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來了。
白玉進心中感到不妙,來者正是之前欲殺他的孤星劍宗的長老桃胄、劍子豐晟以及在水澗下結怨的樓盅。
他們怎麼找到他的?要知道他只在東方恪的令牌中留了一絲命魂,卻並沒有給這兩人留下絲毫能定位追蹤到他的魂跡啊。
而這三人故意隱匿魂力接近他,顯然是有心殺他。
對方一個桃胄,白玉進就不敵,所以,白玉進不言一語,立刻抱着弒舞御魂往這三人相反的方向飛逃而去。
白玉進如此乾脆果斷驚到了桃胄。
如此之人,不除,後患無窮!
“去。”
桃胄手中扔出一把碧色的小傘,接着,只見桃胄不停在空中刻畫着什麼,而扔出去的小傘就直追白玉進而去。
“魂勢,籠蔓。”
糟了!
白玉進發現他前進的方向被一股魂勢阻攔,即使聚魂仍然提不起速度,而魂海魄力現在百中無一,以魄借代魂勢的想法自然不可行,眼看身後的碧色小傘就要展開,白玉進當即降下身軀,往沙土地面而行。
這樣一來,身後的碧色小傘白玉進是躲了過去,但也被樓盅隨後持劍追上。
“還想逃走?白玉進,你也太小看桃老了吧。”樓盅揮劍一擊攔住白玉進,滿臉嘲諷道。
側身避讓,白玉進閃過樓盅,接着往下極速下降。
魂勢是桃胄控制的,那麼能逃到魂勢暫不可達的地方,他還有脫困的機會。
“嘿嘿,還想蹦躂。”樓盅也不急於追趕,而是在白玉進上方不停揮劍干擾白玉進的身行,彷彿貓戲老鼠一般,享受捉弄獵物的樂趣。
但,當白玉進降落沙土上時,發現地面也如牢籠一般,甚至靈活度遠比不上在天空。
身行被限制住了,而上弦陽魂境的桃胄頓時就將墨色小傘展開,在其魂勢的作用下,鎮住了白玉進。
對自身實力十分自信,一如抓住白玉進只不過是翻手之間,桃胄搖晃着佝僂的身軀走進白玉進身前,摸了摸枯瘦的下巴,得意道:“小小鄉下鄙民,也敢觸怒老夫,可笑,可笑。”
”桃老,和他說那麼多幹嘛,趕快殺了他!“豐晟喜笑顏開,但更爲急切地想殺死白玉進,故而立馬插嘴道。
而碧傘雖小,白玉進試圖用魂力掙脫無果後,便開始反思。
這是他第一次和上弦陽魂境的高手真正交手,沒想到實力差距這麼大,在沒有陣魂和魄力的情況下他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原本以爲這老頭魂勢不精,沒想到這人看似枯瘦但根基紮實,本御空難逃想着遁地而走,沒想到老頭能精於地勢,他剛一落地就被纏住,接着就被碧傘困住,憑藉他目前的魂力根本掙脫不出去。
這次真大玩大了。
“就讓老夫送你一程。”桃胄也不墨跡,雖說殺個無名小卒舉手之勞,但難得解恨。
”慢着!“白玉進雖被擒拿住,但仍不慌不忙,攤開雙手無奈道:”桃長老,我今被擒,是再無命逃生,不過就此身死,心中實在不平,您身爲劍宗長老,出手對付我這無名之輩暫且不論,不知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能否讓我做個明白人再死去。”
“嘿嘿,你就帶着這個疑問去地下吧。”桃胄沒空和白玉進拖延,必死之人哪那麼多話。
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嘛,白玉進心中早由準備,下一刻,白玉進手中斷刃趁桃胄尚未出手之機瞬間朝他斬去。
“啊!這是什麼! 攔住他!”桃胄魂海中正控制他魂勢,不料突然魂海被一刀斬過,這讓他凝聚的精神力瞬間渙散,接着魂海沉落,痛苦萬分,抱頭喊叫起來,但尖聲叫喊到,仍想要攔住白玉進。
“什麼!桃老,您怎麼了?”突出的意外讓豐晟亂了手腳,他最大的依仗便是桃胄,桃胄受傷,他哪敢追白玉進。
而趁着桃胄魂海受傷之機,白玉進掙脫他的魂勢,立即向遠方逃遁而去。
樓盅反應不慢,聽言,當即追尋白玉進的身行而去。
白玉進看着朝他飛速追敢而來的樓盅,雖不敢輕敵,但壓力沒那麼大了,這人是下弦陰魂境的實力,他全力要走,對方是攔不住他的。
劍光不斷落在白玉進的身側,只是每次白玉進都極速避了過去。
樓盅追趕了一刻鐘,全力御魂飛行已經追出了三百里不止,但白玉進就像個滑溜的鯛魚一樣,每次都見縫插針地避開他的攻擊,他根本沒有施展魂勢的機會,而耐力方面樓盅早就在靈州上見識過,眼見白玉進已經追不上,樓盅最後揮動一劍後,朝着身前的白玉進大笑道:“白玉進,東荒就是你的墓地,你跑不了的!”
白玉進哪管樓盅的放話,仍是頭也不回的朝遠方逃去。
“哼,算你命大。”
白玉進不戰,樓盅追不上,只能當即往桃胄的方位趕去。
等樓盅趕到桃胄身旁時,只見桃胄還在剛纔的原地半步未離,同時碧傘張開正在其下原地打坐療傷。
輕聲走了過去,樓盅小聲回道:“桃老,白玉進太狡猾,並不與我交戰,逃了。”
“樓盅,以你的實力都追不上白玉進嗎?”豐晟在桃胄身旁不敢發怒,只是聲音微寒地問道。
但,還未等待樓盅答話,桃胄睜開枯陷的眼角,有些疲累道:”樓盅,此事不怪你,是我小瞧了白玉進,沒想到他有如此魂兵。”
豐晟不解道:“桃老,剛纔您被什麼所傷,以白玉進那微末的魂境豈能傷您?”
樓盅也心有疑問道:“是啊,本來是掌中之物,必殺之人,這次被他跑了,下次他必然有所防備,再下手就很難啦。”
桃胄微微扶頭,站了起來,不甘又狠厲道:“傷我的絕不是一般的魂兵,地階魂寶沒有這等威力,能夠斬傷我魂海的寶物必然是超越地階的魂寶,這小子好運氣,不知從哪裡撿來了這般魂兵。但放心,只要他還在這地下,如果再顯露魂力,憑藉我的定魂覓魄秘法,一定可以找尋到他的位置。”
“他的魂力很特別,即使萬里之遙,我也可追蹤得上!”
桃胄說到最後幾乎咬牙切齒,魂海被斬的仇,他一定要報!
不過桃胄很快冷靜下來,接着說道:”豐晟,樓盅,目前我魂海還未痊癒不宜再次施展秘法追蹤,我們來這裡最大的目的並不是白玉進,先去尋找魂寶要緊,傳說上古大戰後人族將許多魂寶遺留在這片天地,若是能夠得到,必將能助我成就一代皇者,到時候看劍宗怎麼復興。”
“東方恪自以爲萬無一失,還藉口墓葬之名想瞞住我們,自欺欺人而已。”
樓盅知道得多一點,聽完半信半疑道:“桃老所言可是那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