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劫難降臨,你將跳出宇宙束縛的命運,真的爲你感到高興。”
喃喃自語聲傳開,在無盡虛空內,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胖子似乎有無盡的感嘆,但也有濃濃的欣慰。
此人,若是凌寒天在此,必然能認出,他就是炫天機無疑了。
此刻,在武神神界深處,那巨大的弱水海洋之中,一隻古老的船艦懸浮在弱水深處。
漆黑之中,視線拉近船體之中,一個不大的空間內,安靜的沉睡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時而老如風燭殘年,時而如年少兒童,時而如青年的詭異男子。
他好似要沉睡到時間的盡頭,似乎下一刻就會醒來。
而這個時候,那安靜了不知多少年的軀體,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不過,他終究沒有醒來,終究還是陷入沉睡之中。
浩淼乾坤,無艮天宇,也有不少強者似乎感應到毀滅劫難的來臨。
然而,當他們試圖推演源頭時,卻是發現真相無比的朦朧,似有一隻巨手遮掩天機。
而遠在那輪迴界深處的輪迴海洋之中,卻是傳出了一聲聲暴怒的叫聲。
輪迴界震動,無數生靈簌簌發抖,強如破碎境強者,也是感覺像是末日來臨一般。
天地雖說無情,然而如高高在上的天子,在發現有威脅出現之際,也會想盡法子將威脅除掉。
浩淼乾坤,無艮天宇,那些頂尖的強者,亦是會如此做。
然而毀滅天劫降臨,他們心中沉沉,卻是無法推演,天劫究竟在何處降臨。
冥冥之中,有人將天機盡數遮掩,整個天宇內,能猜到渡劫者是誰者,寥寥無幾。
九天神凰界,火鳳凰盤坐在深宮之中,周邊無盡火焰騰騰起舞。
火鳳凰,渾身流動着恐怖的波動,如今的她,比起當初強大太多了。
然而,在毀滅天罰即將降臨之時,火鳳凰也是忽有所感的睜開雙眼。
眼皮一陣跳動,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亂。
似乎,有一樣重要無比的東西,有可能永遠離她而去。
火鳳凰掐指捏算,不過片刻便是臉色迅速蒼白,身邊火焰控制不住的亂躥。
“寒天,一定是寒天遇到生死劫難,莫非他凝聚第九顆陽星,毀滅天罰降臨了?”
片刻後,火鳳凰終於是有所明悟,眼中有着濃郁的擔憂涌出。
人人都想成爲絕世妖孽,然而殊不知,絕世妖孽要面臨上天的嫉妒。
無數年來,一些絕世妖孽,就是剛剛成就,便是被天罰毀滅。
能渡過天罰者,幾乎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這是什麼概念?
能夠凝聚九顆陽星的絕世妖孽,即便是一個時代無數生靈,也不一定能誕生一個。
這種妖孽強者,一般來說都是好幾個時代,纔會出現一個。
然而絕世妖孽即便是出現,也是一萬個只能活一兩個。
這是何等的殘酷?
“寒天,我相信你一定會渡過去,因爲……我們還要在一起千秋萬代,這一世,你不可以再丟下我。”
火鳳凰雙手合十,在祈禱,如她這等上古唯一女帝轉世者也要祈禱,可見毀滅天劫究竟恐怖到什麼地步。
行宮之外,白袍青年揹負雙手,深邃的目光看向無盡的虛空中。
他站定良久,方纔深吸一口氣,“希望你能成功!”
蚩無天喃喃自語,冥冥之中他感應到一種恐怖的威壓。
冥冥之中,他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又什麼也不知道。
當然,整個天地,一些強者也是有所感應。
比如,遠在那神秘的輪迴天路之中,凌寒天的宿敵凌天陽。
又比如,遠在茫茫天宇漆黑虛空危險地帶,已經很多年未曾現身的凌戰。
又比如,無盡虛空深處,隱藏的天棄一族。
還有那混混界內,無窮烈焰之中,一尊巨山般的強者,也是感應到毀滅天劫的出現。
當然,不管多少人感應到,始終沒有人能推演到,毀滅天劫出現在什麼地方。
殺戮戰場,劫雲匯聚,殺戮之力也畏懼的後退。
極遠處,阿力巴等人均是不斷的後退,那股天劫的威壓,讓他們膽寒。
嗡!
忽然,在一座山體之中,有刺目神光綻放。
下一刻,凌寒天出現出身形,目光凝重的看着天空上的劫雲。
“毀滅天劫,終於出現了嗎?”
喃喃自語,當年渡過的劫難中,凌寒天所得到的不少紛亂信息,如今也有毀滅天劫相關記載出現。
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凌寒天戰意灼灼的盯着劫雲,霸道的聲音遠遠傳開。
“我凌寒天能走到今日,佛擋殺佛,神擋誅神,即便是天要亡我,我也要將這天捅破!”
大喝聲不斷的傳開,凡是聽到的強者,均是駭然的看着中心點那道身影。
修武道,均是與天爭,與地鬥。
但,天真要滅他們,他們也生不出勇氣來。
“門主!”
劫雲中心,凌寒天袖袍一揮,將血靈子等人放出,凌門衆強一出現,便是顫顫抖抖的看向天空。
“毀滅天劫!公子,你要小心了。”
血靈子看着末日般的情形,亦是認出毀滅天劫。
臉色無比凝重,血靈子也不知道,者凌寒天能不能再次渡過毀滅天劫。
“你們退到遠處。”
凌寒天深吸一口氣,袖袍一揮,所有人都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門主的實力!好強!”
凌門衆人發現連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不由得心中再次震撼。
丘處機苦笑一聲,原本以爲自已突破到破碎境,會超過凌寒天一段時間了。
然而如今他卻發現,與凌寒天的差距,似乎再次被拉大了。
“公子,我等你帶我征戰帝淵!”
血靈子深吸一口氣,隨即帶着衆人遠離此地。
“血靈子,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征戰帝淵。”
凌寒天迴應了一句,滿是自信。
轟隆隆!
而似乎是不滿凌寒天的態度,天空劫雲陡然下沉百丈,一股恐怖的威壓,壓在凌寒天身上。
凌寒天雙肩一沉,雙腳陷入大地內一尺多深。
“想要壓趴本座,這點威壓還不夠!”
他卻堅挺如利劍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