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他們依然不停地往山上爬去,雖然很累,可是大家都信心高漲。
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半山腰了,瑾說:“好了,今天上午我們走的很快,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玲聽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塊石頭旁邊坐下,昊明也坐在了她的旁邊,說:“玲,你怎麼了?”
玲看見昊明關切的眼神,說:“我的腳底好痛哦,好像是起水泡了。”
昊明聽了,擡起玲的腿,說:“讓我看看,怎麼會這樣呢?”
玲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他,說:“不要,流了好多汗了,臭。”
昊明笑着說:“不臭,可愛的玲的腳永遠都是香的。”
說着,就脫下了玲的鞋子,昊明一眼就看見了玲的白色襪子上沾滿了血跡,他心疼地說:“玲,你的腳都流血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玲說:“我,我不想讓你們擔心啊。”
昊明聽了,更加的心疼了,說:“玲,都怨我,是我想得不夠周到。”
玲說:“沒事,不就是出水泡了嗎,不怕的,過幾天就好了。”
昊明說:“什麼沒事啊,我現在先用紗布幫你包一下,你看看,這腳都成什麼樣子了。”
玲看着昊明正聚精會神地幫她包紮着,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是那麼的俊朗,玲不覺伸出手摸着昊明的臉,說:“昊明,你對我真好。”
昊明擡起頭,笑着說:“傻丫頭。”
然後又在玲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說:“好了,我現在幫你包好了,你的登山包就先由我揹着吧。”
玲聽了,阻止道:“這怎麼行,你一個人背兩個包,會累死的。”
昊明揉了揉玲的頭髮,說:“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這麼強壯的一個人,不會怎麼樣的。”
玲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昊明卻說:“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說了,不然就像個老太婆一樣了。”
玲看昊明這樣的堅決,也就只好隨他去了。
這時,瑾在另一邊喊道:“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昊明攙起玲,又開始了他們的登山。瑾他們這樣一直地走啊走啊的,終於,在兩天之後,他們來到了山下了,大家都坐在地上,抹着汗,就着饅頭喝着水。
昊明再一次拿出地圖,比對了一下他們目前的位置之後,昊明說:“我們現在離秦始皇陵已經很近了,我想今天中午,我們就可以到達秦始皇陵了。”
這真是一個讓人興奮的消息,阿剛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的亮光,他說:“哈哈,我們終於要到秦始皇陵了。”
企浩也說:“哇,太好了,終於要到了。”
瑾說:“你們現在可不要這麼興奮,進了秦始皇陵,我們的冒險才真正開始呢,到時候,大家可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啊,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把命丟在那裡了。”
顧淵他們點點頭,都說:“知道了。”
明帆說:“瑾,你放心吧,我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這裡面有什麼危險我們還能不清楚啊。我覺得啊,我們從開始要來,到現在,雖然步步都很危險,可是最後我們都能化險爲安,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們一定能夠平安地走進秦始皇陵,然後再平安地走出去。”
瑾說:“那就最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大家都高聲答應着,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到了中午的時候了,企浩大叫着說:“看,你們快看啊,那裡的那一排樹像不像就是爲了迎接我們的啊。”
大家看了,都說:“哈哈,是啊,這就像是迎賓的啊。”
說着,大家都跑了進去,大家似乎都已經認定了現在走的這條路肯定就是通往秦始皇陵大門的路了,可是走了很久,他們還是沒有走到頭,原本的狂熱逐漸的冷靜,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時,顧淵背靠着樹,說:“我們不能這樣走下去了,這裡好像不是通往秦始皇陵的。”
顧淵這樣說着,突然,昊明大聲喊着:“顧淵,快離開那棵樹。”
顧淵感到很奇怪,說:“怎麼了啊,爲什麼啊?”
昊明沒有時間解釋了,直接拿出腰間的手槍,對着顧淵就是一槍,槍聲響過之後,顧淵就感覺自己的肩上一沉,側眼一看,不禁差點嚇到魂飛魄散了,那在自己肩頭上趴着的是一條很大的蛇,蛇頭正對着他的臉。
顧淵三兩下就把那條死蛇給撥開了,跑到一邊說:“我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蛇啊,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昊明說:“你還說呢,剛纔它朝你爬去的時候,也把我們都給嚇壞了。”
企浩說:“是啊,要不是昊明反應的快,你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顧淵說:“***,我怎麼知道這樹上還會有蛇啊。”
瑾看着四周的樹,說:“恐怕這裡的每一棵樹上都有這樣的蛇吧。”
聽到瑾這樣的話,大家開始留心地看了一下旁邊的樹,果然,剛纔他們一直都將目光盯在了前面,而沒有注意到樹上,而且這些蛇的顏色和那些樹皮都很像,如果沒有仔細的觀察,那根本就發現不了。
明帆說:“看來,我們是走錯路了嗎?”
