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你走你不走,想把命留下?”
凌寒天淡淡地看着嚴明,這傢伙竟然不走,是不是腦袋抽風了?
“啊不,凌少,讓我跟着你們吧,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嚴明一臉尷尬,之前他還和鎮天海城的師兄弟圍攻凌寒天,沒想到現在局勢轉變,到他要跪求人家收留的地步。
“凌兄,你說木麒麟會不會返回淬鍊意境一層去啊?”
此時,姜雄突地臉色一變,若是木麒麟真的返回第一層,那第一層的那些強者就要遭殃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如果在第二層尋找淬鍊神體的強者吞噬,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凌寒天眉頭緊皺,心中沉思良久,這才擡起頭來看向嚴明。
“嚴明,你想要跟着我們無非就是害怕木麒麟,現在你就回第一層告知其他人防備木麒麟,如果他真的去了第一層,你捏碎這個東西!”
話語落下,凌寒天將手掌攤開,頃刻間凝聚出一個絢爛的珠子。
這東西由他的混元大道凝成,而且中心有他的一股靈魂力。
“我……”
嚴明不想離開,經過剛纔和木麒麟的遭遇,他現在感覺到暗中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將他盯住。
“你好歹也是鎮天海城的弟子,膽兒怎麼比老鼠還小,連送信的勇氣都沒有?”
凌寒天自然看得出嚴明的擔憂,當即不禁呵斥一聲,這嚴明盛世大賢中期的修爲,簡直都修練到狗身上去了。
“凌少,你可以說我,不可以侮辱鎮天海城,我這就去送信!”
嚴明渾身一震,這時候他也想到自已是鎮天海城弟子的身份,命可以沒有,但鎮天海城的名聲不能丟!
嚴明飛快的向岩漿上方掠去,凌寒天這才收回目光,爾後目光一轉,剛纔木麒麟從四面八方奔散逃走,想在要尋找還真是麻煩。
“走,到處尋找木麒麟的蹤跡,不能讓他繼續吞噬其他人!”
大手一揮,凌寒天任意選擇了一個方向,以最快的速度掠去。
姜雄見狀,亦是跟在凌寒天身後。
兩人在岩漿中急掠,但搜尋了一個月時間,卻是連木麒麟的蹤跡都沒有抓到。
“第十五個了!”
凌寒天和姜雄來到一處血色岩漿地帶,這些岩漿本該死森白色,但卻被鮮血染成了血色。
這是木麒麟留下來的,而且並非是第一次,而是第十五次。
木麒麟,就好像是在和凌寒天捉摸摸,既不讓凌寒天抓到,也要在吞噬強者之後留下一地的醒目鮮血。
而一個月來,凌寒天幾乎每隔一天,就能遇到這樣的場景。
“這傢伙瘋了!”
姜雄也感覺到渾身發毛,十五個強者,如果他想象沒錯的話,一個個都是被木麒麟慢慢啃食神體,吞噬體內世界。
這樣殘忍的手段,也只有瘋子才能做得出來。
咔嚓!
此時,凌寒天眉頭一跳,因爲在他的靈魂中,突兀響徹一聲物體破碎的聲響。
嚴明捏碎了他給的東西,也就代表着,木麒麟現在返回第一層了。
“走,馬上回第一層!”
下一刻,凌寒天直接往岩漿上方急掠而去,姜雄見狀,心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
第一層,空心島上,此刻已經被無盡血氣籠罩,整個島嶼就如同浸泡在無盡血水中。
一股滔天血腥味擴散。
嗚嗚……
島嶼中,一陣陣悽慘的叫喊傳出,刺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血霧之中,隱隱可見一張龐大的血口緩緩張開,無法抵禦的吞吸力爆涌而出。
剎那間,幾個修爲僅在盛世大賢初期的強者,控制不住神體飛向血盆巨口。
下一刻,讓人毛骨悚然的趄嚼聲音傳開,只見血盆大口一張一合,將落進嘴中的強者趄嚼吞吃。
“魔鬼,這個魔鬼!”
島嶼上,一個個還存活着的強者面色慘白,甚至有膽子小的被嚇得癱軟在地上。
清心池旁邊,十幾個強者顫顫巍巍,一臉恐懼的看着上空的血盆大口。
空心島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任誰都措手不及,在之前就有幾十人已經被血盆大口生生吞吃。
這種恐怖的場景,即便是這些久經生死磨礪的強者,也嚇得六神無主。
“木麒麟,你夠了,你到底還要殘殺多少人才罷手,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給你們木家帶來何等災難?”
嚴明已經嚇破了膽,但是爲了活命,他不得不站出來說話,而現在能夠讓他想到制衡木麒麟的手段,也只有鎮天海城木家的安危了。
“桀桀,我的好師弟,你以爲你們這些人還能活着離開?”
血盆大口一張一合,陰森的笑聲傳出,所有人都沒有見到木麒麟在哪裡,但都感覺木麒麟無處不在。
“木麒麟,凌寒天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你這次死定了!”
嚴明暗暗吞唾沫,木麒麟現在太可怕,真不知道他到底吞噬了多少強者。
“桀桀,是嗎?本少這次就等他來,連他一起吞噬了!”
木麒麟怡然不懼,現在的他,吞靈血訣已經進入第二階段,有了新的神通秘術,就是要等凌寒天趕來。
對於凌寒天,木麒麟非常憎恨。
在武神世界,他木麒麟最想殺的人,唯有凌寒天。
因爲凌寒天屢次破壞他的事情,更曾將他擊得狼狽逃跑,他永遠也忘不掉這個恥辱,唯有用凌寒天的鮮血才能洗刷。
“哼,木麒麟,你這個敗軍之將,也配和我家公子作對!”
人羣中,司徒金虹當即冷笑一聲,聲音充滿不屑。
當日在空心島一戰,木麒麟狼狽而逃,現在大多數強者都還清楚的記得。
“司徒金虹,你這個廢物,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既然你這麼嘚瑟,今日就先拿你來爲本少的新神通祭刀。”
被戳到痛楚,木麒麟的驚怒聲傳開。
“啊,這是什麼神通?”
下一刻,司徒金虹頓時慘叫起來,因爲這一刻他突然感覺控制不住體內血液的流動。
嘩啦啦!
司徒金虹就發現,他血管中的血液高速奔騰,宛如一匹匹脫繮的野馬朝外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