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的霸道不輸於季安白,鹿嶸嶸被抱在懷裡十分牴觸,聽着季洋的求婚,雙手用力抵在季洋胸膛推離。
季洋卻用着蠻力把她鎖在懷裡,情話響在耳邊。
“鹿嶸嶸你別動,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完全是因爲塵塵,塵塵的存在只是更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鹿嶸嶸緊咬牙關,美目擰成一團憤力道:“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季洋沒理會,雙手抱鹿嶸嶸力道更緊了些。
情話依然響在耳邊說:“我喜歡你就夠了,而且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只是以前沒有發現。”
“請你放手!”鹿嶸嶸嘶吼。
見人這般牴觸自己。
季洋一臉傷感。
他一把鬆開鹿嶸嶸,一雙炙熱的眼睛盯着鹿嶸嶸滿是淚水的臉龐說:“你真的要爲了季安白拒絕我嗎?你和他不可能的!爲什麼要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季總!”鹿嶸嶸眼睛裡的淚水在晃,指着自己胸口說:“我這裡只住着季安白一個人,哪怕我和他真的不可能,我對待感情一向不將就!”
她不想將就。
只想跟着自己心走。
鹿嶸嶸說完,再次把季洋推離。
截然轉身。
這次季洋沒有挽留。
他落寞地看着鹿嶸嶸絕情離去的背影,目光裡有不甘、有酸澀、有被拒絕後的殘忍。
*****
季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午夜十一點,季家仍然燈火通明。
最近連環事件頻頻發生,季南天和燕淑婷情緒低落,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季洋回到家看着一大廳的人。
大家也看着他。
季妙言第一個站起來問:“三叔,你有安全把鹿嶸嶸送回家了吧?”
季妙言臉上五個手指印鮮紅分明,這會正拿冰袋敷臉,說話的時候臉蛋都是一抽一抽地疼,可見當時燕淑婷打鹿嶸嶸時用了很大力氣。
燕淑婷見女兒如此在意鹿嶸嶸,驀然喝道:“妙言,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你還敢提那個老女人!”
那個老女人不僅把兒子魂勾走,也把女兒魂勾走,現在就連季洋也攤上了這件事情,心中憎恨。
季妙言回頭看母親,正想理論幾句時,旁邊季琛一把將她拉在沙發上坐下制止。
一場硝煙停止。
季洋落魄看着一家子人不想答話,徑直上樓道:“我累了,先上樓休息。”
“站住!”
季南天徒然把人叫住,看着季洋背影冷冷地問:“你和鹿嶸嶸是怎麼回事?塵塵是你親兒子又是怎麼回事?你現在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待?”
季洋出去追鹿嶸嶸這段時間。
季南天有詢問過季妙言季琛關於鹿嶸嶸和季安白、季洋三角戀的事情。兩人堅守戰地,不描重點略過,只說片面之詞。
這會季洋已經回來,季南天必須把事情弄清楚,季家不可能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孫子。
如果塵塵真是季洋親骨肉,那麼季洋和鹿嶸嶸的婚事順理成章。
季洋用背影對着所有人,停下腳步緩緩道:“就如你們所聽到的,看到的,鹿塵塵是我的親生骨肉。”
“季洋,你說的都是真的?”
燕淑婷臉色慘白,她之前就發現塵塵和季洋長得相似,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她一時難以接受那個纏着兒子的老女人居然是季洋的女人!
季洋轉過身看燕淑婷。
果斷道:“嫂子,這件事情千真萬確,是二哥親自給我和塵塵做的親子鑑定,他確實是我季洋的親骨肉。”
“什麼?”
燕淑婷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大廳裡瞬間亂成一團。
……
燕淑婷本身就有病,而且還是可怕的癌症,如今她活着,全靠藥物支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季妙言和傭人們把燕淑婷扶進房間後。
大廳裡只剩下三父子。
季南天往大媳婦房門看了眼,才把目光放在季洋身上,心中驚歎不已,語氣卻緩和不少。
“你剛剛說你和塵塵已經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可否拿給我看看?”
季洋看父親這樣說,有些情願。
他說:“爸,如果您不相信塵塵是我的兒子,我們明天可以再去一趟別的醫院,重新做份親子鑑定。”
“那倒不必。”
季南天明顯沒了剛剛盛怒,心中思慮着如何安排鹿嶸嶸母子,又該如何解決鹿嶸嶸和季安白的事情,這件事情很棘手。
他緩緩朝沙發坐下續道:“我只是很疑惑,你和鹿嶸嶸處事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到現在才發現塵塵是你兩的兒子?難道中間有什麼隱情?”
被問到重點,季洋臉上確有隱情。
旁邊興趣深厚的季琛看他一眼,用手拍着季洋肩膀道:“說吧,我也很想知道。”
季洋內有愧疚和自責道:“當年我出差在C國,被人下了藥強了一個女人,等我清醒之後,那個女人不見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尋找她下落,但沒有任何音訊。”
這麼多年過去了,季洋才把這事說出來,讓人頗感驚訝。
如今木已成舟,季家該要負責的還要負。
季南天皺皺眉,沒有忘記季洋突然要帶塵塵去醫院的事情,忙問:“所以上次在家你才發現的?”
“對,當年大哥送我的那條吊墜就是塵塵身上帶的那一條,我很疑惑,所以就把塵塵帶去了醫院。”
“我明白了。”季南天點點頭,輾轉一惻又問:“剛剛聽你們在外面吵鬧,季安白和鹿嶸嶸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得跟我實話交待?”
季南天對家風不嚴格,一般都是尊重兒孫們的意見。
只要他認爲可以的,不會太強調。
季洋和季琛一同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兩個兒子當啞巴。
季南天眼睛狠狠眯了下,最後目光落在季琛身上,迫問:“季琛,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季琛看父親淡定地笑:“爸,您眼睛可真毒辣!”
“說!彆嘴貧。”
季琛挑了一下眉眼,看來想瞞是不可能了,最後聳聳肩道:“大致到底的話,安白和鹿嶸嶸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而且鹿嶸嶸一直不知道安白是我們季家的人,她也是今晚上才知道的。”
“怎麼回事?說清楚!”季南天疑惑。
“這……”
季琛眉目緊緊皺成川字,最後把事情始末全部交待清楚,季安白和鹿嶸嶸已有夫妻之實那一段,他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