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衣着樸素,施施然地走了過來。看到了門前壯觀的情景,他似乎也感到有些好奇。
但他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從那八個少女排成的兩列隊伍當中穿過,就往工會總部的院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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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個身穿制服的看門人大聲地叫道。他走到了少年人的面前,一邊打量着他,一邊說道:“幹什麼的?”
那少年怔了怔,在那看門人兇狠的目光注視下,似乎有些怯怯的。
“我.......來找人。”
“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少年搖頭說道:“什麼證件?”
那看門人說道:“證明你是僱傭兵的證件。因沒有看到門口的字嗎,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我看,你還不是僱傭兵吧?”
那少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那看門人說道:“那就對不起了。你不能進去。”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要着你們的上司。”那少年堅持說道。
那看門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了幾聲,打量這那少年樸素的衣着,說道:“你?找我們的頭兒?真是有趣。別拿這個來哄我了。去去去,趕緊滾到一邊玩去。別在這裡礙事。要是一會兒衝撞了厲大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拽着那少年的胳膊,將他推到門外的空地上。
周圍看到的人,都紛紛起鬨叫好那個。看門人似乎就更加得意,口中的刻薄話也花樣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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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門前迎賓的那八個少女看的直皺眉,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看不過眼,說道:“柳三,又何必爲難他。每天那麼多人進進出出,也沒見你每個都問。”
那看門人冷笑兩聲,說道:“我可不像你們,整天坐在裡面,不用風吹日曬的,我每天看着這裡的人進進出出,誰有問題,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少女真要反脣相譏,他身邊的人來一個少女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少女這才閉上嘴,氣鼓鼓的,不再說話。
那個被叫作柳三的看門人卻更加得意,見那少年還站在門前不走,趾高氣揚的叫道:“小子,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再不聽話,老子就叫人打斷你的腿。”
那少年看起來一直神色平靜,這時臉上卻有了一絲怒色,很清澈的眼睛盯了柳三一眼,卻讓他心頭一寒。
這時,七八個人簇擁着一個漢子走了過來,那漢子看起來有三十餘歲,身材高高瘦瘦,長手長腳,臉上的皮膚黝黑粗糙,但是神氣完足,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他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眼,說道:“你是那一支的?”
那少年說道:“我是星月流的。”
那漢子點了點頭,說道:“哦,那應該是何平那一支的了。第一次來?”
那少年點了點頭。
那漢子說道:“我是馱韻宗的宏亮。你可以叫我宏叔。老何也真是的,怎麼讓你一個人來。”
那少年笑笑不答。
宏亮說道:“也罷!四宗十八流本是一家,我帶你進去。小兄弟怎麼稱呼?”
那少年說道:“我姓厲。”卻不說出自己的名字。
宏亮說道:“那我叫你小厲。我們走。”說着,帶着邱鵬,就往裡面走去。
見到柳三仍然站在門前,宏亮冷笑道:“你不會向我要證件吧?”
那柳三看起來似乎對宏亮有些害怕,訕訕地說道:“宏爺哪兒的話。”
宏亮淡淡地哼了一聲,卻不理他,一行人逕自走了進去。
“你第一次來,應該先到登記處登記。然後,多在這裡四處走動走動,多認識一些朋友。等到混熟了,自然就有人肯帶你出去接任務。”宏亮說道:“白起,你帶着小厲去辦一下必要的手續。”
一直跟在宏亮後邊的一羣人中間的一個答應了一聲,轉頭拍了拍小厲的肩膀說道:“走,跟我來。”
工會總部內部看起來非常的光和,有許多種不同的建築,第一次來到的人很容易迷路。
小厲跟在白起的後面,見到院子裡不時的有三三兩兩的僱傭兵在那裡聊天,見到白起走過,都紛紛跟他打招呼。
一望而知,白起應該是個八面玲瓏,交遊廣闊的人物。
白起看起來很健談。一邊走,白起一邊向小厲說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沒有聽老何提起過呢?你應該是剛剛出師吧?”
小厲點了點頭,白起繼續說道:“到了這裡,跟以前可不一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得多認識一些朋友才行。要想獲得任務,必須有僱傭兵隊長肯帶你。所以初期你最好巴結好一兩個比較好說話的僱傭兵隊長。否則,要是沒有相熟的朋友相助,一兩年之內都出不了任務也很正常。”
他轉頭看小厲的樣子有些驚訝,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看宏亮大師兄似乎對你頗有好感。有空你可以和他都聯絡聯絡。”
小厲點了點頭。
白起繼續說道:“這裡的僱傭兵,十之八九是四宗十八流的弟子。其中,人數最多的是磨礪宗,風月宗。風月宗是你們的星月流的發源地,你應該多和他們親近親近。磨礪宗的人驕傲的很,就比較討厭。梵密宗的人比較排外,有自己的圈子,也不容易接近。”
小厲一邊聽,一邊注意觀察四周。果然發現,這些僱傭兵成羣地散落在院子的各處,相互之間都有自己的界限。壁壘分明。他好奇的小聲問道:“爲什麼大家相互之間要分得這麼清楚?”
白起笑了笑,說道:“因爲只有僱傭兵隊長,才能夠直接從工會接受任務。而且受到了任務的僱傭兵隊長,纔可以自己選擇人手,組建隊伍。那些沒有僱傭兵隊長資格的人,爲了能夠出任務,就必須巴結幾個僱傭兵隊長。讓他們組建隊伍的時候選中自己。時間長了,自然就形成一個個的小團體。”
說話之間,來到一座小樓的前面。白起領着小厲走進去,當門有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面,白起過去,把來意說明,那人拿出了一張表格說道:“先登記。報名費,五個藍石幣。”
小厲聽了嚇一跳,白起見他的表情,料想他拿不出來,說道:“沒關係,我先給你墊上。以後你出任務,有了錢,再還我。”
說着,拿過紙和筆,一邊問,一邊把邱鵬的資料寫在表格上。這張表格看起來非常不正式,在姓名的這一項,白起很隨便地填上了小厲兩個字。
“到那邊排隊等着。”那人收起了表格,指着旁邊的一個窗口。
白起拉的小厲走過去,這時人很少,不需要排隊,窗前一個人也沒用。裡面,一個30多歲的婦女板着臉,面無表情,正埋頭做針線活。
白起輕咳一聲說道:“見習僱傭兵報名註冊。”
那婦女並不吭聲,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扔出一句:“等着。”之後半天沒有動靜。
小厲感到有些不耐煩,正要開口催促,白起急忙搖手製止。好半天,那婦女才停下針線,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紙牌子來,說道:“到那邊。”
說完,便又低下頭去坐針線活。
白起拉着邱鵬,來到另外一個窗口,裡面,卻是一箇中年人,腦殼光禿禿的,正在那裡搖頭晃腦,陶醉不已。手中的筆不斷在一張紙上寫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