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誰呀?”
那男子輕蔑道:“想在這裡頤指氣使,我看你來錯地方了。”
“趕緊滾。”
“別妨礙老子做事。”
砰!
葉塵直接一腳把他踢飛。
不再理會他。
葉塵跑過去給秦楚怡鬆綁。
剛剛解開繩索,秦楚怡想要站起來。
可頓時就有一股子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一個趔趄。
差點栽倒在地上。
還是葉塵眼疾手快,把她攬入懷中。
也是因爲慌亂。
手竟然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一陣柔軟傳來。
讓葉塵一驚,又趕緊鬆開。
秦楚怡跟着又往地上栽倒。
葉塵只能率先躺在地上,讓秦楚怡砸在自己後背。
“噗嗤!”
秦楚怡直接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葉塵,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知道你是在扶我,無意間碰到一下,又不會掉塊肉,我怎麼會怪你呢?”
“竟然還給我當人肉墊子。”
“虧你想的出來。”
葉塵尷尬一笑。
也就在這個時候,方奎衝了進來。
見狀,忍不住皺着眉頭道:“葉神醫,秦醫生,你們怎麼還有閒心在這裡打情罵俏啊?”
“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既然救到了秦醫生,就趕快離開啊。”
“剛纔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離開,手中還拿着一個電話,應該是在叫人。”
“葉神醫,你是不是打他了?”
“我看到他胸口上還有鞋印,應該就是你的鞋子。”
聽到這話,秦楚怡臉騰的一下子就紅到了脖頸。
嗔怪的白了葉塵一眼,這才從他的身上爬起來。
不過身上還有傷,只能扶着椅子才能站穩。
葉塵看的心疼不已。
皺着眉頭問道:“秦楚怡,這些都是他們打的嗎?”
“恩。”
秦楚怡點點頭,“你安排我去維持秩序,我照做了。”
“而且看到有人受傷,本着醫生的職責,我在那裡給他們進行急救。”
“等我衝到山頂,卻發現你人已經不見了。”
“我以爲你又逃跑了,所以就守在山頂。”
“沒想到警察衝了上去,說是我造謠山上有野獸,把我抓了起來。”
“那些你急救的病人呢?”
葉塵繼續問道:“他們沒有過來爲你作證嗎?”
“呵呵。”
秦楚怡冷笑一聲,“他們把我抓進來之後,就沒收了我的東西,壓根不讓我跟外界聯繫。”
“跟着就對我恐嚇,毆打。”
“逼迫着我在認罪書上簽字。”
“我不同意,他們還不給我吃飯,不讓我喝水,把我捆起來,想活活的逼死我。”
“葉塵,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一定要幫我伸張正義啊?”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怎麼欺負你的,你就怎麼討回來。”
葉塵安撫道。
然後抓起秦楚怡的手臂,開始給她把脈。
“葉神醫,你怎麼還不逃啊?”
方奎在一旁急的直跺腳。
“再耽擱下去,等人家把人叫過來,咱們再想走都來不及啊。”
“走什麼走?”
葉塵冷冷道:“他們把秦楚怡打成這個樣子,難道還想讓我拍拍屁股走人?”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啊。”
“他們都是警察啊?”
方奎不敢置信道:“難道你還敢跟他們對着幹嗎?”
“那不是在拿着雞蛋跟石頭碰嗎?”
“方奎,路已經帶到了,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會說什麼的。”
葉塵說:“畢竟這是我的事情,不想把你以及你的家人牽扯進來。”
“葉神醫,你說什麼話?”
方奎瞪眼道:“現在這種情況,我若是走的話,我還算是人嗎?”
“走?往哪裡走?”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高聲呵斥。
“竟然敢跑到派出所來鬧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走不掉。”
跟着便衝進來一羣人。
一個個滿身酒味,嘴巴上還沾染着油水。
看來剛剛是在大魚大肉的吃喝。
葉塵眉頭深深皺在一起。
真是山高皇帝遠。
上面已經下令禁止大吃大喝,沒想到他們在上班期間不但吃的滿嘴流油,甚至還喝酒。
有些已經喝醉了。
臉色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站都站不穩。
“是你們胡亂抓人在先。”
方奎把葉塵和秦楚怡擋在身後,盯着他們爭辯。
“秦醫生只是在履行醫生的職責,她在治病救人,並非製造傳言者。”
“而且我就是護衛隊的人,我叫方奎。”
“昨天我就在後山,同行的還有石明俊,我們都親眼看到有野獸出沒。”
“方奎?”
爲首的一個警察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
跟着讓手下人拿出來一張名單,他對照看了一遍。
陰冷道:“呵呵,現在的人,真的是什麼都敢說,編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你說你是護衛隊的成員。”
“可我這裡有一份鎮上護衛隊成員的名單,爲什麼沒有一個叫方奎的名字呢?”
“還有你說昨天石明俊也在後山。”
“然而我這裡有會議記錄,昨天石明俊來我們派出所視察工作,我們正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有人謊稱興旺山出現野獸,造成了慌亂,有人受傷。”
“石明俊立刻組織我們去做救援工作。”
“並且他親自帶隊,衝到第一線。”
“你竟然敢污衊這種人在後山,你知道這是在犯法嗎?”
“我……”
方奎被問的說不話來。
關鍵人家還拿出了證據。
會議記錄上標明的有時間,還有參會人員的簽字等等。
方奎都不知道昨天那是夢還是真的了。
而且他在護衛隊幹了兩年多,每個月都能領到薪資。
怎麼就突然沒他名字了呢?
“方奎,不用跟他們解釋。”
葉塵淡漠道:“這些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你打熱線電話進行舉報。”
“我還就不信了,青天白日,這些人能把罪惡全部遮掩住。”
方奎急忙拿出手機,然後卻愣住了。
“葉神醫,這,這沒信號。”
“他們把這裡屏蔽了,手機打不出去電話。”
秦楚怡在旁邊解釋說。
“那怎麼辦?”
方奎變的六神無主。
“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爲首那人冷笑一聲,然後指着秦楚怡道:“讓她簽下認罪書。”
“不可能。”
秦楚怡立馬搖頭,“不是我做的,我幹嘛要認?”
“你們就是想找個人頂包。”
“你還真說對了。”
那人說:“石明俊是鎮上的一把手,他不能有事。”
“所以只能你們倒黴了。”
“今天不籤,你們誰都走不掉。”
“而且還會多加一項罪行,劫獄。”
“這應該是你男朋友吧?”
“恐怕接下來幾年,你都要去監獄看望他了。”
“說完了嗎?”
葉塵冷冷的道:“說完了,該我說了。”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有人願意站出來說出真相嗎?”
“現在若是站出來,我可以饒恕你們的罪過。”
“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並沒有人站出來。
“呵呵。”
葉塵冷笑起來,“可以,你們真的非常可以。”
“仗着地處偏遠,就在這裡胡作非爲。”
“今天我就代表正義來消滅你們,讓你們明白,哪怕再偏,再遠,日光也能照射到。”
“正義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所長,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吧。”
有人建議道:“打他們一頓就簽字了。”
“若是還不籤,那就打兩頓。”
“一天三頓的打,我就不信他們能忍受得住。”
“再加上不給他們送食物送水,咱們就在門口大擺宴席,什麼時候簽字,什麼時候賞他們雞腿。”
“好,就這麼辦。”
所長點點頭,“別墨跡,一起上,先收拾他們一頓,然後關起來,別耽誤咱們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