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顧千夜派出去的人二十四小時後就回來彙報了,整個巴黎都找遍了,確定都沒有安淺夏這個人,所有酒店旅館入住信息也沒有安淺夏這個名字。
顧千夜渾身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眼神也冷的可怕,“確定都沒有?嗯?!”
面前站着的一排黑衣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確定沒有。”
顧千夜眼眸眯起,還未開口電話就響了,拿起接通,明傑焦急的聲音傳來。
“總裁,我剛剛查到消息,安小姐根本就沒登機,登機的是另外一個女子。”
顧千夜一下掛斷電話,轉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顧千夜用最快的速度回了A城,直接回到西郊別墅後找了一圈,依然沒有安淺夏的身影。
顧千夜來不及休息,又趕去了安宏澤的餐廳,只是再次撲了個空,這一次連安宏澤都沒了蹤影。
抓住餐廳裡面的經理問了好久,可是經理卻什麼都不知道。
顧千夜鐵青着一張臉,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和不安,安淺夏這一次,是不是真的逃走不回來了。
大步走出餐廳,一眼就看到了安宏澤的那輛車,很好,只怕這一次是真的難以找到安淺夏了。
明傑得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顧千夜的身邊,“總裁,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所有的人去在暗中尋找,一有消息馬上就會通知您。”
顧千夜只是揮揮手,快速的上了車驅車朝着顧千恆的別墅而去。
如果安淺夏真的離開,一定會去找顧千恆道別。
只是到了顧千恆的別墅,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卻的秦向南。
秦向南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快速開口,“顧總,千恆不在。”
“千恆去了哪兒?”顧千夜冷着一張臉。
“醫院,最近千恆都在醫院,照顧那位白淨初小姐。”秦向南說着,想了想又開口,“聽千恆說等到白淨初小姐出院,他就要把白小姐帶到這邊來。”
“說是這樣方便照顧。”
顧千夜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秦向南把門“嘭”的一聲關上,走回茶几上繼續工作。
顧千夜坐在車裡點燃雪茄,抽完後驅車離開,一直開到醫院,卻不想進去了。
他這麼發瘋似的找安淺夏,只怕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跟着安宏澤在別的地方瀟灑了吧!
顧千夜越想越生氣,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隨後發動引擎離開。
半天后,C市。
顏清溪看着突然到來的顧千夜,顯然吃了一驚,和vk合作的案子好像並沒出什麼差錯啊!
只是顏清溪依舊很客氣的招待顧千夜,“顧總,不知道你突然過來,是有什麼問題嗎?”
顧千夜沉着臉,不動聲色的看向顏清溪,“顏總,我想見一下景皓,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沒問題的。”顏清溪很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我這邊還有點工作沒做完,顧總我讓清揚幫你安排可以嗎?”
“可以。”
顏清溪馬上打了電話給顏清揚,過了沒一會兒顏清揚就到了顏清溪的辦公室。
衝着顧千夜不卑不亢的開口,“顧總,不知道你想什麼時候見景皓。”
“儘快。”
“好,我去安排。”
顏清揚轉身走出去,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景皓,直接開門見山的約了景皓見面,景皓也並未拒絕。
半個小時後,景皓到了顏清揚說的咖啡廳,一進包廂,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千夜。
顧千夜手指輕輕的叩打着桌面,眉頭緊緊蹙着,渾身上下彰顯着不痛快。
景皓也不在意,他現在不在A城,身份也不是律師,雖說和vk籤的合同還沒到期,可他只是法律顧問,並不受顧千夜的管轄。
景皓不看顧千夜一眼,顧千夜找他絕對不會是爲了合作,那目的就只有一個。
想到安宏澤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景皓心裡很容易就才猜出顧千夜爲了什麼而來。
不動聲色的坐到顧千夜的對面,然後看向了顏清揚,“清揚,你找我什麼事?”
顏清揚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了,“阿皓,顧總找你有事,讓我幫忙約你,所以我就約你了。”
景皓點頭,“這樣啊!”
“是,我們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想着見一見也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合作到了。”顏清揚笑着,吩咐服務員端咖啡上來。
“你們先聊,晚上我做東,請你們二位吃飯。”
“行,有心了。”景皓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顧千夜,“不知道顧總那麼老遠跑來見我,是爲了什麼事啊!”
