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升待在棺材裡修煉,尋韻聯盟對於要不要多管閒事也拿不定主意。最後亭峰之所以下定決心來救援,並非動了什麼惻隱之心,而是看中了狼騎兵的溫順狼坐騎,想要搶來據爲己有。
“我們乃是千山聯盟的盟主近衛隊,奉命捉拿叛逆。你們是何人,要做什麼?”狼騎首先標明瞭身份,想要以此震懾亭峰等人,然而這一招卻哪裡能管用,尋韻聯盟這支隊伍將鷹風、章繡這些大勢力都得罪光了,還怕和他們幹仗嗎。更何況亭峰等人覺得,對付這一百狼騎是完全沒問題的。
“少他奶奶的廢話!”
亭峰等人拿出了流亡之人的痞性來,二話不說就投入到戰鬥中。
這下子還真打得狼騎措手不及,亭峰等人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按理來說亭峰等人聽到千山聯盟的名頭,怎麼也要回兩句纔對,可亭峰等人根本就不吃他們這一套。
轟!轟!轟!
狼騎兵的確是精銳,但是可也沒有三頭六臂,在尋韻聯盟這一千精銳的轟擊下,還沒有支撐到兩下。亭峰也是狡猾,從一開始就組織着合圍,打算着全殲。
“大家快撤!”
狼騎連罵人的功夫都沒了,他們現在想得只有一個,那就是從這羣瘋子的手中逃走。
“拿下他們!”
亭峰率領着衆弟兄全力出擊,不過狼騎兵的機動性實在是太強了,他們這一千人居然沒能夠將區區一百人給全部合圍,讓其中四個狼騎兵頭目給衝了出去。
“你們等着,我千山聯盟不會放過你們的!”
四個頭目騎着天獸離開了亭峰大軍的攻擊範圍,亭峰等人休想追得上他們。這四人一旦逃出去,千山聯盟的大軍肯定在不久之後就會追過來。
“糟糕!”亭峰暗道不妙,這次行動乃是他擅自決定,這麼引來千山聯盟的大軍,只怕會遭到蕭雲升的責罵。
忽然聽得“颼颼”的兩聲,一個人影不知何時越過了他們的頭頂,對着四個頭目攻擊而去。
出手的正是蕭雲升。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雲升居然從山河之棺中出來了。
蕭雲升也追不上狼騎頭目,不過他的攻擊卻能快於一線。他毫不猶豫的甩出了一道遠攻,現在他打出的可不僅僅是烽火棒的火焰,還有一個聖符殺技。在不久前,他爲自己的烽火棒上銘刻了一個更強的強化符,叫做暴雨符。這個暴雨符和紫雨符很是相似,不過威力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時雨點如傾盆而下,何止百道之多。
嘩嘩!
這片暴雨下得如此突然,將四個頭目籠罩進入。就如同被萬箭穿心,他們的身體被轟成了爛泥,就連身下的狼坐騎也不能例外。
“盟主出手了!”衆人驚喜叫道。
蕭雲升的身體緩緩落到地面上,默然挺立,顯得是那麼的從容不迫。接下來的事情可不用他管了,其餘的狼騎都在包圍之中,接下來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儘管尋韻聯盟佔盡了優勢,不過在全殲狼騎的過程,還是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爲他們要儘量保存狼坐騎。這些狼坐騎十分的溫順,並不會主動攻擊人,但是難保不會被羣攻所誤殺。
隨着最後一聲慘叫,亭峰將最後一個敵人從狼坐騎上斬殺。這場戰鬥以全殲對手而勝利。
“嗥!嗥!嗥!”
近百頭狼坐騎慌亂的吼叫着,失去了主人的它們驚慌不定的打量着包圍着他們的這羣人。
“我們搶到上百頭坐騎了,太好了!”亭峰狂喜叫道,這種馴服的天獸十分難得,他們熱風嶺的集市上想買都買不到呢,如今一下搞到百頭狼坐騎,可謂是一筆極大的財富,而用來自己使用,那更是一件美事。
“他們的聖寶很不錯呢!”許多人看中了這近衛隊的聖寶。
尋韻聯盟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大家一片歡欣鼓舞。和他們相反的是那一邊的哭泣聲,那支南山部落的逃亡隊伍如今被殺得只剩下兩百人左右,重要的是他們失去了他們的首領夫人夏瑤。在剛纔的混戰中,夏瑤夫人被一箭洞穿了胸口,只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你們……一定要想辦法解救盟主……”夏瑤掙扎着說完了最後一句話,脖子一歪,就此香消玉殞。
“夫人!”
南山部落的人全部失聲痛哭,孩子們那清脆的哭聲顯得很是淒涼。粗狂漢子元良悲痛倒地,捶地不起。
“夫人,首領去了,您也要跟着去嗎……您走了,誰帶領我們去救霄澄盟主啊……”
“我們南山部落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無所不能的金烏神,您開開眼啊……”
“寒影這個畜生,謀害了盟主,又毀了我們南山部落!”
南山部落這邊的哭喊聲太過撕心裂肺了,弄得亭峰等人也興奮不起來了,大家紛紛將注意力放到南山部落這邊。
目光一顫,這悲痛的情緒似乎能傳染一般,大家都感到有些悽悽然了,說起來,南山部落這些人的命還是他們救下的呢。
蕭雲升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的事情,那百來個孩童都是哭得傷心不已,有一個長髮的男孩卻是面無表情,只是緊緊的看着夏瑤的屍體,而不發一言,那孩童的目光中居然顯得深邃無比,讓人根本看不透心思。
長髮孩童年紀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和周圍人差不多,但是個頭卻要矮上一些。相貌十分俊秀,只是眉毛長得有些不好,居然帶着一股戾氣。
“噢?”蕭雲升覺得奇怪,不由自主朝着長髮孩童靠近。
旁邊的孩童拉了拉長髮男孩,哭哭啼啼的道:“凌風,你怎麼不哭啊,夫人死了,她是你孃親啊……”
蕭雲升心中更驚,原來這凌風還是少族長,他母親死在他眼前,他居然不哭?
凌風忽然低下頭去,拳頭捏得緊緊的,但就是不流淚。
元良說道:“少族長,你哭一聲吧,不然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得到安慰的。”
凌風忽然轉身,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就算流盡眼淚,母親便回得來嗎。眼淚除了能表現軟弱,還能有什麼作用?哼,母親居然奢望軟弱的你們能從血炎獄中解救霄澄盟主,真是看錯人了,你們連幫她報仇都辦不到!”
凌風的話鏗鏘有力,修爲雖然尚淺,但卻氣勢十足。他的話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這真的只是一個孩童嗎?即便是成年人,只怕也沒人做得到他這般心性堅定。
“凌風?”
蕭雲升目光閃動,這個男孩當真是奇怪。而凌風在感應到了他目光的時候,也看向了他,目光中沒有任何的畏懼,瞳孔深處的深邃依舊。
南山部落的人哭了好久,纔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他們終於是有空來想其他的事情了。
元良顫抖的站起身來,他看了看狼騎兵的屍體,最後認準了蕭雲升,他對着蕭雲升拜倒:“多謝恩人相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南山部落的血脈將就此斷絕。”
“多謝恩人。”那些孩童個個都懂事得很,跟着元良向蕭雲升拜倒。
“你起來說話。”
蕭雲升扶起了元良,發現元良的傷勢很重。他仔細打量了元良一眼,只見元良身上散發着一種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