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學員立刻迫不及待的看去,旋即,臉上的興奮化作錯愕,凝固了起來。
在這股磅礴衝擊力之下,吳應天那化作紫色雷霆,如若電蛇般盤旋在天穹中的槍芒,瞬間被撕裂成齏粉,寸寸龜裂,化作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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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軒的駭然火浪中,那驚天刀芒也應聲消碎,化作虛無。
兩人各自退了三步,誰也不成多讓!
“這,我沒有看錯吧!”林海昌也瞪大眼睛,滿臉的驚恐。
誰都知道,吳應天的真正實力可是神魔風雲錄上排名前三十的超級強者,再加上一身玄鬼金甲,祭出追魂槍,哪怕是武師只得抱頭鼠竄。
眼下,面前這個只有區區六重武者的小子,竟然跟吳應天拼了個不分高下。
“不對,你們看。那,那小子似乎受傷了。”有幾個眼尖的吳家學員,一眼便發現了林軒臉上的血跡,仔細看去,他的臉上已經被劃出一條半寸長的血痕,正在流淌着鮮血,眨眼間半張臉都被染得通紅。
目睹此幕,周遭吳家的學員,紛紛激動的高呼起來。
“我就說嘛,區區一個新來的小雜碎,也想跟我吳少爺一較高下?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嘿,那個小子這下知道害怕了吧。我看吶,少爺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使出全力,否則的話,這個小子怕是一槍直接被開膛破肚,慘死了吧!”
而再反觀吳應天,除了臉色發白一些,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
青武緊攥着拳頭,一顆心陡然懸了起來:“林軒師兄,千萬不能敗給這個畜生!”
在衆人圍觀中的林軒二人,卻都是面無表情,雙方的目光都如若惡狼,死死的盯着對方。
可,吳應天此時的心思卻高興不起來,此時他的胸膛氣血瘋狂的翻騰着,喉頭髮甜,幾乎要吐出血來,腦海中陣陣眩暈。
如若不是吳應天憑靠着強大的意志堅持住,怕是現在早已一個踉蹌,趴在地上。
方纔林軒的這一刀,表面力量倒是不強,可蘊含的暗勁,讓人驚恐不已!極其恐怖的暗勁,
在擊碎了吳應天的槍芒之後,一擁而入,直衝入吳應天的軀體之中。
這狂躁力量,震得吳應天的五臟六腑都要位移了。
“這,這個小子,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吳應天心中驚駭交加,卻沒敢表現出來。
而林軒則只是受到一絲皮外傷,看似嚴重,實則無關緊要。
林軒挑了挑眉頭,眼尖的他似乎看出吳應天有些不支,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暗道:
‘這個傢伙的手段倒是厲害,普通的武師還真奈何不了他。我方纔已經催動琉璃金身,更何況火靈尊鑑吞噬了數百頭妖獸,汲取力量,方纔我這一擊,若是武師猝不及防,都可以將其擊殺!卻被這小子硬撐下來。’
‘看來,不衍出琉璃金身,是斬殺不了這個傢伙了。’
林軒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心中的念頭,琉璃金身是他的底牌之一,不到萬不得已,林軒不想太早的暴露。
吳家學員們哪裡知道吳應天的情況,眼見着看似林軒吃癟,不由激動的大叫道:
“少爺,乘勝追擊,殺了這小子!”
“少爺,千萬不要放過這個傢伙!這個小雜碎竟然敢挑釁我們吳家,簡直自尋死路。”
聽着這話,吳應天氣的差點吐血。
他此時受了嚴重的內傷,稍微運轉玄氣,或者動用功法,便會遭到傷勢反噬,痛不欲生,哪裡還有半點反擊的機會。
林軒冷然一笑,手中玄魂斬魔刀在天穹中劃出刺眼的刀光:“既是你不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林軒拖着狂刀,大步流星率先朝着吳應天衝殺而去。
就在此刻。
“且慢!”吳應天深吸了口氣,震喝一聲,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哦?”林軒笑眯眯的看着吳應天:“又要怎麼樣?”
吳應天強吞了口血水,壓制住內傷,卯足了勁兒,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本少爺方纔思忖了片刻,大家都是同門,何必動刀動槍的。打打殺殺,成何體統。有傷大雅。”
此言一出,吳家的學員們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林海
昌不甘心的激道:“吳少爺!不要放過這個傢伙,他竟然敢挑釁你!”
大家都在納悶,一向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吳應天,今日怎麼突然改了性子,大談同門之情了?
吳應天嘴角猛抽,恨不得將林海昌給當場撕碎了。
林軒停住了步伐,饒有興趣的看着吳應天:“可是,我這幾個朋友難道就白捱打了?”
“這……”吳應天沒有過多的想,便道:“這好辦,先前是本少爺……是我多有不是,在此與諸位賠不是。”
吳應天說着話,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道:“這裡是五萬兩銀子,就當做我給諸位的賠禮。”
林軒暗地裡偷笑,他知道方纔自己這一刀的力量有多強悍,怕是吳應天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這個傢伙打掉門牙,還要強撐着裝逼。
疼你就喊出來吧,我都替你着急。
“這不合適吧。”林軒笑着搖頭。
“合適,合適,怎麼不合適!”吳應天有些着急,他胸膛的淤血若是再不吐出來,怕是會落下病根,影響日後的修爲。
“我說的意思是,”林軒指了指吳應天身後的那幾名學員:“方纔誰打過我朋友的,各自斷了一臂。這事兒我就算了。”
“你!”吳應天氣急。
林軒眉頭一挑,狂刀再度揚了起來:“那就打吧!”
“你!這個建議很好!”吳應天嚇得連忙改了口舌,二話不說,反手便是幾槍!
“噗噗!”
那幾名吳家的學員始料未及,當即被吳應天斬斷了手臂,跪在地上捂着斷臂痛苦的哀嚎。
氣氛一下變得極其詭異。
大家都神情古怪的望着吳應天。
看樣子吳應天是佔盡上風,怎麼突然間,卻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還有我朋友的積分,也要加倍還回來。”林軒眯了眯眼睛,心中暗忖:‘此子心狠手辣,對自己人也是手段殘忍。不可不防啊。’
吳應天現在只是乞求着能夠早點離開此地,找個地方把淤血逼迫出來,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