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後院中,白家衆人盡皆是聚集在這裡,可是卻罕見的沒有喧譁的聲音。
因爲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一個人。
這人鬚髮皆白,引發披肩,身着長袍,面色紅潤,隱隱間有強大的氣息波動,儼然已經到達了半步宗師的地步。
此人,自然就是白家家主,白仁風了。
“哎!”
白仁風看着面前愈發枯萎的靈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藥草,可都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啊!
可是現在,卻面臨着枯萎的危險。
他不忍再看,微微轉頭,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前去迎接巨蟒神的人,有消息了沒有?”
聽到問話後,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兩步,彎腰道:“啓稟父親,暫時還沒有回話,想必現在應該快……”
“家主,家主~!”
就在【白飛亮】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衆人紛紛回頭,便看到一個青年男子快速地向此地跑來。
“嘶~!”
見到來人竟然是剛剛出去還沒有多久的白巖,衆人都是一驚,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難道巨蟒神已經來了?
不僅是白家的這些小輩這樣想,就連白仁風也是如此,當下也沒有責怪白巖冒失的想法了,反而有些激動地說道:“白巖,怎麼回事,難道巨蟒神已經來了?”
白巖聞言,自己也是一愣,繼而便連連搖頭道:“不是巨蟒神,是……”
“爹啊!不好啦!”
就在這個時候,與白巖腳前腳後返回後院的劉鳳麗,立刻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而且還一邊帶着哭腔。
衆人這一次可是真的懵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白飛亮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難道是有敵人前來尋仇了?
不會啊!
這裡可是白家啊!
在整個東北,只要是道上的人,誰不知道白家啊!
這可是東北的第一大家族啊!
而且還有半步宗師坐鎮,那一個不長眼
的,竟然敢來白家撒野啊!
想到這兒,白飛亮立刻一步踏出,來到了自己妻子的身邊,攔住了她,問道:“鳳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如此的沒有規矩!”
劉鳳麗聞言,雖然心中不屑一顧,不過表面上還是一臉驚慌,無視自己的丈夫,直接來到了白仁風的面前,哭訴道:“爹啊,不好了,白玲月那個丫頭,違背您的命令,非但沒有前去興安嶺去,反而還帶了一個陌生的男子回來了!”
“什麼!”
知曉其中內幕的幾人,聞言,都是大驚,其中自然包括白玲月的爺爺白仁風,還有他的二叔白飛亮。
“孽畜!”
白仁風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冷哼一聲道:“她在什麼地方!帶我去見她!”
“不用了,爺爺,我現在來見您了。”
驚喜簡直是一波接着一波,在白仁風的話剛剛落下,一個空靈的聲音便在人們的耳邊響起。
白玲月,竟然來到了這裡!
白仁風聞言,立刻把目光轉到了白玲月的身上,臉色陰冷如萬年寒冰一般,隱隱之間,竟有殺意瀰漫開來。
對於這一絲殺意,自然逃不過化名爲秦朗的秦川。
“呵呵,還真是有意思啊!”對於這樣的殺機,很明顯秦川並不放在眼中,一個個小小的半步宗師罷了。
這樣人,別說是他現在的靈海境,就算是之前他還沒有修煉烈焰金瞳之前,都不是秦川的一招之敵。
不過秦川現在並不準備立刻動手,因爲他還有一件事情還沒有確認呢。
秦川來到白家,一共有三件事。
第一件,看一看自己的老丈人還有丈母孃;
第二件,看一看白家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是看一看白仁風還有白家的一些人,當殺不當殺。
第三件,也是他最好奇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這個老丈人和丈母孃,真的如江湖上傳言的那一般……奇葩?
因爲在江湖上,關於自己的老丈人【白書成】,自己的丈母孃【唐林嬌】的傳說,可以說是相當的豐富。
在江
湖上,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岳父和岳母大人,“白書成白書成,白白讀書做成蟲;唐林嬌唐林嬌,堂堂女嬌困臨牆。”
這兩句打油詩,意思很簡單,白家的嫡長子白書成,讀書讀成了傻子,甚至連最親最近的妻子,都不讓他進入自己的小院,而他,只能無奈的被困在那三尺圍牆之外。
說句實話,當秦川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之後,他還是很難相信的,畢竟現在這世界上,還有這樣不靠譜的事情?
別說是現在這個世界上,華夏上下五千年,何曾有過這樣的事情?
而作爲白玲月的男人,他也不大好意思問白玲月,只能壓制住心中的好奇,眼見爲實。
“哼!白玲月,你竟然回來了!”
白仁風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看向白玲月,就欲出手。
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就在白玲月剛剛踏入白家大門的那個時候,在白家的一處偏房之地,一個男子,身着青色長衫,正在看着書本。
而就在他看書的時候,他房間的房門,突然間被一腳踹開,隨後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白書成,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這女子,約莫有四十歲的年級,可是保養得極好,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一定會認爲,這不過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罷了。
而且她不禁保養的很好,長相也十分的漂亮,與白玲月有五六分的相似,特別是她的氣質,簡直和白玲月如出一轍,不過比起白玲月,她更加的冰冷。
正是白玲月的母親,唐林嬌!
可是此時的唐林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與世無爭的冰冷,臉色之中充滿了少見的憤怒。
而那個讀書的男子,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特別是見到了女子臉上的憤怒之後,他卻是微微一笑,合上了那一本孤本古書,緩緩地站起身來,看着與自己結婚二十三年,可是卻同牀不過一隻手之數的妻子,先是苦澀一笑,然後便收斂氣笑意,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從體內噴薄而出,眼神由柔和變爲堅毅道:
“世人都說我是蟲,今天,我就讓世人見一見,蟲子如何搏長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