瑾說:“不用疑惑了,我們肯定是走錯了。”
企浩說:“瑾,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啊?即使這裡全都是蛇,可這也有可能是因爲前面就是秦始皇陵所以才設計的危險啊。”
瑾說:“企浩,你忘了族長除了說遇水則退,遇山則進這一句話以外,還有一句話嗎?”
顧淵說:“是莫傍樹走,亂石叢中。”
瑾說:“對,我們是忘了族長的話,才錯到了這裡。”
阿剛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快出去啊,我看着這些蛇就害怕。”
是啊,要是這些蛇開始亂動的話,那他們的生死就不知道了,要知道,他們剛進入這個鬼子林的時候,要不是遇到了那些怪蛙,那他們也許早就已經命喪蛇口了,哪裡還有他們以後的奇遇啊。
所以,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對於蛇,他們還是有些小擔心的。
瑾說:“我想只要我們悄悄地走,不要再驚動它們,它們應該也不會主動來攻擊我們吧。”
玲聽了,說:“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誰知道這些蛇會不會發瘋呢?”
昊明抱了抱玲,說:“不要害怕,這不是還有我嘛。”
企浩說:“哎呦,我說昊明啊,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放得開了啊,要考慮一下我們大衆吧。”
昊明說:“這有你什麼事啊,一邊去。”
“得,現在連紅郎都不要了。”企浩說。
“紅郎?”玲奇怪地看着企浩。
企浩說:“怎麼,不理解啊?你總不能講我自己是紅娘吧。”
聽到這裡,大家不由都想放聲大笑,可是他們又怕這樣驚動了那些纏在樹上的蛇們,於是,一個個憋的臉都紅了。
瑾也強忍着笑意,說:“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耍貧嘴了,還是快走吧。”
大家都調轉了方向,開始往來的路上走去,時間在大家的行走中消失,終於,他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可是太陽已經下山了。
晚風徐徐地吹來,吹走了瑾他們行走了一天的疲勞,瑾看看周圍的壞境,說:“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只有在這裡紮營了。”
明帆嘆了一口氣,說:“唉,也只好這樣了。”
阿四擔心地看着那些樹,說:“瑾,你說那些蛇不會半夜的時候來攻擊我們吧。”
瑾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如果我們還要繼續走的話,其危險也許會更大,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呆在這裡,我想那些蛇會爬過來的概率應該不大吧。”
阿剛說:“你想?你想有什麼用啊,要是那些蛇真的來了,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企浩一聽阿剛又在旁邊說風涼話,心中就很不爽,說:“怎麼,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過夜,那你走啊,又沒有人不讓你走。”
阿剛聽到企浩對他的不屑一顧,很想說:“我走就走。”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雖然在這裡過夜不一定安全,可是如果他一個人行動,那會更加的不安全。
所以,他硬是沒有讓自己嘴邊的那句話說出來,而是轉身開始幫阿四搭起帳篷來。
這一夜,他們說好了兩人值夜,正好可以分成四組,這樣,他們每人只要值三個小時左右就可以了。
說好之後,大家值夜的值夜,睡覺的睡覺。
瑾和顧淵坐在篝火旁邊,現在是他們兩個開始值夜,顧淵看着瑾,說:“瑾,如果這次我們能夠平安地出去,你會做什麼呢?”
瑾看着不停跳動着的火焰,說:“我?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會當偵探了,我想要平平淡淡的。”
顧淵聽了,訝異地說:“爲什麼啊?難道就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嗎?當偵探不是你的夢想嗎?”
瑾說:“對,就是因爲這次的原因,我不想生活再這樣的動盪了,我愛晴,我想要給她最好的生活,可是,現在的我,就連最起碼的穩定都給不了晴,我真的很害怕哪一天,晴像微微一樣被害死了,那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