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不是那位在風紀方面有問題的陳君毅同學嗎?”徐若漓很有興致的看着擋在面前的兩人:“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陳君翔腳下猛然一踩,下一秒,穿了很多護具而看似有些臃腫笨拙的身子卻如同瞬移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徐若漓面前,猛力揮出一棍!
砰!咔嚓!
徐若漓擡手防住這一棍,在她的能力下,球棍應聲而斷,就好似有兩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扭斷一樣!
“——理由啊!”這時陳君翔的話才說完,他將手中半截1球棍用力頂向徐若漓護在身前的一臂,同時並沒理會徐若漓踢向自己拿球棍的手臂的一腳。
咔咔咔咔咔咔,砰——
徐若漓被棍子擊中的一瞬間,手臂一擡,橫在胸前,撞上了那半截棍子,棍子兩邊都受到了巨力,硬木所制的球棍中段的木頭竟然一層一層的崩起,化作兩頭還是原樣,但是中間已經崩裂成碎木纖維的古怪棍子。
徐若漓也被這一棍擊的後退幾步,但她一腿踢到了陳君翔的胳膊上。
陳君翔的胳膊被踢的骨折,扭曲成立一個可怕的角度。
徐若漓一腳就能踢斷身穿各種防護用具的陳君翔的胳膊!
“陳君翔先生好強,”雅婧好像很驚訝:“但是他……”說着她向前走了一步,一副要加入戰鬥的樣子。
但陳君毅還是站在她面前,擋住了路。“現在你心律不齊,體溫也有些異常,就算以你等級五的身體,剛纔那幾下也要斷幾根骨頭吧。”陳君毅淡淡的道:“而且你完全不用對我的笨弟弟擔心,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
徐若漓並沒有馬上再攻擊,她有些奇怪陳君翔的反應,胳膊被打成那個樣子,痛不說,但是陳君翔一聲也不吱,而且因爲戴了頭盔看不到表情的陳君翔連身子都沒有顫一下。
陳君翔的肘關節已斷,小臂不能用力,但是他用大臂甩了兩下胳膊,冰球服裡竟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咔,咔,咔嘣……
站在陳君毅身後的雅婧聽到這聲音沒來由的有了種感覺:“陳君毅先生的胳膊……在生長?”雅婧驚呼道。
這時陳君翔胳膊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之前已經斷掉過,只是所戴護臂已經破爛了,
“……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非人類啊!”陳君毅頗有些感慨的道。
“誒呀誒呀,真是有點痛啊。”陳君翔若無其事的抻了抻胳膊,抽出了根球棍,向徐若漓衝去!
………………
“哦呀,抓到啦!”在宿舍十層,身上系滿紗布的公孫不問很沒有形象的把什麼撲倒在地,牽動了傷口,咧了咧嘴。
她擡起了手,只見她手中抓着一隻巨大的正在不斷掙扎的蛾子。
看蛾子的翅膀上的紋路,倒是很像之前那隻,趴在M所制的無形牆壁上那隻。
“喂喂,我一直很奇怪,一隻蛾子會有什麼惡意,能讓它趴在‘聖者幕牆’上而不是穿透它,換言之,除非它根本不是一隻蛾子,要不然它並不會那麼恰好停在牆上。”公孫不問看起來很虛弱,靠着牆坐在那裡,手中抓着蛾子,對着蛾子說着話——就好像它真的能聽懂一樣。
而那隻蛾子偏偏動了動小腦袋——就像在點頭一樣。
“你看了戰鬥的全過程吧,”公孫不問隨手扯下蛾子的一隻翅膀,但是沒有什麼噁心的液體,反而濺出了很多電火花,“給個解釋吧。”
這竟然是一隻蛾子外形的機器人!
“你……知道是我?”“蛾子”口吐人言,是一個低沉男子的聲音。
“好像也只有你會這麼做了……徐墨!”
“若漓成爲等級五了。”男子並沒有應聲而是自顧自的道:“真是我的好小妹。”
“爲什麼要說這個?”
“因爲雅婧——你要保護的對象,陳君毅和他的弟弟——你的合作者,正在與若漓戰鬥,而他們將會有一場苦戰。”
“什麼?”公孫不問大概明白樓下的轟鳴聲是怎麼回事了。
“等級五的戰力有兩個峰值,一個是常年的練習,將自己的能力完全掌握,發揮出應屬於等級五的強大能力,另一個就是新晉的等級五,在一段時間裡身體內充滿了由基因共鳴產生的海量EPT能量,雖說能力掌握還不太好,但是有着強大的能量,她的強力,將會無可阻擋!”
