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帝國的人嗎?”
凌寒天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弧度。
當日擊殺了三皇子,他就知道血月帝國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倒也沒有想到這些傢伙,會忍到大比才動手。
當然,凌寒天對這些人毫不畏懼,若是半祖強者出手,他倒是忌憚三分。
另外,他自己現在修爲已經到頂,只差將體內神國寄託虛空,便能徹底踏足域始境。
一旦他踏入域始境,那混沌境極限強者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桀桀,小子,感謝你擊殺了我三弟,爲此,我將讓你葬身三十六小千世界。”
感受到凌寒天的目光,血月帝國的二皇子咧嘴一笑,只是眼中並無笑意,充滿森寒。
“好啊,本座等着你們!”
凌寒天淡然一笑,絲毫沒有在意這二皇子的言語。
血月二皇子笑着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一定要洗乾淨脖子。”
“藍狐兄,這種小角色,根本不用你親自出馬。”
不過,此時一道輕笑聲傳來,有兩個青年並肩而來,這兩人都是身穿朧月帝國的服飾。
凌寒天僅僅是一眼,便知道這兩個傢伙應該就是朧月帝國的第一天才荊浩和第二天才李坤。
這兩人的修爲,也是隱約突破混沌境達到半祖一重天。
只不過,礙於月宮的那道規矩,這些傢伙都是將修爲狠狠壓制下來。
只怕是進入三十六小千世界,他們就會徹底的釋放,突破到半祖。
“朧月帝國的土匪,這裡有你們說話的資格嗎?”
血月二皇子藍狐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毫不給面子的嘲笑道。
藍狐的身邊,一名看似跟班的年輕人也是跟着譏笑道,“據聞幾日前在星月城城門口,某國的天才被人家一人挑殺乾淨!真是一羣廢物啊。”
“羅毅兄,你此言差矣,正所謂土匪遇上野蠻人,橫的擰不過不怕死的!這也不能怪人家啊。”
另一名青年一擺手中摺扇,笑吟吟的說道。
兩個青年和血月二皇子的話,無疑是惹惱了朧月帝國的兩大天才。
那李坤和荊浩頓時一眼,荊浩便是冷哼道,“血月帝國的人,當真是本事大哩,可惜那三皇子,卻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抹殺都不知!”
這一句話出現,血月帝國的人立即臉色陰沉下來,狠狠的看向凌寒天。
一切,都是因這傢伙而起,若非這裡場地不合,他們已經動手滅了這傢伙。
“我們走!”
二皇子並未多說什麼,他大手一揮,便是帶着身後的幾人紛紛朝傳送陣走去。
臨進入傳送陣,二皇子便是回頭看了凌寒天一眼,臉上滿是不屑的冷笑,“帶種的,跟進來!”
李坤和荊浩,則是盯着凌寒天,並未有先進入三十六小千世界的打算。
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擊殺凌寒天這個傢伙。 шωш ●тт kān ●Сo
“嘖嘖,你的仇家,還真是多啊。”
此刻,幸災樂禍的笑聲傳來,衆人目光一轉,便是見到黑袍青年在一旁抱手而立。
他眼中滿是幽光,眉心有一道豎橫,如利劍一般,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這傢伙是何人?”
李坤和荊浩對視一眼,顯然對這忽然出現的黑袍青年有點陌生。
不過,這黑袍青年,卻是給他們一種極端危險的氣息。
“這麼多人都盯上寒林,這小子有危險了!”
廣場上的人羣之中,寒老等人都是看着這一幕,寒老臉上有着擔憂之色。
他相信凌寒天的實力和天賦。
但,這些盯上他的人,都是各國頂尖的天才,若是一道出手,凌寒天怕是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過。
“幸虧我們沒去,否則的話,我們一進去就沒命。”
寒老身邊的一名舵主拍拍胸口,一臉的慶幸。
寒老瞥了他們一言,冷哼道,“一羣廢物!”
對於寒老的話,那三位舵主也只是乾笑不語,他們自然知道,不戰而敗有多麼的丟臉。
“神凰舵主,你說寒林小子能走出來嗎?”
寒老沒有理會那三個舵主,而是看向神色沒有波瀾的神凰依依。
神凰依依美眸凝視凌寒天的背影,紅脣微啓,“他永遠不會輸給別人!”
“不怕死的,都跟來!”
高臺之上,凌寒天冷笑了一聲,一步邁入傳送陣中。
嗡!
進入陣法漩渦的瞬間,凌寒天頓時感覺到濃濃的虛空之力蔓延而來。
在虛空之力的包裹下,凌寒天像是看見了五彩斑斕的通道。
一瞬間後,凌寒天感覺到腳下一空,頓時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在身上。
這時,一股浩瀚的力量灌入凌寒天神體之內,凌寒天感覺到,一種禁止凌空的規則壓在自已身上。
呯!
他如流星般墜落大地,將大地砸得裂開數丈寬的裂縫。
塵土飛揚,足足一炷香之後,方纔平息下來。
凌寒天躺在吐坑之中,在他眼前,一道金色的彎月凝聚而出。
這彎月咻地印在他的眉心之上,頓時一股信息灌入識海之中。
“月胎?”
臉上有着驚訝,凌寒天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彎月印記。
那是一道銀色的彎月,稱之爲月胎。
月胎,可吸收殺戮值,當月胎吸收殺戮值後,會慢慢變成血色。
在這三十六小千世界內,需要不斷的殺戮,不管是殺戮妖獸還是參賽者,均可得到殺戮值。
殺戮值,沒有任何用途,就是用於排名。
另外,三十六小千世界內,宛如蠻荒,這裡有着強大的規則。
混沌境強者在這裡,是無法飛行的。
只有半祖境強者,才能勉強飛行,可也不能飛行太高的高度。
在天空之中,有非常恐怖的罡風,能絞碎半祖境強者的肉軀。
唯一讓凌寒天欣喜的,便是這三十六小千世界,其中也有無數的機緣。
但能否拿到,那就只能靠各自的氣運了。
整理了一下三十六小千世界以及這次大比的規則,凌寒天臉上帶着一抹笑意,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他爬出自已砸出的小坑,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下來。
視線所及之處,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如磨盤般大小,其中滿是嗜血的光芒。
一股濃濃的凶煞之氣,撲面而來。
“草,這次被坑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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