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足足半小時以後,被那個叫做劉想的孩子給打斷。
“我爺爺讓你們上樓!”
劉想在二樓探出頭來,急促的說道。
當我們再次上樓的時候,我看見劉想站在他爺爺的身邊,擡起頭來看着我,他哭紅的眼睛,像極了兩個大棗。
腮幫子上還掛着眼淚,撅着嘴,眼神中帶着倔強的神色,我的心很酸楚。
“好孫子,你去收拾一下,去吧!”
劉想這熊孩子,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走出了房間。
“小子,你過來,以後啊就讓劉想跟着你,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父母早亡,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他們三口。
我這孫子從小就跟着我學卜算,也學了一些東西,他說的你們也知道了,還是沒有學到家,算是學了個七七八八。
差的就是閱歷和一些歷練,跟在你的身邊也能給你一些幫助,我即將死去,不足爲慮,以後的路就看你們走了。”
老爺子這是在託付身後事情,一直等着他說完,師姐上前一步問道。
“劉前輩,您這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老爺子又擺擺手,收拾了一下頭髮,嘴角的血跡還沒有幹,又擡眼看着我,先前清澈的眼神,現在已經渾濁。
“我白頂一個神算的虛名,居然算不出是誰要害歐陽家的小子,不過也好,我給自己掐算過了,我的大限將至。
沒想到這最後一卦,應驗在這小子身上,也算是對得起大哥,當年的救命之恩了,咳咳咳咳
我們算卦的道破天機太多,早晚要遭報應的,我怕有些人要報復我孫子,所以讓劉想跟着你們,就算你們幫幫我吧。”
師姐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老爺子算是笑了一下,這笑比哭還難看。
“至於這這小子,也不是沒有救,只是!”
師姐一聽開始說我的事情,急忙的上前問道。
“劉前輩,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裡沒有外人,難道臭小子他還要走!”
師姐哽咽道,沒有說出來。
“這孩子暫時到月底沒有事情,只不過要想救他,還真的要去見一個人,也許他可以,這個是活人。
我的卦象中,真正救他的可能不是人,這個我就推算不出了,她太兇,道行太深,有靈體護身,我惹不起。
這小子的命宮、夫妻宮和疾厄宮都和這個神秘的東西有關,如果這個坎兒過了,也許以後就好點了。
如果過不了,他就得死在那兒,永世不得超生,這也許就是命吧。
還有就是那詭異的婚書,想必是要死保這孩子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還有那個神秘黑衣女子。”
我看着劉老爺子,用手指給師姐指了指方向,是南,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南有個“小南方”,還有個“大南方”。
“劉前輩,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非要走這一條路嗎?”
師姐又接着問道。
老爺子沒有再說什麼,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
“天地!”
師姐急切的說道。
“劉前輩,真的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他們家可就這一根獨苗,這不是朝火坑裡推嗎?那幫人乾的事情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啊。
他的爸爸保護了他二十幾年,爲的就是不讓他沾染這些人、這些東西,難道臭小子還要再趟這渾水不成嗎?
我如果把他帶到哪兒,我這不是違背了他爸爸的誓言嗎?別人會戳我脊樑骨的!”
我感覺一下彷彿不認識師姐了,她和我爸到底有什麼瞞着我的?一看劉老爺子指的方向,師姐就“激動不已。”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都是命中註定!”
劉老爺子長長的嘆口氣,緩緩的又說道。
“如果沒有其他的辦法,我怎麼會讓這小子,去找那些人,我也知道不是好事,只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眼下要害他的東西,我都推算不出來,恐怕是跟,這小子的命數有息息相關,都是命啊,命啊。
畢竟那些人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就算這次你不帶他去,他能逃過此劫,以後也會摻和進去的,這都是命!”
師姐沉默了,這個時候劉老爺子遞給趙叔一個紙條,接着說道。
“這件事情,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如果你想通了,就帶着他去吧,他叫金手指,這個人不壞,最起碼不會害歐陽家的人。
如果有他在這小子身邊,多多少少能幫助些的,一般的髒東西是不敢靠近的,如果你想不好,我也沒有辦法了。”
師姐接過紙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們雲裡霧裡的說了一通,我卻沒有聽懂這其中的真正意思。
“最好你們現在就走,路比較遠,時間不等人。沒有多少時間了,帶着我的孫子一塊走,不用顧慮我。”
劉老爺子說完,嘴角又抽搐了幾下。
“好吧,謝謝你,劉前輩,我們聽你的安排。”
就在我們下樓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叫劉想的熊孩子,揹着一個包袱,手裡牽着那隻大公雞,正看着我們。
看着他這打扮,是已經聽從了他爺爺的安排了,現在兩隻眼睛已經哭的像兩個大核桃似的了,我走過去。
“你也別難過了,你可以放心的,劉爺爺把你託付給我,我會像親弟弟一樣待你的,以後我不會虧待你!”
我摸着他的頭,話還沒有說呢,這熊孩子就“啪”的一下子打了我的手,一臉邪性的看着我,很是嫌棄似的。
“誰要你照顧,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掃把星,哼!”
這熊孩子說話真的一針見血,我好像真的是掃把星似的,和誰挨着誰倒黴,就是他沒多少文化,掃把星是指的女人,不是男人。
我苦笑一下,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能和一個熊孩子一般見識呢,更何況他的爺爺也的確是因爲我才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又涌起莫名的酸楚,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兩層的花圈店,不知道當我們回來的時候。
它的主人還在不在,不知道爲什麼我不爭氣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我們回到了別墅,我去收拾東西,劉想在逗大公雞玩耍,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我應該給趙媚兒打個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