轟隆!
公孫不問聽見了樓下一聲接着一聲的巨響。
………………………………
陳君翔手中拿的已經是第四根冰球棍了,現在他身上的冰球護具在腰部有一個前後對穿的大洞,而透過這個洞,可以看到陳君翔的身子正在以人目所見的速度癒合着。
對面的徐若漓注意力並沒有在陳君翔身上,她手中拿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喃喃自語着,隨手拋了起來——
“靜止……加速度爲0……”徐若漓輕聲道。
石頭向上後又快速下落,突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就像被無形的手抓住了一樣。
“運動……加速度,百米每秒……”
兩人相距不過五十米,石頭飛至也不過一秒,以陳君翔的反應,也只來得及側開身子,向邊上一躲——
砰!
陳君翔苦笑的看着已經只剩下半截的棍子。
“力量比以前強——或說是對於加速度的應用強了不止一倍。”陳君毅這時已經把上官傑從花壇邊拖了過來,說了句:“爲了病號的健康。”就不顧上官傑的反對,把他的煙奪了過來,踩滅,並對上官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把殷婷婷拋給他的一卷繃帶剩下的全部用上,做了個餡料是上官傑的糉子。
此時正是上官傑含糊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君毅爲什麼不去幫陳君翔先生?”雅婧奇怪的問道。
“因爲……”陳君毅的笑容很“溫和”。
陳君翔又一次衝上前去與徐若漓近身戰鬥,徐若漓很奇怪的問道:“和你同來的陳君毅同學爲什麼不一起上呢?”
“啊,我們倆打了個賭,”陳君翔乾笑道:“他賭我一定不用他幫忙,如果我用他幫忙,我就不會追究他先於我被寒月調戲這件事,還有他接下來兩個月的飯票就是我了。”
“嗚……打賭?”徐若漓眼睛沒來由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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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徐若漓來打架的理由就是因爲一個賭約?”
灰髮白衣的男子遠遠地看着這邊的戰鬥。這位被稱爲徐墨的男子在耳朵中的耳機裡爆發出了公孫不問驚訝的喊聲,使得徐墨很沒有形象的捂着頭蹲在地上。
“我這個妹妹很愛賭,她不愛財,不愛權,只想爭一爭輸贏——她熱衷於的是‘賭’本身,而非賭注。”徐墨感嘆着道。
“那你怎麼和她賭的?”公孫不問突然很好奇。
“我和她賭她打不贏雅婧,賭了……兩塊錢。”徐墨很得意的道。
“……兩塊錢的頂級打手,真划算啊……”公孫不問只剩嘆氣了。
“小妹有三不賭的,”徐墨笑道:“沒意思的不賭,看着不爽的人不賭,還有……賭注賭約涉及到家人的,一概不賭,並且——”徐墨好像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口白牙——只是公孫不問現在看不到:“——我的小妹只要打架和打賭掛了鉤,戰鬥力會直升百分之二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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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徐若漓用力一腳,踢得地面石塊四分五裂,陳君翔險而又險的避開了。
“喂!”徐若漓大喊一聲:“陳君毅同學!要不要打個賭?”
站在一邊看着的陳君毅本來是皺着眉頭的,聽到這裡眉頭突然展開,像是想到了什麼:“怎麼賭?”
“如果我贏了這位體育健將,我想和你平分飯票,下個月的飯就拜託了。”徐若漓在笑,笑的陳君翔心裡有點發寒。
“好啊——”陳君毅話音剛落——
砰——
一個深藍色的身影飛撞到陳君毅身邊。
“誒?”
全身穿着破爛冰球服的身影一動不動。
梆梆梆。
陳君毅很不合時宜的敲着陳君翔冰球服的頭盔:“喂喂,怎麼沒有動靜,不會是死裡面了吧。”
過了幾秒,頭盔裡面傳出了陳君翔鬱悶的聲音:“不能和老哥吵架,而且我還不爽自己要請你和把我打到這麼慘的人吃飯。”
“好啦,好啦,別耍小性子了,”陳君毅伸出隻手:“起來幹活了,我有個計劃。”
“啊,再來一次。”一直戴着厚重手套的手搭在了穿盔甲的手上。
徐若漓見眼前兩個站立的身影,眼中精光一閃。
第二更,有點晚,但也是陳奀第二更,是今天的,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