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宗二長老許重與木志遠聽到卓不凡的冷厲話語後,當即打了一個寒顫,雙雙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
只是兩人那低下的眼眸之中,陰晴不定,心念快速的閃動着。
中年婦女撇了撇許重與木志遠後,眼裡寒光閃爍,便是毫不猶豫的對着首座上的卓不凡出聲道。
“院子殿下,五年前,我這小女木姿,因爲旭兒練功走火入魔之後,需要大量的定心丹來鎮住體內經脈裡的法則絮亂,又因一些原因,不願意將此事告知落山遺宗的大長老與三長老,
沒有了辦法的木姿,便是心生一計,想要在木霖城中換取足夠的錢財,來購買定心丹,但我的女兒木姿,絕對沒有僞裝成山匪在木霖城之中做那打劫之事,只是想用自己的幾件貼身法寶在木霖城中與普通民衆進行等價交換而已,
又因身邊沒有足夠的人手,我的女兒木姿便是找上了他的父親木志遠與落山遺宗的護宗三長老許重,想讓他們兩人找一些人手來幫助她,誰知木志遠與許重兩人貪戀錢財,竟是避過了常年閉關的落山遺宗護宗大長老與護宗三長老,也避過了我的女兒木姿,
在木霖城中做些了種種的惡事,弄得整個木霖城老百姓苦不堪言,待我的女兒木姿,發現了兩人慘絕人寰的匪事之後,也已經晚了,因旭兒練功走火入魔,常年心智不全,根本無法處理這等的事情,
我的女兒木姿在落山遺宗之中,也只有旭兒一個人可以依靠,因此,也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根本無法阻止木志遠與許重兩個大魔頭繼續的做那等匪事,畢竟這件事因爲我的女兒木姿而起,她心裡充滿了愧疚,
要不是前不久我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貓膩,在木志遠的日常筆記中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我還被矇在鼓裡,我還以爲這所有的罪惡起源全都是我女兒木姿的主意,我這個做母親的真是太失職了。”
說到了這裡的中年婦女,因爲身上的病還沒有好透,身體還很虛弱,臉上已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裡因爲心裡的憤怒與激動蓄滿了淚花。
木姿見狀之後,也是連忙的從懷裡拿出了一條手巾,擦拭着中年婦女臉上的汗水,一臉坦然的臉上也是出現了情緒波動,但很快便是隱沒了下去,臉上一片死寂。
“母親,請你不要說了,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我沒有找到他們兩人,木霖城中的莊莊慘事也不會發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也願意負全責。”
“你說什麼呢,傻孩子,這不是你的責任,全都是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所爲,你沒有必要替他們擔責,有院子殿下在這裡,殿下一定會爲你做主的。”中年婦女哭腔着說道。
聽到了這裡,坐着的夏小嬌,牛魔王都是聽明白了,木霖城中遭遇山匪的事情,原來還有這般的曲折故事。
讓夏小嬌與牛魔王兩人心生感慨,木姿爲了自己仙侶的自尊心,能做到這一步確實不容易,但對木志遠與許重兩人的匪行,卻是極爲的不齒。
木樂的心裡思緒連連,看了看殿堂中的汪旭,又看了看一臉死意的木姿,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大長老與三長老兩人,對於中年婦女的品性還是極爲了解的,中年婦女既然能確定的說出這般的話語,定然是有了足夠的證據,又看到木志遠與許重兩人在聽完了中年婦女的鏗鏘話語之後,臉上都是升起了陣陣的懼意,若是心裡沒有鬼,又豈會如此。
如此,讓大長老與三長老兩人對於中年婦女的話語,又是相信了幾分。
而此時的木志遠與許重兩人,也是連連的擡起了臉龐朝着卓不凡看了過去,在看到卓不凡臉上的殺意之後,頓時嚇了一挑,而後的木志遠也是如同許重一般,重重的跪在了殿堂之上。
“砰!”
