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坑人
看着漸漸圍起來的人羣，白髮咬咬牙，眼神閃爍，退在一旁。
第一個湊上來的是一個白髮老者，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了，摸着自己那幾根白色的鬍鬚在秦沐的手帕上看了老半天，身後的幾個人雖然很急，卻也沒有人敢出來催，看來這老頭的聲望還算是不錯的，至少白髮已經站在了人羣之後，不敢再上前。
“唔，只剩下火符和水符，可惜了。”老人摸摸鬍鬚，感嘆似的說道：“只是這符文的畫法老夫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威力如何？”
秦沐冷笑一聲：“威力如何剛剛不是看到了麼？”
“非也非也，那只是雷符的威力，這水符和火符還沒有看到什麼威力，萬一……”老者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老東西！”小升哪知這裡的人竟是這樣難纏，口不擇言的說道：“你怎的就知道這東西不好了？”
“這……”老者大概是從來沒被人這樣頂撞過，再加上心虛，老臉通紅的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怎得這樣說話，好沒規矩！”
“什麼規矩我倒是不知道，你想買就買，不買可以滾蛋，哪來那麼多廢話，雷符的威力你們已經見識了，水符和火符就是這般挑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坑，小升的脾氣也上來了，心想這特麼的是什麼鬼地方，竟然這麼多坑人的。
“話也不是這麼說，誰都不能保證這水符和火符是一樣的威力。”老者點點頭，慢悠悠的說道，說完還爭取一下身後人的意見，“大夥兒說呢？”
“是啊是啊，要是還有雷符我就買，水符和火符搞不好就是用垃圾貨騙人呢！”
“如今坊市裡的騙子越來越多了。”
“就是就是，你拿什麼保證這符就是好的？”
“……”
紅蓮則是擔憂的看着秦沐，秦沐的火氣其實在白髮一再爲難紅蓮的時候就已經上來了，這什麼通靈坊市，這是因爲他好久沒出入了還是因爲進門的地點的不同，何時業界出現這樣多的精明人物了？
周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多，嘰嘰喳喳得不停，就算一向好脾氣的和尚都有些受不了，站在人羣外的白髮則是笑得一臉得意，怎麼，你不肯將東西賣我，現在的情況又是如何了？白髮這麼想着，悄悄的湊上前去，給人羣外圍的幾個說了幾句。
人羣鬧騰得更厲害了，特別是有人特意的煽動下，湊熱鬧誰不會？
面對這麼多的人反駁，小升慌了神，張了張嘴，半天也就說出了一個毫無意義的音節，且有淚奔的架勢。
紅蓮看着小升的表情，知道對方有些過了，手中的紅蓮業火一甩，離着最近的老者只感覺自己的眉毛鬍鬚都要燒焦了，那滾燙的熱意讓他不由得後退一步，正好踩了後面人的腳，後面那兄弟立馬發出不滿的聲音。
紅蓮業火的威懾下，整個人羣鬧騰的聲音小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怕死的繼續鬧騰，老者則是一滴冷汗下來了，他看着是白髮帶過來的，由白髮帶過來的都是些外行人，或者多年不曾行走於坊市的人，不管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都有油水可拿，瞅着那樣好的雷符，秦沐只開價三萬，着實是可惜了，以爲是個愣頭青，便想壓壓價，摸點油水。
只是這青年周圍的人怕都不是省心的，那小丫頭片子如同一隻小辣椒，嗆口得很，而那紅蓮更是不用說了，雖然臉蛋和身材不錯，可這脾氣也太火爆了點，而且手中的火焰竟然不需要任何吟唱，直接就召喚在手中，看那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老人的念頭千轉，瞅着周圍那些還在不怕死的叫囂的人們，心想着老子不陪你們浪了，還是趕緊撤吧。當即便向人羣后縮去，可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擡頭對上秦沐那充滿魔力的眼睛，再也移不開眼。
秦沐怎麼可能讓這貨離開，喜歡坑人？好，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坑人，什麼叫做耍流氓。
“那要如何驗證？”秦沐的聲音清冷，嘴角還掛着一抹冷笑。
老者只覺得額上一滴冷汗流了下來，這個時候，整個人羣也安靜下來，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這……”
剛說出一個字的老者，便被秦沐粗暴的打斷：“若是看威力呢？”
“這樣甚好。”老者立馬回答道：“這樣的話便知道威力了，也方便大家購買。”心中卻暗笑秦沐傻，這幾張試完了，剩下的，只要你敢拿出來，我就都讓你試，試完了就沒有了，看你拿什麼賣。
“可是我剛剛已經試過雷符了，水符火符跟雷符一樣，威力都很大，這個我可以保證。”秦沐這回是很誠懇的說道，若是對方還窮追不捨，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沒有試怎麼知道。”老者眼睛眨也不眨。
這老人是這附近出了名的老潑皮，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着事態的發展。
“你這是硬要逼着我試了？”秦沐冷笑一聲。
“這您說話就太……”老者笑嘻嘻的說道：“和氣生財……呃……和氣……如果……你試過後……威力……一樣……我就……”老者說道這裡，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前還是秦沐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老者只感覺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對方什麼都沒做，可他只能使勁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恐。
“你就什麼？”小升好奇的問道，而紅蓮，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這秦沐太壞了，直接與其對視，影響對方的心神，巫祝的精神力普遍高於所有同行之上，就是專修精神力的苦行僧都及不上，畢竟巫祝的許多功法都是和精神力有關的，比如巫歌，若是精神力不高，所影響的範圍也就不大。
“你試過若是威力跟雷符一樣我就一張出五萬的價格買。”那老者突然鬆手，一口氣吐完了所有的話，中間還不帶停頓的，接着又狠狠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整張臉漲的通紅。
“哦？試過了可就沒有了，你還要嗎？”秦沐玩味似的笑笑。
“唔……唔……”那老者也是個狠心的，知道自己被影響了，直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除了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答應了，真好呢。”秦沐淡淡的說了一句，將老者的“唔唔”聲，直接理解爲同意。後面的人羣都是站在老者身後，他的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