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東臨城,在沒過多久之後,便是一陣陣的血腥味開始蔓延出來,最後,瀰漫了整個龐大的城池。
身在城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清晰的感受到,那等血腥味極其的濃郁,濃郁到彷彿過上十天半個月,那都未必能夠減弱下去。
當那道白光,捲起倆道身影,消失在天際之上後,開始有人前往東臨城朝天門分舵去察看,他們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體。
那等手法,依舊是洛北在前倆座城池中造成的殺戮一模一樣,身體與腦袋全都分了家。
不過這一次,洛北並沒有帶走所有的首級,並沒有打算,將這些首級給送回到炫金山中。
那樣的事情,已經有過倆次,就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給予朝天門極大的震怒,實在沒必要繼續這樣做。
將所有的首級擺放在這裡,或許纔是最大的震懾!
而不久後,有人驚赫的發現,這數百首級,竟然擺放成了一個字——血!
一個‘血’字,在鮮血的包裹之中,整齊的擺放在地面上,看的人更加的觸目驚心,心驚膽戰!
洛北已經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可在不久後,赫然有着消息傳開,無峰城和雲嵐城,相繼傳來,倆座城池中的朝天門分舵,被洛北給屠殺了。
無峰城和雲嵐城,正是當天,洛北所面臨着的三個選擇中的倆座城池,最終洛北選擇了東臨城,遭遇到了凌成等人。
而今,這三座城池中的朝天門分舵,相繼被洛北給挑了……這等消息傳出,震驚整個創天大陸,乃至整個始天大陸,甚至於,這整個天下,都因此而震驚!
有朝天門高手的圍剿之下,居然接連挑了三座城池,任何人都不會否認,這等舉動,叫人會有着極大震撼。
更加讓人震驚,卻還是另外一件事情。
聽說,朝天門出動了至聖之物,都是未曾將洛北給留下來,反而,還讓朝天門這件至聖之物,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這,纔是讓洛北接連挑了三城分舵,朝天門都未曾派人去收拾的主要原因。
這個消息,不知真假,可是,出動至聖之物這件事,卻是千真萬確,那也就是說,在朝天門出動了至聖之物後,都至少讓洛北給逃之夭夭了。
無數人震驚失色,那可是至聖之物啊,洛北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不管他是怎樣做到的,都已經是事實!
而今,誰都不知道洛北在什麼地方!
創天大陸,北方之地,有一座萬丈高峰,從遠處看去,那彷彿是一座,連接着天與地的橋樑,極其雄偉,亦是給予無數人天地自然般的磅礴之威。
這座山,名爲炫金山!
炫金山,創天大陸的聖地,因爲這裡是創天大陸主宰,朝天門的所在地。
這裡,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前來朝拜,整個創天大陸上,無論何等勢力,每一年,都需要向朝天門交納一定數量的供奉。
朝天門就像是王者一樣,高高在上,享受着天下人的矚目與煙火!
這裡從來都是無數人嚮往之地,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着能夠進入炫金山中修煉,成爲朝天門的一分子。
每一天中,都會有許多人,帶着各自家中最出色的少年來到這裡,希望能夠被朝天門看中,從而收爲弟子,好爲他們光宗耀祖。
但是今天,應該說,這段時間,龐大的炫金山,突然變得極其安靜了下來。
雖然未曾關閉山門,可是,再也沒有人來到炫金山,至少在這段時間中,相信沒有人會來。
這自然是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那個名爲洛北的年輕人,在創天大陸上,對他朝天門所做出的瘋狂報復所致。
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敏感時刻中,沒有人敢來這裡,去觸怒朝天門的人。
山峰之巔,矗立着一座恢弘的大殿,站在大殿的頂端,那似乎就可以觸碰到蒼天一樣。
今天大殿之中,並沒有多少人,可是,不管是那個人,神色都極其的凝重。
在這些個人的中心,一面散發着淡淡毫光的古樸旗子,靜靜懸浮在空間,看的出來,固然靈性依舊十足,可是,卻給人無精打采的感覺。
這面旗子,就是洛北所見過的那件至聖之物,而今這般狀態,自然,是受到了修羅池強大的攻擊之後的變化。
許久後,殿中有人開口說道:“這太戍旗若想完整恢復,沒有數年時間,根本就辦不到,甚至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恢復到曾經的地步。”
“怎麼可能?”
能在這裡出現的,自然都是朝天門最頂尖的人物,即便是這等人物,此刻對這番話,都表現出瞭如常人般的震驚。
至聖之物,有獨特的靈性,甚至有自我靈智,可自行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再嚴重的創傷,只要靈性不散,就能自行恢復,這是至聖之物和其他器物最大的不同之處。
然而,居然說無法恢復,太戍旗傷的,似乎也沒那麼嚴重啊?
“你們有所不知,太戍旗中,此刻有着一道,連老夫都無法確切分辨出來的能量存在,那道能量,在時刻侵蝕着太戍旗,除非你們當中有人,可以將這道能量給清除掉,否則……”
“但是,你們根本就感受不到這道能量的存在,又如何清除?它已經和太戍旗融爲一體了!”
衆人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說話的這位老者,乃是他朝天門最頂尖的煉器大師,在整個天下都有盛名,他都這樣說了,豈會有人懷疑?
“宗主,諸位長老,都是弟子的錯!”
大殿中唯一一個小輩,正是陸顏,她低聲說道。
衆人之中,爲首者,應該就是朝天門門主,他冷聲的道:“這與你無關,是我等大意了,以爲一個玄冥境的小子,哪怕有玄宮境高手在身邊,那都不足爲慮,誰人能夠知道,出動了太戍旗,都會演變成這個結果。”
話落,他看向那位老者,道:“聶老,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抓了洛北迴來,是否,可以讓太戍旗恢復原樣?”
一件至聖之物,哪怕只是下品聖物,對朝天門而言,那都是損失不起的東西。
老者微微點頭,道:“應該可以!”
“那麼!”
朝天門主冷聲道:“本座就去親自,會一會那洛北,到底,他生就什麼模樣,居然讓我朝天門,如此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