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心欲神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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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在後頭大聲地嚷着:“有膽你就別回來……”

孫衛明他們跑到了一間小廟,孫衛明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那個人是你的什麼人,他爲什麼要打你?”

小男孩腫脹的臉掩不住他俊美的容貌,沒想到怪異的三種血統,反而讓他成了混血的美少男。

“我叫心欲神。”小男孩道。

唉,孫衛明內心早已知道。

“那個壞蛋是我媽的老相好,他們在一起好久了。”小男孩講起他的母親,沒有一絲的親愛感覺。

“以前都是我媽出手打我,這個壞蛋出手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烏鴉朋友跟狗朋友替我出頭咧。”小男孩道。

他咧開嘴笑着,那腫臉有點邪惡。

“大叔,你是天修人,怎麼會來到我們魔精人的地盤,現在兩邊打得兇,小心被‘卡擦’,幹掉。”他手往頸上橫比,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孫衛明不想理會,自己想着自己的事,過了一會兒,小男孩睡着了,孫衛明看了看,他的身體到處是傷痕。

想來他的遭遇也是不幸,回想以前看到的影像,他的母親被強暴生下他,差點還送了命,從他還沒出生便是一種不幸。

而由傷痕來看,他母親時常對他凌虐,現在又多了個同居人,唉,也許是因爲這樣,讓他心理產生問題吧。

突然間,他大叫着:“媽、媽,你別趕我走,我不敢了。”

他在作夢,我將他抱在懷中,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忽然我聽到他唱起了兒歌……

“小孩小孩乖,不哭哭好可愛………”

孫衛明心中一驚,這……這首兒歌好熟悉啊!對啊,那是三張臉孔的佛羅中的愁臉阿褥所唱的兒歌。

那時在吸光幻境裡,天羅的愁臉曾叫出一句話:“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對啊,我是魔鬼,我是魔鬼,都是我造的孽。”

然後他唱的兒歌竟然和現在心欲神唱的一模一樣,又曾亂叫:“媽,你別不要阿褥,我會乖乖,我會聽話……”

“別打我,媽,我不敢了。”

這些話語和現在孫衛明遇上的心欲神情境也很像。

而且天羅的那長骷髏頭不是說過:“困我百萬年,讓我出來,第一個找你們這些禿驢算帳。”

這麼說……天羅也是心欲神。

天啊,那心欲神五層加冕後修成了“幻外分身”,他修出了三條靈魂,一條就是明潔,一條是乾至,那還有一條是……天羅。

所以百萬年前,心欲神自己領導羣雄滅了自己!

是啊,難怪龍王會代替天羅領導羣雄。因爲天羅知道的計劃,乾至也必定知道。而孫衛明記得在“黑幕落的記憶之屋”裡,黑幕落也曾表示,乾至大魔神把事情委託他處理後,就不聞不問。

如果黑幕落向乾至報告,乾至還會不高興,原來如果乾至知道了,天羅也會知道,因爲他們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修魔的那條靈魂便是爲惡念─便是乾至;修釋的那條靈魂便是爲善念─便是天羅。而明潔呢?

心欲神心理從小不幸,長大了之後,強大的自卑感轉成強大的自尊,所以明潔反應出心欲神的本性,他以身爲擁有魔精人、五色人、天人的共通血統爲傲,開始剷除異己,推動種族淨化運動。

孫衛明的推論一定沒錯,這麼說,如果孫衛明也經歷五層加冕,自己會不會和心欲神一樣,成了怪物?不自覺內心恐慌了起來。

就在孫衛明胡思亂想時,男孩不見了……一個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是老妖精,他原本被雲霧圍住的下半身現出了來,他的模樣和妖精竟然不同,腰際以下是個像蟒蛇一節一節的長長的尾巴,非常的可怕。

“意外吧,我的長相很奇特。”老妖精道,

孫衛明回過神,說道:“老妖精,謝謝你的傳法,我不知道你的妖精之吻這麼好用。”

“能得妖精之吻的,你是第一個。”他盯着孫衛明看了一會兒,接着說:“很好,你還得到了忍耐之心,咦,還有三心密藏,你怎麼做到的?”

孫衛明緩緩地說着和聖陰交手的那段遭遇,老妖精越聽臉越皺,然後長嘆一聲地說:“福氣就是惡運,幸與不幸只在一線間。”

這句話好有深意,孫衛明頓時有點恍然大悟,如果他沒有這些力量,他怎麼會殺了那麼多都靈的修道者,玉兒也許也不會死……

老妖精哈哈一笑,說道:“活得太久,就會想得太多,我還真要恭喜你,能得到四名原始人的功法,你是第一個人,比起心欲神不遑多讓。”

“老妖精,如果我經過五層加冕,也修了幻外分身,會不會和心欲神一樣,修成三條靈魂,那不就成了個怪物。”孫衛明道。

“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爲加冕屋是沒人能瞭解的神器,當年我將它帶到都靈,目的不在練功,而在於生死之間的靈體交換。”老妖精道。

“我聽奇奇老人講過,黑盒代表死亡是個‘生靈黑洞’,加冕屋代表重生則是‘生靈白洞’,兩者合在一起,運轉整個都靈的生界與靈界。”孫衛明道。

老妖精點點頭,回答:“當年大家也糊塗,以爲沒有黑盒及加冕屋,‘三天’就沒辦法統治都靈。”

他回想起往事,又說道:“認真地說,‘三天’還真有本事,在都靈創出靈界,讓生靈交換在靈界中執行。”

經歷幾次和這些原始人的談話,可以想見當年他們和三天之間的戰役是何等的慘烈。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聖陰在作怪,他真是都靈的禍亂根源。”孫衛明感嘆地說道。

老妖精搖搖頭,說道:“錯了,一切的根源在於我們自身的權力,如果我們自身沒有這股,聖陰又如何能利用我們呢?”

“對了,老妖精,這妖精五族是你傳下來的吧。”孫衛明問道。

“你想要問的是,他們和我的長相好像有點不一樣吧,這麼說吧,你有沒有發現,原始人和都靈界的生物幾乎都不一樣。”老妖精道。

奇奇老人是一隻類似蛤蟆長相的怪物、聖陰有三顆頭顱、鬼影沒有固定形體、原植人頭長在植物上,的確都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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