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射的金芒在飛龜戰士東隊隊長的身前七尺處爆開。
但聽得轟然一響,金芒宛如波浪般滾滾而出,東隊小隊長首當其衝,力波透體,噗地就這麼在空中被壓成了肉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形突然就這麼化了那般,碎成了幹百塊,只剩下一個黑忽匆的飛龜戰甲,冒着煙地往下墜落……
炸開的金芒也波及到了東隊小隊長後面的三個飛龜戰士,其中一個受力在頭部,因此腦袋立即叭地爆碎,臉皮從頭顱剝離,扭曲而且壓扁的面目怪異地掛搭在飛龜戰甲的右肩處,黏着的糊糊熱漿還在冒着蒸氣,清亮的光線照在上面,益發顯得清楚而叉殘忍。
另兩個飛龜戰士比較幸運,都在飛龜戰甲側背受波,因此在手臂啪地折斷後,就看到他們兩人後面的飛行簡咕嘟咕嘟冒起了黑煙,然後就在一隻手反常地往後折起這樣奇特的姿勢下,往地面墜落,手臂折斷的傷口很明顯地看到尖裂的骨頭穿出,兩人同時痛叫得跟殺豬一樣。
看來他們的幸運,大概也只能維持到撞擊地面時爲止了。
黃金戰主長劍所射出的金芒,以炸開的波力傷人,所以威力圈極廣,前芒剛爆,後芒就已在長劍根處瑩瑩亮起。炸傷的人慘叫掉落時,又是一團金芒射出。
連續三團金芒,就造成了飛龜戰士們七八個人死傷。
其中另一位南隊隊長,黃金戰主的金芒剛好在他的身後四尺處炸開,波力把飛龜戰甲後面的飛行噴火簡給震得往內斜了進去,維持飛行的長長火舌直接噴在他的下傘身之上。
那位隊長的腰腿立即着火,焰舌燒炙着他的皮肉,滋滋猛響,痛得他慘叫着雙手往後亂抓,卻叉急切問撈下到什麼,只好就這麼打着轉子,墜落而下,燒肉聲和嚎叫聲越變越小……
對於黃金戰主這種不用直接射到身上,就能利用爆開的勁波力道傷人的威勢,立即引起化成散射隊形、在四周飛繞的飛龜戰士們一陣大亂……
“散開……散開……別聚得太近……”北隊的隊長氣急敗壞地吆喝着。
飛龜戰士們當然也都清楚金甲戰神宗黃金戰主,手中那柄寶劍的厲害,無須北隊隊長多加吩咐,已是連連拉開了距離,無人敢攖黃金戰主的飛行力鋒,紛紛連滾帶閃地側飛避開。
緊跟在黃金戰主漣漣金芒後面的四大戰王,就在此刻同時聚氣運元,外飛而起,分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宛如散花般,帶着寬長的氣罩強芒分飛開來,衝向下隊形有些散亂的飛龜戰士之中。
從遠戰的長射特性,換成了近戰的貼纏迅擊,四大戰王手中粗長的兵器,立刻就展現了他們一般兵器難以企及的特長。
輪迴戟、擎天矛、泣馬戈和穿城槍四大重兵,都在四大戰王聚集元氣的激盪下,於冷厲的表面浮起一層瑩瑩的晶芒,閃眼間肅煞之氣,飛溢而來。
輪迴戰王長戟橫旋,戟刀汪地幻現出宛如冰雕出來的凝影,衝力帶着旋力,噗地一聲,硬是從一位飛龜戰士的胸膛正正切入,把他整個身子給撞得後飛而起,翻滾中戰甲匡地一聲開裂,飛龜戰亡胸腹已被戳穿,紅紅白白的內臟也立即譁然暴散,鮮血熱髒,灑得滿天飛舞。
輪迴戟頭尾都有戟刀,在輪迴戰王以無比強烈的厲芒,替一位飛龜戰士開了膛之後,身形旋力不停,呼啦啦地橫掠向附近的另一個飛龜戰士,長戟尾部的戟刀朝他反斬而至。
那個飛龜戰士,在輪迴戰王狂猛的氣勢下,果然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雙手提着的“多管噴釘筒二止即掃射出一排釘芒,嗤嗤啦啦地朝飛來的輪迴戰王噴去。
輪迴戰王身上就這麼叭叭啦啦地爆着火星,卻是戟勢不停,反斬而到。
鋒利而叉強勁的戟刀,劈在那位飛龜戰七手中提着“多管噴釘筒”的簡身之上,當地一響,硬生生地把有手臂這麼長的烏黑簡身給從中切斷,連那位飛龜戰士的雙手,都給一齊斬下。
兩截筒身連着斷手,倏地飛了起來,與身體失去連繫的手,還是緊緊地扣着發射杆,飛轉着的半截噴筒偏向回射,一排排釘芒就這麼把原來主人凸出的眼球立即打爆,也同時把根根長釘射進了他慘叫的大嘴中,在臉上濺起了朵朵血花。
擎天戰王的擎天矛長度超過四丈,有個飛龜戰士還沒來得及從閃躲黃金戰主烈烈的氣勢中定下身形,就被長射而來的擎天矛給刺進了頸項之中,矛端鋒利的斧刀緊接着直割而入,立即把那位飛龜戰士的脖頸給生生切掉了一半,斷開的動脈血管嘶嘶噴起沖天高的血柱,因爲喉管也一起被割斷,以致於連慘叫的聲音,都只變成了頸間冒出來的嘟嘟血泡怪響,然後便歪着血管筋脈裂開一半的腦袋,放灑血雨地墜下。
擎天戰王本來是單手握在矛尾,展體伸臂,連人帶矛,威力幾達七丈,衝去的身形叉快,這才讓那個飛龜戰七連反應都來不及,就硬被劫開了半個脖子。
斧刀一透過那位飛龜戰士的頸部,擎天戰王的身形隨即瞬間貼上了長矛,弓身縮體,握住矛尾的手掌化抓爲扣,對準旁邊的另一位飛龜戰士猛力一甩,整支長矛鋼製的矛身,立刻就宛如橫起的巨棍般,飛掃而去。
矛身結結實實地打在旁邊的那位飛龜戰士背上,將他飛龜戰甲背上的飛行背簡給立即砸爆,轟然一響,那位飛龜戰士,從後腦勺到後腰臀,一片鮮血淋漓,所有皮肉都被炸開,連骨頭都露了出來,刺鼻的焦臭味中煙氣騰騰,也不曉得是熱氣還是煙氣,就在迷眼的模糊中手舞足蹈地往下掉落。
泣馬戰王追擊的就是那個大叫衆人散開的北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