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積功氣焰全消,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笑:“小兄弟,不要這麼急好不好。這樣好了,我出一個藍石幣,把它從你那裡買過來好不好?十個?不能再加了,十個的藍石幣可是好大的一筆錢呢?實在不行再加五個藍石幣好不好.........好!就二十個藍石幣好啦!還不行嗎...........”
邱鵬這才裝做回心轉意的樣子說道:“既然你誠心想要,這還有個商量。我也不要你的藍石幣,你先跟我說說看,你爲什麼要這本古書。”
洪積功解釋說道:“我們現在的歷史只記錄了五千年的事蹟,對於再早以前的記錄,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遠古時代,我們是一無所知的。在傳說當中的遠古時代以前的神話時代,更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曾經存在過。”
“我一生都致力於尋找證據來證明在我們的文明之前就已經存在過文明。所以,我曾經研究過很多的古代典籍和文物。只可惜,整個地球上所殘留下來具有文字記載的史料實在是太少了。我雖然找到了一部分,但是都是殘缺不全的,無法獲得完整的記載。”
邱鵬晃着手中的古書對洪積功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夠看懂這上面的文字吧?”
洪積功點了點頭,傲然說道:“當然。我敢說,對於這種遠古人文字的研究,整個星球上沒有人比我更在行。要是連我都看不懂,整個地球上就不會再有人懂得了。”
邱鵬略帶懷疑的望了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老頭,說道:“那你能夠當場讀懂這本古書嗎?”
洪積功猶豫了一下說道:“恐怕不行。我只能認到這些古代文字的三分之一。其他的要靠猜測,還要查一些古代典籍。”
“啊,”邱鵬的臉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這就是所謂地球上最精通古人類文字的專家嗎?”
洪積功受不了邱鵬這種輕視的目光,臉紅得像一個紅番茄,鬍子都翹起來了。邱鵬繼續說道:“那麼,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把這上面的意思讀懂呢?”
洪積功想了想說道:“我想總要十天半個月吧。要知道,我很忙,身邊的雜事,俗事太多啦,每天都有人找我去簽名,剪綵,做報告,參加各種各樣的慶祝儀式,還要講話........”
“行了,”邱鵬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頭子一定是在吹牛,“我把書給你,你給我你的地址,半個月以後我到你那裡,你把書裡的內容告訴我,這就是我的條件,你答應不答應?”
洪積功沒有想到邱鵬條件竟然如此的簡單,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說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說着,就伸手要拿走邱鵬手中的書。
邱鵬將手中的書放到背後,說道:“等一等,先把你的地址給我。”
洪積功臉上又顯示出了一副被侮辱的樣子:“想想看,我這種人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嗎?你............”
雖然如此他還是乖乖地把他的地址寫下來遞給邱鵬。邱鵬低頭看了看,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寫的地址是真的?”
洪積功聽到邱鵬的話,臉上青筋暴起,像是被別人在屁股上踢一腳一樣的跳了起來:“什麼!你竟然會懷疑我的誠實!”
邱鵬很懷疑當他在這樣激動下繼續這樣大吼大叫下去,會不會來個腦溢血什麼的,聽說生活在大城市裡的老年人,心腦血管疾病發病率很高的。
因此邱鵬沒有再說更多的刺激他的話,而是非常乾脆爽快地將手中的書送到他的面前:“給!”
這一個字,就立刻將洪積功所有潮水一樣的怒氣全部打消了。
洪積功迫不及待地伸手奪過了那一本古書,抱在懷裡,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邱鵬將手中的地址塞到懷裡,看着那老頭的背影,喃喃地說道:“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
傍晚的時候,邱鵬和思雨回到賓館,何平已經休息充足,三個人吃過晚飯,何平領着思雨和邱鵬一同前往二公子的腹地。
何平一邊走,一邊向邱鵬和思雨介紹二公子的情況:“二公子的名字叫做李謙之,大公子的名字叫做李虛之。一直以來,我們四宗十八流的弟子,只要是比較出色,都會投到二公子的門下,那是因爲,有他的推薦,我們才能夠進入凌雲閣的中層,有比較好的前程。所以你見到二公子的時候,一定要恭敬一些。”
二公子的府邸並不太遠,就在東城區的一條寬闊的街道上。何平將馮林的信遞上去,很快,就有服裝整齊的侍者將邱鵬和思雨等人引領進去。
他們三人被領到一個側面的花廳上。等了好長一會兒,夜色已深,僕人給他們的一壺茶都已經沖泡到茶色全無,茶葉一點味道都沒有了,才聽到一陣腳步聲。
邱鵬三個人一齊站起來擡頭看去,見到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看起來英氣凜凜,身上穿着華麗的服飾,見到邱鵬三個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的微笑,朗聲說道:“這一位想必就是厲子軒公子吧?果真是年少有爲,氣宇不凡。”
邱鵬連忙遜謝。二公子李謙之接着說道:“大家坐,不要拘束。雲中先生,鶴先生,大家一起坐。”又對着後面跟着進來的兩個人說。
等到衆人都落座,李謙之繼續說道:“這一位一定是何平老師了。你們星月流,也是我們四宗十八流之中的名門之一,你們好像曾經好幾次奪得過四宗十八流競技大會的魁首啊?”
何平被李謙之一句話說得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的小門小派,竟然李謙之也能夠了如指掌,臉上不禁喜形於色,急忙站起來躬身說道:“二公子說的是。”
邱鵬見到李謙之目光轉到思雨臉上,急忙說道:“這是舍妹。”
李謙之的目光留在思雨的臉上注目了一瞬,顯然有一鴦那的失神,隨即醒悟,用大笑來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態:“果然是仙露明珠,讓人一見生憐。”
邱鵬淡淡地說道:“公子說笑了。”
李謙之指着剛纔和他一起進來的兩個人說道:“這兩位,這一位是雲中先生,旁邊的這一位,想來兩位應該熟悉得很,這乃是四宗十八流之中的風月宗的宗主鶴長空。”
邱鵬轉頭看着兩個人,那雲中先生一副士人打扮,看起來是清客和謀臣之類的角色。
至於這個鶴長空,看起來五十餘歲,稍微有些禿頭,但是卻精神矍鑠,目光中神光閃爍,看來是個高手。
何平急忙站起來對鶴長空行禮的說道:“鶴宗主好。”
鶴長空大剌剌地坐在那裡,搖了搖手,示意何平坐下,沒有回禮。何平臉上毫無異樣,坐了下來。這是因爲,四宗十八流之中,也有大宗派和小流派之區別,像星月流是屬於這種已經衰落了的末流,而風月宗由於早就投靠了二公子,所以至今興盛不衰,兩者身分相差太遠。對於何平來說,像鶴長空這種宗主等級的人物,對他無論多不尊重也都是應該的,自己也沒什麼理由對對方如何。
李謙之說道:“馮林副堂主的信,我已經看過了。只不過心中對於落日山一戰的細節沒有說得很清楚,能不能請兩位爲我詳細講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