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曼翼王蛇所吸引之時,藤田晉三兇光畢露,向太子發動了偷襲。
後天境後期的實力展現無疑,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電般抓向了太子。
華若淵一直守護在太子身邊,面對這突然的偷襲,他早有準備。
“給我死開!”
藤田晉三雙眼之中滿是瘋狂之色,從黑曼翼王蛇出現開始,他就已經在謀求退路了。
抓住太子,是他唯一的生路!
華若淵雖然早就準備,但他不過後天境初期,面對後天境後期,而且是拼了命的藤田晉三,根本就難以擋下一招。
“噗!”
華若淵被一招重創,但卻成功的延滯了藤田晉三的行動。
“找死!”
黑曼翼王蛇暴怒,幾丈長的翅膀一震,一條擎天柱般的蛇尾猛的抽向了藤田晉三。
四階巔峰妖獸的含怒一擊,就算是先天境初期的武者都要避其鋒芒,何況是後天後期的藤田晉三。
“啊!”
藤田晉三口中發出不甘的聲音,只得變幻身形,躲避黑曼翼王蛇這擊殺的一擊。
“轟!”
擎天柱般的蛇尾抽打在祭天台上,似將整個大地都抽動了一般,讓人心顫。
藤田晉三心有餘悸的看着祭天台上的裂痕,眼中浮現出瘋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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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今日難以活着離開天玄國了。
既然如此,在臨死之前,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爲天歧國貢獻他最後的一份力量。
“瘋魔血爆術!”
藤田晉三一聲暴喝,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黑袍鼓盪,流轉出毀滅性的氣息。
“不好,快阻止他,他要自爆!”
黑曼翼王蛇閱歷豐富,瞬間便判斷出了藤田晉三的意圖。
一名處於巔峰期的後期境後期高手自爆,就算是先天境初期的武者都無法忽視。
畢君山臉色劇變,身形暴退,朝着祭天台外圍掠走。
“去死吧!”
而在這一瞬間,燕王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拔劍驟然發難,刺向了太子。
彼時,華若淵已經身受重傷,太子身前只有東宮的死士。
太子楚浩,手無縛雞之力,在這一刻,他面如死灰,眼神中浮現出慘然的神色。
他,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但就在千萬分之一個剎那間,凌寒天掏出了一枚珠子。
緊接着,祭天台之上響起了一道震天蒼穹的爆炸聲。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祭天台上升騰而起,九重垣牆全部被摧毀,滿朝文武官員死傷大半,各大家族族長許多深受重傷。
百萬大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潰逃,四散開來。
漫天的塵埃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和感知,但極少數的幾個頂尖人物才能感受到祭天台中央的異常。
強大的感知紛紛投向了祭天台中央。
當看清了祭天台中央的景象後,這些頂尖高手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祭天台中央煙霧瀰漫,一個如同水泡般的煙水結界穩穩的凝聚而成,除此之外,他們並不能感知到結界裡面的情形,就算是黑曼翼王蛇也一樣。
塵埃散盡後,所有人都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太子楚浩完好無損的從一個夢幻般的水泡中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就是那神秘的侍衛。
“收!”
凌寒天一招手,將煙水結界珠收進了須彌戒,祭天台中央還殘留着淡淡的水霧。
人們依稀可以看到全身甲冑的燕王,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揮舞着佩劍,想要刺殺太子。
看到凌寒天與太子完好無損,黑曼翼王蛇綠油油的蛇瞳中泛起點點異芒,再一次對凌寒天的手段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畢君山張了張嘴巴,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那,那似乎是煙水結界珠?
煙水結界珠可是天玄宗的特產,這等鎮宗級的寶貝,就連親傳弟子都不一定會賜予。
但眼前這個神秘的侍衛竟然動用了煙水結界珠,這意味着什麼?
衛忠權同樣避開了藤田晉三的自爆,他的心中難以平靜,凌寒天的底牌彷彿無窮無盡,難以想像他只是一個平民武者。
“啊,給我去死!”
燕王終於從煙霧中走了出來,看到太子還活得好好的,頓時提劍刺來。
凌寒天看都不看,一指點在了燕王的佩劍之上。
“砰!”
佩劍被凌寒天一指點碎,燕王如遭重擊,被強大的能量餘波掀飛出去。
一招重創燕王,凌寒天強大的靈魂感知散發開來,但卻沒能找到凌墨遠的蹤跡,顯然他已經趁亂逃走了。
隨後,凌寒天將視線轉移到了畢君山的身上。
“畢君山,這樣的結果,不知你做何感想?”
畢君山臉皮一抖,咬牙低喝道:“閣下到底是誰,這般藏頭縮尾,未免也太沒武者風範了。”
“呵呵,是嗎?那就如你如願。”
凌寒天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千幻玲瓏術緩緩撤掉,恢復了真實了容貌。
“凌寒天?”
畢君山只感覺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他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
身受重傷,如同死狗般躺在祭天台上的燕王聽到‘凌寒天’三個字,一口逆血噴出,昏死了過去。
“哈哈,凌寒天,你竟然還敢出現?”
畢君山畢竟是一院之長,經過短暫的震驚後,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
他知道他被凌寒天欺騙了,凌寒天明明就是一個連後天境都不到的武者,怎麼可能會擁有媲美后天境極限的靈魂波動。
唯一的解釋便是凌寒天擁有一件頂尖的靈魂類寶器,掩飾了他真正的靈魂波動。
“衛忠權,你孫子衛生津就是被凌寒天殺死的,而且此子更是與高蓮英使者之死有關,你執掌刑堂,還不將他拿下?”
覺得被欺騙了的畢君山很不甘心,凌寒天根本就是什麼後天境極限的強者,他轉過頭對頭衛忠權厲聲喝道。
“畢院長,難道你忘記了,凌寒天已經被開除武院了?”
衛忠權臉不笑皮不笑的看着畢君山,不鹹不淡的道:“而且高蓮英事件恐怕也得重新調查。”
“你?”
畢君山臉色漲紅,指着衛忠權,暴怒道:“原來老夫竟被你們騙了,你們竟是一夥的!”
話音落下,畢君山狠狠的瞪了凌寒天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是陡然腳步一滯,猛的擡起頭,望向天玄武院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