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境界:後天境、先天境、玄丹秘境、封王境、封皇境。
其中玄丹秘境分三個層次,依次爲凝丹境、涅槃境、歸元境,也就是諸候境!
凌寒天剛剛修煉完畢出來,卻不想一個白衣白髮的男子闖了進來,而且對方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竟然爆發出強大的戰意,讓得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這個白髮男子的修爲赫然已經達到了諸候境極限,背後那把通體雪白的長刀,更是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一刻,風神天怒在體內瘋狂的運轉起來,凌寒天的掌心,一顆極速旋轉的風之漩渦凝聚而出。
在凌寒天的對面,白髮男子雪發飛舞,如汪洋大海般的能量噴發而出,雪白長刀,冰冷的鋒芒絕世。
大戰,一觸即發!
但,就在此時,一道白影不知道從那裡竄了出來,攔在兩人中間,大聲吼道。
“誤會,誤會!”
楚行狂頭髮蓬亂,衣衫不整的竄了出來,他的脖子上還殘留着一個大大的吻痕。
楚行狂如此滑稽的形象,頓時將場中近乎凝固的氣氛打亂了。
“楚大哥,你!”
在凌寒天對面,那白髮男子冷咧的氣息剎那間消逝,聲音不再冷咧,關切之中帶着絲絲責備之情。
如此情景,讓得凌寒天也瞬間明白了,白髮男子與楚行狂關係不凡,當下也將體內沸騰的能量平復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場中兩人。
“凌兄,剛剛都是誤會,誤會,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楚行狂不羈的甩了甩金色長髮,隨意的抹一把嘴巴上的口紅,轉過身來對着凌寒天道,“凌兄,這位是我的義弟,冷刀。”
“冷刀?”凌寒天悚然一驚,他可是記得楚行狂說過,冷刀是血煞七候之一,難怪此人如此之強的實力,也確實無愧血煞七候之名。
“冷刀,這位是凌寒兄弟,昨天在決鬥場大殺四方的就是他了。”
說話間,楚行狂將白髮男子冷刀拉了過來,“冷刀,這位凌兄實力非凡,爲兄不是他一招之敵。”
“楚大哥,如果你不是一天沉溺於美色,血煞七候必有你一席之地!”
冷刀直接打斷了楚行狂,聲音雖然不復之前那麼冷咧,但聲音仍然顯得有些生硬,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被冷刀這樣一說,楚行狂狠狠的瞪了冷刀一眼,義正言詞的道,“冷刀,我給你說過很多次了,我那不是沉溺美色,我那也是在修煉!”
“難道你跟那個老妖婆也是在修煉!”
冷刀明顯不服,頂了楚行狂一句!
凌寒天靜靜的看着兩人,發現兩人的對話顯然比較激烈,但他卻能感受兩人彼此間的那種兄弟之情!
“每次過來都爭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楚行狂明顯很不爽冷刀干涉他的私生活,嗓門提得有些高。
這話一出,冷刀一愣,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咳咳。”凌寒天干咳了兩聲,建議道,“楚兄,你還是先去換套衣服吧。”
凌寒天的話打破了場中的尷尬,楚行狂轉身就朝着房間走去,但冷刀卻是開口了。
“楚大哥,我準備前往血魂殺場了!”
冷刀的話音未落,楚行狂的身體一怔,愣在了原地,足足過了三分鐘,才緩緩轉過身來。
“爲什麼要前往血魂殺場?”
楚行狂的眼神之中浮現出擔憂之色,“白水澤一個月前才失蹤了,現在的血魂殺場已經不是之前的血魂殺場了。”
聞言,冷刀的臉上浮現出掙扎之色,最後還是開口道,“我和鐵手約好了,一起前往血魂殺場。”
“鐵手?”
聽到這兩個字,楚行狂的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鐵手,鐵手他還是不肯原諒我這個大哥嗎?”
楚行狂這話一出,凌寒天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楚行狂竟然還是血煞七候之一的鐵手的大哥?
這豈不是說,血煞七候,足足有兩位都是楚行狂的小弟?
這是什麼概念?
整個第四層最頂尖的強者就是血煞七候,就七個人,跟楚行狂關係親密的,似乎一下子就佔了兩個。
這也頓時讓凌寒天明白了,爲何楚行狂上了聖天盟護法的老婆,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試想一下,如果是其它武者上了聖天盟護法的老婆,恐怕早就被聖天盟絞殺了。
可是這個楚行狂呢,有着兩位血煞七候小弟,聖天盟的護法就不敢動楚行狂了,只是將楚行狂驅逐出了聖天盟。
顯然,有着兩位血煞七候級的小弟撐腰,楚行狂在第四層可以活得很滋潤。
但是現在,楚行狂的兩個小弟都要前往血魂殺場,楚行狂也說了,現在的血魂殺場已經不是之前的血魂殺場,充滿了危險,之前就有血煞七候之一的白水澤在血魂殺場失蹤了。
而且楚行狂還說血魂殺場鬧鬼,更加讓凌寒天揣測,這第四層的血魂殺場,極有可能蘊含着某種不爲人知的大危險,甚至有可能比第三層的不死君主還要恐怖。
如果是這樣的話,血煞七候這個級別的強者進去,就算是冷刀與鐵手聯手,恐怕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吧。
如果楚行狂的兩個小弟都在血魂殺場出現了什麼意外,那聖天盟的護法魂炎肯定會找楚行狂,報被戴了綠帽子這個奇恥大辱吧。
血魂七候之一的魂炎,更是聖天盟護法,要單單的對付楚行狂,恐怕絕對是手捏把攥的事情。
想到這裡,凌寒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如果魂炎來找楚行狂的麻煩,那自己該當如何呢?
就在凌寒天沉吟之時,冷刀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終於是開口了,“楚大哥,當年的事情,可能是鐵手他的心結還沒解開吧。”
“心結?”楚行狂臉色慘然,自嘲的笑了笑,“那你們小心吧!”
楚行狂長嘆一聲,身影有些落寞,轉身朝着房間走去。
“楚大哥,我與鐵手,此行生死未卜,你要小心魂炎。”
說完,冷刀轉身,頭也不回的遠去,那沖天的冷意席捲向了遠方。
看着這對關係親密,但也頗爲古怪的義兄弟,凌寒天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