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天地,陡然劇烈震盪了一下,旋即,蒼穹之中,有真龍之氣匯聚,那隱隱之中,似乎是化成了一隻巨掌,而那其中,好似一股純正的天罰之威,正在閃電般的匯聚着。
那是奪天之罰!
敖鈞臉色,不由爲之一變,奪天之罰,是一式高深之極的武學,專門爲了鎮壓龍族叛徒,龍神而創造出來的武學,在奪天之罰面前,任何龍族族人,絕無反抗之力。
這由不得他,可以做到坦然面對!
然則,感受着奪天之罰的強橫,他的臉色,越加的冷沉起來:“洛北,不要以爲掌控住了奪天之罰,便可覺得,能在我龍族面前耀武揚威。”
“不妨老實告訴你,任何手段,都需要強大的實力做爲輔助,以你的實力,來奈何不了我!”
知道奪天之罰的,包括敖虛在內,龍族族人中,也就五位,那也自然,敖鈞在血龍族,不但地位很高,這實力也是極強,不然,豈有知曉的資格?
洛北冷然一笑,雙手再度結印,他的體內,突然一道光印暴掠而出,就在這天際之上,化成一尊龐然大物。
“蒼龍變,化靈境?”
敖鈞臉色,不由再度吃驚。
別說是他,就連白衣女子和凌夜,都是有所變化。
無論蒼龍變,還是奪天之罰,都是龍族至高存在的武學,居然,洛北學了個遍,還真是有些意思。
化靈境,化出千丈真龍身,儘管這真龍身,顯得虛幻,並非血肉之軀,然則在這天際上,龍威浩蕩,所營造出來的一幕,也是極其的恐怖。
洛北身子微微一動,出現在千丈真龍身上,居高臨下,猶若主宰般的看着敖鈞,冷喝!
“敖鈞,想將我帶回龍族,不妨,你來親自試試,看看,你是否能夠做的到。”
他當然可以感知到敖鈞的強大,天人至神境巔峰,又乃血龍身,足可與尋常的天人至聖境相抗衡,然則,洛北依舊想試上一試。
因爲,他要讓血龍族的那些傢伙知道,想從他這裡,拿走奪天之罰和龍神令牌,根本不可能。
“當真是狂妄的很啊!”
儘管心中忌憚許多,終究天人至神境,又豈能在這裡怕了?
他厲嘯一聲,根本就未曾化成龍身,鐵塔般的身軀,如同一枚炮彈般的電射而去。
奪天之罰儘管可怕,蒼龍變化靈境也讓他極其意外,敖鈞依舊不認爲,憑洛北的實力,還能夠對自身造成致命的威脅,更爲重要的是,這裡距離九天戰神殿山門儘管有些遠,誰又能保證,沒有頂尖高手在關注着洛北?
他來取回奪天之罰和龍神令牌,倒是合適的理由和藉口,但倘若,傷了洛北的話,想想天涯宮那衆多高手沒能離開的下場,他可不覺得,血龍族的威懾力,會比天涯宮更大。
“轟!”
敖鈞以身化力,悍然衝出,他雖未化成本體,但肉身之力也足夠的強,這般威勢,足以穿透天地虛無。
蒼穹中,代表着天罰一般的巨掌,此刻,毫不留情的拍下,與此同時,虛幻的千丈真龍身,亦是轟然一聲,龍身拍響虛空,重重的甩向敖鈞。
瞬間之後,虛空爆裂,化成無數碎片席捲開來,形成一片可怕的混亂,在這裡瘋狂的蔓延着。
洛北的身子,從中暴掠而回,腳踏虛空,虛空因此而震裂,他的口中,鮮血噴涌而出。
正如敖鈞所說,任何手段,都需要自身的實力去輔助,奪天之罰也不例外,儘管對龍族族人有最大的剋制,他和敖鈞之間,終究相差的太大,自是不能夠,以奪天之罰,讓敖鈞束手就擒。
不過,到底是奪天之罰,怎可能,半點威脅都沒有?
前方遠處,亦是一道身影暴退了回去,他沒有洛北來的那麼狼狽,可是,卻也算是硬生生的被逼退了。
他是天人至神境巔峰,洛北只是絕神大成境,這中間差距何等之大,可是,他被震退了。
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代表着奪天之罰,可怕之極。
天地中,巨掌崩潰消散,千丈真龍身,化成靈印,自洛北眉宇處掠入。
再看向敖鈞,後者臉色,已是極端的陰沉,他是傷了洛北,但,又如何,這還無法代表着,他就可以,從洛北這裡,拿回奪天之罰和龍神令牌。
洛北以這樣的方式在告訴他,他敖鈞做不到!
“滾!”
敖鈞正想說些什麼,白衣女子冷冷出聲。
“放肆!”
敖鈞震怒,他是血龍族長老,身份何等尊貴,洛北擁有奪天之罰與龍神令牌,無視他也就算了,難不成,隨便來一個什麼人,藉助洛北這九天戰神殿少主的身份,都可以隨便呵斥他?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猶若遭遇重擊一般,再看向白衣女子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空間中。
因爲他的前方,懸浮着一枚令牌,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名安靜的白衣女子,原來就是軒轅聖女。
“滾回去!”
白衣女子再道,此刻,敖鈞半句廢話都不敢有,起身連忙掠進了虛無中。
洛北聲音響起:“回去告訴敖虛,他的錯,來日,我會嚴懲!”
敖鈞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當真是飛也似的離開了。
洛北身邊,跟着軒轅聖女,看樣子,是在隨身保護着他,守護着他,別說他血龍族,哪怕整個龍族,乃至整個天下,何人敢冒犯!
“你啊!”
感受着敖鈞離開,白衣女子說道:“有我在,你又何必逞能?”
洛北受的傷,絕對不輕,看的她心中,一陣陣的心疼。
聞言,洛北笑了聲,道:“有些事情,可以借你之手去完成,比如你現在陪我去太上宗,有的事情,還可以等,也需要我親手去辦,借你的手就不好了。”
立威龍族,這件事情,假手他人不行,哪怕是假手軒轅聖女都不行。
白衣女子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方纔仍由洛北爲之,否則,她豈會讓洛北,當着她的面受傷?
“對了,一直未問過,龍族現在的狀況怎樣,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般嚴重?”洛北問道。
白衣女子反問:“你所想的那般嚴重,是如何的嚴重法?”
洛北沉吟片刻,說道:“我去過水龍一族現在的棲身地,對龍族便有所明白,如今,龍族族地,都沒有族人生活在那裡,應當,不少的龍族族人,或被迫,或甘願入邪了。”
“情況,嚴重嗎?”
“嚴重!”
白衣女子只說倆個字,然而,以她的身份,這倆個字,就足以讓人明白龍族的現狀有多可怕。
洛北和凌夜的心神,不覺凝重起來。
那可是龍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