木志遠見到卓不凡緩緩的從首座之上站立了起來,更是朝着殿堂之上走了下來,木志遠便是連連伏地,慘聲喊叫道。
“殿下,他們誹謗屬下,還請您給屬下做主啊,屬下自從擔任了木霖城的城主之後,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不軌之心,又是愛民如子,怎會做下那等慘絕人寰的惡事,請院子殿下明察秋毫,不要聽信了他人的讒言。”
同樣見到卓不凡身上的殺意之後,落山遺宗護宗二長老的臉上,更是涌起了的懼意,連聲道。
“殿下,我身爲落山遺宗的護宗二長老,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怎會貪取普通老百姓的生計錢財,這遊一雨還身在落山遺宗之時,便是一直看我不瞬間,對了,遊一雨是大長老的獨女,大長老也一直不肯重用我,想來,定然是大長老想要將此事栽贓嫁禍於我,利用了她的女兒。”
說到了這裡的許重,便是一臉猙獰的朝着大長老看了過去,臉上竟是陰毒之色,又是恨恨道。
“大長老,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想要將我落山遺宗護宗二長老的尊貴身份給抹除掉,但也不用使出這等骯髒的手段,簡直是誅殺同門,若是老宗主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許重的話語,盡皆被大長老游鴻明聽在了耳裡,但此時的大長老,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看也不看二長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今,山匪禍害木霖城一事,儘管還沒有水落石出,但也差不多了,只要是心智俱全的人,都是能看出其中的事情。
三長老對於二長老許重,竟然對大長老這般的出言不遜,臉上頓時升起了怒意。
“口出狂言,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裡明白,當年你跟隨老宗主謀逆遠古神話學院的時候,若不是大長老見你罪孽不深,看你即將隕落,於心不忍,將你從遠古神話學院衆強者的手中救出,
又是親自的在遠古神話學院衆強者的面前爲你求情,你早就是天地間的一縷塵埃了,那還容得你多活這幾十年,
如今不念大長老的好,反而亂咬一通,你對待你的恩人,就是如此作爲嗎!哼!”
說完後的三長老還想上前去找二長老許重理論,卻是被大長老攔了下來,而後的大長老便是對三長老搖了搖頭,臉上有了絲絲的蒼白。
三長老見到大長老的此番模樣後,也是心裡一顫,大長老不管是對前落山宗,還是對現在的落山遺宗,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沒有爲自己做過一件事。
就連自己的女兒,當初更是反對他的意見,義無反顧的嫁給了木志遠,但大長老已是瞭解木志遠的心性,知道木志遠不是可以委託之人,但任憑大長老如何的苦口婆心,自己唯一的女兒還是嫁給了木志遠。
這件事對於大長老的打擊很大,一氣之下,大長老便是與自己的女兒斷絕了往來。
大長老在整個的落山遺宗在沒有了女兒的陪伴之後,更是落寞了幾分。
現在,又是知道了汪旭如此的模樣,讓對汪旭寄予了厚望的大長老,像是短暫間蒼老了許多。
二長老也不成器。
如此,三長老嘆了口氣之後,便是不再說話了。
“想要證據是嗎!”中年婦女遊一雨不顧身體的病情,顫抖着聲音出聲道,“想要證據,好,沒問題,我既然來了,又怎會沒有足夠的證據。”
說完後的中年婦女,便是將手向着懷中掏去,但因爲動氣,身上的傷勢又牽動了起來。
“咳咳……”
木喜見狀後,驚呼道。
“母親,彆着急,來,我來幫您拿。”
木樂也早已是來到了中年婦女的身旁,與木喜一左一右的攙扶着中年婦女。
“母親,別動氣,您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放心好了,有院子殿下在,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說完後的木樂,便是朝着面前不遠處的許重與木志遠看了過去,臉上冷色連連,又是開口道。
“罪魁禍首,一個也逃不出去。”
木樂從木喜的手中接過了中年婦女所說的證據,是一張血跡斑斑,被鮮血染紅了的白色大布條,被完整的摺疊了起來。
還沒有打開,殿堂內的所有人,都是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一股悲意連連的氣氛,剎那間,在整個的殿堂之內升起。
木樂眉頭緊鎖,輕輕的打開了手裡摺疊着的白色大布條,木樂看到上面所呈現的字跡後,不忍的閉上了雙眼,一抖,將血跡斑斑的白色大布條散了開來,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條條血色的字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木霖城,魏家珠寶店掌櫃魏禮,因交不出木霖城城主木志遠所索要的錢財,被木志遠派來的爪牙抓到了城主府中,斬斷了十根手指,在酷刑過後,索要無果,更是將自己前來要人的家人,強行鎖在了城主府的冰庫當中,活活凍死,死者共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