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託着周天羅盤,邁進了前面的山林,同時他將絕塵等幾名魂奴也放了出來。
雪傾城,仍然需要在監獄之城好好的反省反省。
“主人,這是那裡,難道是地宮第八層?”
絕塵的臉上閃爍着興奮之色,之前在地宮第七層,那惡靈的世界,他們根本沒辦法活下去,只能進入監獄之城,現在,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情況,明顯與第七層截然不同。
所以,絕塵等人下意識的便認爲凌寒天已經衝到了地宮第八層。
“我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層,不過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地宮第九層。”
“第九層?”
絕塵等幾名魂奴當場呆滯,他們竟然來到了地宮最後一層,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大家小心一點,雖然這山林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沒有危險,也許就是最大的危險。”
凌寒天不敢大意,提着骨玉權杖,感知似潮水般涌動而出,感知着四周的情況。
生機勃勃的山林,讓人極其意外的是,並沒有一頭兇獸的氣息,也沒有兇禽在尖唳,有些死寂。
似乎,這就是是一片純粹的山林,除了林,就是草,沒有血肉類生命。
這樣的情況,明顯就極爲反常!
“主人,這山林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絕塵驅動着雪獸,緊跟在凌寒天身後,另外四名魂奴緊張到了極點,這可是地宮第九層,稍不注意他們就可能隕落。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前方的山林傳來了響動,仔細傾聽之下,彷彿是若隱若現的哭聲。
“這是什麼聲音,如此詭異?”
絕塵等人緊張到了極致,再次朝着凌寒天靠了靠。
凌寒天託着周天羅盤,裡面並沒有出現任何紅點,意味着並沒有什麼血肉類生物進入一里的範圍。
但,前方山林的哭聲,卻是越來越真實,似乎像是嬰兒的哭聲?
完全沒有血肉類生命的山林,突然冒出這樣一道嬰兒的哭聲,實在是太過詭異,讓得凌寒天的心也提了起來。
這,畢竟在地宮第九層,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是嬰兒,絕對是嬰兒的哭聲!”
絕塵等幾人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們也不是傻子,這樣突兀的嬰兒哭聲,沒有人會覺得正常,只感覺後背有些發麻,有涼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哇啊哇啊。”
隨着衆人前行,那嬰兒的哭聲卻是越來越清晰,讓得凌寒天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絕塵幾人更是額頭沁出了冷汗。
雪獸都是發出了低沉的吼聲,匍匐着,不願繼續前進。
如此情況,更是讓得衆人明白,前方可能是真的蘊含着大危險。
但,都已經走到了這份兒上,如果就這樣放棄,似乎也並不符合凌寒天的作風。
意念一動,凌寒天將另外四名魂奴收進了監獄之城,爾後對着絕塵低聲道,“緊跟在我身後。”
凌寒天緊了緊骨玉權杖,體內四大法則催動而出,火之道力垂落而下,龍鳳之力也全部調動了起來,守護住全身。
識海中三張金色書頁爆發出燦燦金光,守護住了魂臺。
經歷了上一次魂天罡之事後,凌寒天認識到,那怕是他的靈魂之力達到了十萬,但在很多時候,仍然是蒼白無力的。
“哇啊哇啊。”
如泣如訴的嬰兒哭聲,彷彿就是耳邊響起,不斷的迴盪在腦海之中,牽動了人的心。
這一刻,凌寒天渾身有些泛起了雞皮疙瘩,洪荒熔日爐也催動了出來,懸浮在頭頂,守護住了全身的要害。
這是凌寒天目前最強的防禦!
呼呼。
前方的山林,突然有微風拂動,讓得絕塵一個激靈,手心已經沁出了冷汗。
“裝神弄鬼!”
凌寒天低喝一聲,眉心激射出炙熱的神識之劍,朝着前面洞穿而去。
達到了十萬靈魂之力的神識之劍,洞穿了一切,凌寒天更是開啓了破妄之眼,企圖查看前方的情況。
但,讓凌寒天駭然的是,那怕是神識之劍與破妄之眼同時啓動,仍然沒有能夠發現什麼。
“主人,我們還是放棄吧,我感覺到太危險了。”
絕塵說話之時,已經帶上了顫音,可見此時的他,到底是有多緊張。
能夠讓命泉境的絕塵緊張到了如此程度,可以想像前方的山林,到底是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凌寒天駐足停留,微沉吟了一番,開口道,“讓雪獸走在前面!”
雪獸,乃是有着命泉境極限的實力,比絕塵都還要強大幾分。
此刻,那怕雪獸極不情願,但在凌寒天與絕塵的喝聲下,哆嗦着身體,在前面探起路來。
凌寒天的感知,注意着周圍的一切動靜,周天羅盤更是被他催動到了極致,感知着一里範圍內的血肉生命。
大約前進了一百來米的距離,雪獸匍匐在地,發出了低沉的吼聲,兩隻爪子不斷的拍打着地面,不敢再繼續前進。
“吼!”
雪獸的表現,無疑是讓得凌寒天意識到,危險,可能就在不遠了。
“哇啊哇啊。”
就在此時,那詭異的嬰兒哭聲再次響志,而且更詭異的是,這一次的哭聲,似乎是在凌寒天周圍響起,在山林之中,也有了迴音。
剎那間,就彷彿是有無數的嬰兒在哭泣一般,頓時讓得凌寒天頭皮發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意念一動,凌寒天將快要崩潰的絕塵收進了監獄之城,只留下了雪獸在外面。
這一刻,凌寒天全身綻放出磅礴浩瀚的力量,火之道力被催動到了極致,魂之領域,以凌寒天的身體爲中心,開始蔓延開來。
只要這詭異的兇物進入魂之領域的範圍,必然將會被削弱實力,更會被凌寒天所感知到。
況且,他手中還有周天羅盤,一里的範圍,沒有任何的血肉生命能夠逃過感知。
就在此時,雪獸兩隻爪子開始瘋狂的拍打着地面,全身雪白的毛髮根根倒立,發了狂一般的咆哮起來,“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