顧千夜如黑濯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景皓,幽深的目光看着深不可測,沉默了許久,清冷的嗓音才慢慢響起。
“景皓,安淺夏去哪裡了?”
“什麼安淺夏去了哪裡,夏夏不是在A城嗎?”景皓莫名其妙的看着顧千夜,“顧千夜,你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招。”
“還是說折磨夏夏折磨的還不夠,又有了什麼更變態的招來對付夏夏。”
顧千夜緊緊盯着景皓的臉,不放過景皓的一絲表情變化,可是盯了半晌,景皓還是一如既往的神色。
看着他的眼神除了多了憤怒,再無其他情緒在裡面,“顧千夜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敢在傷害夏夏,我一定傾盡所有對你不客氣。”
“呵……”顧千夜不屑的笑,“景皓,你當真景家是你個人的私有財產,還傾盡所有對我不客氣。”
“景皓,你信不信,只要我想,vk同樣可以入駐你們景家的各大商場。景氏的那些老傢伙,只怕還會對我感恩戴德。”
景皓臉色沉下去,迅速站起身,“顧千夜,我和你談不下去。”
“站住。”顧千夜冷冽的開口,手裡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景皓,我找安淺夏已經快找瘋了,安淺夏失蹤一天一夜了,我不信你不知道她在哪兒。”
景皓轉過身子,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顧千夜,你說什麼,夏夏失蹤了。”
話音剛落下,景皓一下衝上前,雙手緊緊的卡主了顧千夜的脖子,“顧千夜,你他媽的把夏夏逼走了,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顧千夜一把推開景皓,眸子淬着冰冷,“景皓,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就算知道又怎樣,顧千夜,你對夏夏不好,難道還不許別人對她不好嗎?”景皓絲毫不讓,咄咄逼人的看着顧千夜。
“顧千夜,你對夏夏怎麼樣,你心裡有數,你對她真的好嗎?成日花邊新聞不斷,小三小四不停的帶回西郊別墅,你還動手打夏夏。”
“逼着夏夏伺候你的小三,對了,你母親還把夏夏的孩子推沒了。顧千夜,那個孩子也是你的,難道你就不心痛嗎?”
“顧千夜,你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那也是你的孩子。”
顧千夜胸口一陣窒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對安淺夏做過這麼多過分的事情。
景皓還在繼續說着,“顧千夜,夏夏早就該逃離你了,你不但對她不好,你還用安氏和夏夏的父親來威脅她。你明明知道,現在夏夏就只有一個親人了。”
“顧千夜,你作爲夏夏的丈夫,在夏夏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你有安慰過她相信過她嗎?”
“顧千夜,現在就算你找夏夏找瘋了那又怎麼樣,你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還要求夏夏在呆在你的身邊。”
“閉嘴,景皓你他媽閉嘴。”顧千夜衝着景皓吼出聲,只是心底爲什麼會那麼痛。
“顧千夜,怎麼,聽不下去了,你現在該知道,你這個人有多絕情無情,又有多過分殘忍了吧!”
“你不在乎,不代表別人看不見不明白。顧千夜,夏夏走了纔好,徹底的逃離你這個惡魔纔好。”
景皓冷冷的說完,轉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顏清揚從外面走回來,就看到景皓鐵青着一張臉離開,而包廂裡面傳來了玻璃落地的聲音。
“阿皓,這是怎麼了?”顏清揚急忙上前詢問。
景皓冷冷的看了顏清揚一眼,“有瘋狗要咬人,我先走了。”
顏清揚眼眸眯起,景皓嘴裡的瘋狗顯然是指的顧千夜了。
大步走進包廂,包廂裡面能砸的都被顧千夜砸了,這兩人要不要一見面就弄的這麼劍拔弩張。
顏清揚繞過地上的狼藉,小心翼翼的問出聲,“顧總,這是怎麼了?”
“滾,都給我滾。”顧千夜語氣冰冷,眼底有着怒火燃燒。
“淺淺,你還真的是好樣的。”
顏清揚扯了扯嘴角,不再說什麼,真的轉身出了包廂。
憤怒之中的男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顧千夜在一地狼藉的包廂裡面坐了很久,從景皓這裡看來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很好,他找不到,那就逼着安淺夏自己現身好了。
顧千夜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夜貓,電話一通,馬上低吼出聲。
“馬上給我把安淺夏的父親帶回國,那個老傢伙,是時候回來了。”
夜貓大吃一驚,隨即輕笑出聲,“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