾桶裡爬出來,趕緊的往副校長室走去,邊走邊罵道:“就你還想當校醫!沒門!我一句話就叫你拍拍屁股走人。”

葉初一問了幾個穿得很性感的女教師之後來到了副校長的辦公室。他輕敲木門,聽到一聲:“請進。”

他連忙整理衣服,鎮靜情緒,推門而入。這是一間寬裕又裝飾豪華的辦公室,高高的天花上是多層水晶吊燈,每一根柱子都紋飾上鎦金邊,每一邊的接鑲處都是繁複的羅馬風格流蘇,四面的牆壁上掛着色彩絢麗的油畫,在中央的書桌後坐着一位戴老花眼鏡的老人,身後巨大的書架堆滿了書籍,彰顯他收藏不少。

“你是來應聘本校校醫的?”

“是,校長您好,我叫葉初一,貴校季雨晴老師介紹我來的。”

副校長拖了拖金絲眼鏡,道:“噢?季老師推薦的?我們也是有要求的,必須是臨牀、預防醫學或護理專業,本科以上學歷。能預防處理青少年常見病,熟悉計算機操作,有醫學臨牀經驗、校醫經歷者優先。你有簡歷嗎?”

什麼東東?葉初一聽得直皺眉頭,這些小病小痛哥都不會啊!你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五勞七傷什麼我保證能把你治好。沒法子了,葉初一決定露兩手,不然自己要餓死街頭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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