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溫卉可能會擔心不聽話他會收拾她,可現在懷孕了,就是最大的護身符,料定他不敢動她的。
林嬸端詳眼前的女孩一陣子,才移步到外面的花園,想去看看幾盆花修剪得怎麼樣。
液晶屏幕定格在綜藝節目,她看到好笑的地方就笑出聲,可能是沒事做,無聊地連綜藝節目都看得很樂。
倏然,視線盯在一條新聞上,無法移開,報道上的後半段是這樣寫的,“舒氏大廈今天又發佈了一則澄清消息,公開向全世界以及齊氏集團道歉,稱舒氏大小姐舒潔是因爲醫院檢查錯誤,纔會冒出這種烏龍事件,對此舒氏表示深深的歉意。”
對此,外界傳媒衆說紛紜,自然是不相信這種牽強的解釋,媒體的嗅覺多麼敏銳,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如此有價值的新聞,可隨後齊氏又發出了聲明,稱跟舒家是世交,不會計較,但若是媒體再緊抓這事情不放,再製造炒作這個新聞,那麼齊家將會採取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
溫卉把遙控器握在手裡,淡淡的眸光定在新聞字眼上,舒潔前後態度的差異令她開始深思,從在游泳池開始,她就知道舒潔這個女人比任何女人都難以對付,比蘇漫更甚,蘇漫只知道一股蠻力往前撞,可舒潔心思歹毒,善於用計做戲。
有哪個女人敢跟舒潔一樣站在媒體面前,嚶嚶哭泣說自己被拋棄,還指責他不負責任,真是好笑,他有老婆孩子,憑什麼對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負責!
今天舒氏再次發出澄清說明,又是舒氏夫婦出面,舒潔並未露面,又想起他昨天一早的匆匆離開,應該就是跟這件事有關了。
屏幕上繼續播放下一則新聞,她盯着主持人的播報,可心思又似乎不在上面。
舒潔醒過來已經是隔天的中午,當所有意識逐漸回籠時,眼底慢慢浮現出驚恐,回想整個過程印象最深的是他滿臉的煞戾
,優雅尊貴的外表下,裡面裝的是冷血跟絕情,她從未見過比他更狠的男人了。
周圍的朋友圈子,哪個男生不是腆着圍着她轉,變着法子讓她開心,她也不看一眼,只想着嫁給齊遠銘,想盡辦法要嫁給他,付出了很多,尊嚴面子什麼都東西都不想要了,一心撲在他身上。
可他倒好,從不在她身上看一眼,做了很多努力到了他眼前,都是空氣,他忽視她啊,第一次相親見面,他淡定從容笑得很好看,她一晚上都沒怎麼吃飯,只盯着他的臉看,連手都能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
舒潔低頭看着手臂上的插管,下半身的痛感那麼明顯,苦笑,心裡已經猜到了,嘴脣被她咬破,開始流血,蒼白跟鮮紅混雜在一起,是矛盾又不堪的。
吳雨玲跟醫生一同走進來,舒潔抓住那醫生的手臂,“醫生,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醫生知道她是舒家大小姐,講話也很客氣委婉,“舒小姐,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別介意。”
舒潔鬆開她的手,平日子抹了粉餅的臉蛋這會遮不住憔悴,還有哀傷,她的孩子沒了啊!
吳雨玲打發醫生出去,盯着舒潔的表情看了一會兒,看出了個大概,“我等着你給我好好說說,這整件事究竟怎麼回事?”
又望着她的腹部,“你的肚子裡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誰的?”
到了這個地步,舒潔還不忘做戲,眼淚張嘴就流下來,平時面色紅潤,現在卻蒼白無神,做母親本該是心疼的,可她更多的是失望。
“媽媽,孩子是齊遠銘的啊,你不知道他多狠,是他打掉我的孩子啊!”
吳雨玲眼神驟然轉冷,反手就是一個巴掌,不顧及她是不是剛做完流產手術,只覺得她的女兒沒救了,都這樣了,還死不承認,不知死活。
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她,臉甚至開始要抽筋了,是被氣的,“到
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是吧,你把你媽當槍使,很好玩是不是?”
吳雨玲儘管沒管理公司,平日子也就是打麻將做美容居多,但她在舒家長期佔據主導地位,一給出冷臉舒潔就害怕了。
“你懷的孩子跟齊遠銘沒有半毛錢關係,可你倒好,硬要嫁給他,還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你以爲人家是傻貨啊,甘心做喜爹。”
這巴掌的勁不小,舒潔捂着臉,不敢喊疼,眼淚汪汪地看着吳雨玲,沒再吭聲。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齊遠銘是什麼男人,你會不懂,他那種地位身世,能是簡單人物?任由你糊弄,你做這種事能不能考慮下舒家的臉面,還有得罪齊家的後果!”
舒潔從未捱過打,有點懵,可還是一根筋,大喝一聲:“媽,明明就是他先悔婚,如果不想娶我,當初爲什麼要答應跟我結婚,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我沒有錯!”
吳雨玲戳着她的腦袋,“你這是什麼腦袋,你自己心甘情願倒貼他,你以爲我不知道?再說了一個男人碰都沒碰過你,說明對你不感興趣,給你一個空的名號有什麼作用?你絕對不是第一個被甩的那個。”
齊遠銘那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猶如黃蜂,成羣扎堆,她看過太多骯髒事了,男人那些伎倆,她都清楚,豪門裡的感情從不付諸真心,如果不是她後面的家族做後臺,舒濤能安分守着她一個人?早就去外面找女人或者嚷着娶妾了!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從小就教你要學會找男人,那種男人你駕馭不了,偏要去惹,惹了一身禍而已!”
“我孩子都被他打沒了,難道就這樣算了?”
吳雨玲又戳着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罵道:“我就說你腦袋蠢,自以爲聰明,人家現在都要告你毀謗了,你誣賴孩子是他的,他把DNA證明一擺出來,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他打你,誰看到了?有證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