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鬆這話一出,衆人皆驚,安平鬆這話已算是十分重了,想安平鬆以峰主之尊,反過來謝安泰河這個屬下的院主,可以說是元陽峰絕無僅有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安泰河能夠得到如此殊榮。
大家固然是驚異,安泰河卻是越發的惶恐了,他臉色顯得十分的慌張,說道:“峰主,您……您不要這樣……屬下萬萬當不起……”
安平鬆臉色一拉,說道:“怎麼當不起?老夫看來就絕對當得起!你爲我們元陽峰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理應受到更大的榮譽,老夫現在便決定,明天便劃撥峰中經費,給你重新祭煉一下靈劍,另外給你購置上和我一樣的赤魂護甲!”
“啊!”
衆院主聽到這話,簡直要將安泰河給嫉妒死了,這重新祭煉靈劍,再來上一件赤魂護甲,隨便一算都要接近上萬綠玄珠的價錢了,這可真是一筆鉅款,任誰看到不眼紅!
安泰河的這一切都來自於他那個好弟子安桐!
“多……多謝峰主……”安泰河神色更加複雜,本來該有的驚喜卻被另外一股特殊的情感沖淡着。
安平鬆又拍了拍安泰河的肩膀,忽然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泰河,我知道這些年你也實在是太難了,以你對安桐這孩子的看重,如果有條件,肯定是會給安桐祭煉一下靈劍的,不管能不能出劍靈,對他能有這番體貼總是好的……可是安桐剛纔對戰時,卻連一柄像樣的靈劍都沒有,在生死掙扎之時,都只能是赤手空拳……老夫每每想到這裡,都是好生的心疼,泰河啊,你卻也是太苦了一些,都是老夫的錯啊,沒有及時重視你東山院。”
安泰河說道:“峰主也是事務繁忙……二十六院終歸是不能面面俱到的,屬下也是十分理解峰主的……”
安平鬆想起一事,忽然有些困惑的問道:“泰河,是了,安桐練習普通的流雲劍法便能有如此造詣,爲何不直接精練更高級的劍法呢,以你所掌握的,玉流劍法雖然不懂,不過凌霄掌和金峰劍法應該是早便教給他的了。”
安泰河連聲說道:“自然是早便是教他的了,不過屬下還是認爲功法要從最基本的練起,後面再練習高級的功法,以他的資質,自然能更加的出神入化了。”
安平鬆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平鬆,你說的也有道理。”他頓了一頓,又繼續問道:“你們東山院手頭上想必也有幾千經費,這些你應該都是給安桐購置上等靈液了吧?嗯,你做得對,靈液貴一些便貴一些,用在安桐這孩子身上卻都值得。”
安泰河連聲說道:“乃是……乃是上等的芳茗花液,用了好幾瓷瓶了……”
這邊看臺上安泰河對着話,那一邊東山院的人聽在耳裡,都是爲蕭雲升打抱不平,別人不知道,他們卻還不知道實情嗎?安泰河還能拿上等的芳茗花液給安桐師弟服用?只怕連一滴劣質的青腰花液都捨不得倒進安桐師弟的嘴裡呢。
至於所教什麼凌霄掌和金峰劍法,那更是沒影子的事情,就連那最是基本的流雲劍法,可都是大師姐傳授的。
如果不是大師姐,剛纔安桐師弟可就不是用那普通無比的流雲劍法和元忠師兄相拼了,只怕就得直接站着讓元忠師兄去砍了!
“卑鄙……”安文棟最是激動,他緊緊的一咬牙,幾乎忍不住要當場戳穿安泰河的謊言。
安平鬆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忽然轉頭向人羣中看去,卻是搜尋着安音華的蹤跡,他口中叫道:“音華何在?”
安音華一呆,沒有想到安平鬆點名叫她,她心中一驚,愕然答道:“稟峰主,弟子在這裡。”她擠出人羣,躍上前來。
安平鬆慈祥的看着安音華,說道:“音華,你先前莫非就是奉你師父之命,經常給安桐下山採購上品靈液,這才和蕭門何副門主交熟的?”
安音華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她心中暗道:“什麼上品靈液呀……就連半顆綠玄珠他都沒讓我送給安桐師弟呢……”
不由自主的她倒是又看了蕭雲升一眼,她最是瞭解安泰河對安桐如何的,一時間她很是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着安平鬆的話。
“音華,你怎麼了?”安平鬆疑聲問道。
安音華向安平鬆看去,這時安平鬆身後的安泰河正一臉兇狠的瞪着她,她心中一驚,她知道安泰河在警告着她不要亂說話呢。她也是有些害怕安泰河,微微低下頭,說道:“回峰主,這的確是很大的因素……”
安平鬆皺眉說道:“你說話爲何遲疑不已?”
安泰河忽然嘆息着說道:“峰主,這事情說來也是難堪,屬下一心栽培安桐,什麼好的寶貝自然都優先讓安桐來用了,音華一直心有芥蒂,屬下對她也甚有愧疚……”
安平鬆緩緩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泰河,你儘管放心,以後老夫絕不至於虧待了你們東山院。”
“謝峰主!”安泰河重聲應道,便說着的同時,他又偷偷回轉頭去,正好和蕭雲升對視了一眼,他目光中露出一股厲光,旨在警告着蕭雲升這個徒弟老實一些,不要亂說話。
對於安平鬆來說,有了蕭雲升一人已是足夠了,前往京查的其他九人也就是個陪襯,事實上根本無足輕重。是以他對於後面的第二輪篩選也根本不及,這事情對他來說已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流程了。
他滿心裝着的都是蕭雲升,當誇讚了當受此賞的人師安泰河之後,他又對蕭雲升招了招手,一臉慈愛的說道:“孩子,你到我這邊來。”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叫道:“平鬆師叔,我且來試試安桐師弟的那一招‘雙星吟’!”
一個身影忽然縱起,如同老鷹一般,直撲向那一邊高臺上的蕭雲升,正是一直在觀戰的少鹹峰大師兄安德垣。
他剛纔看的也實在是困惑,一直沒有看清楚蕭雲升那招“雙星吟”是如何施展出來的,雖然安元忠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蕭雲升能堪堪打敗安元忠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那一招“雙星吟”實在是顯得神奇,他決定趁着這個切磋的由頭好好的試一試蕭雲升的實力,不然後面見到了安良,他實在不好稟告情況。
也是他一直以來輕視着元陽峰的心理在作怪,他卻不知他這無禮的行爲已徹底激怒了安平鬆。
——在自己眼皮底下都能欺負他的寶貝安桐?他奶奶的是找死嗎!
只是一瞬,安平鬆已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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