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皇者的隨身皇兵,骨玉權杖,通體晶瑩如玉,權杖之上那神秘晦澀的銘文閃耀着淡淡的神光。
凌寒天高舉着骨玉權杖,體內的真氣毫無保留的涌動進骨玉權杖之中。
這一刻,凌寒天黑髮飛揚,如同邪月妖皇臨世,肆意張狂着。
但在凌寒天的對面,水輕柔臉色平靜如湖水,嘴角還噙着一抹嘲諷。
下一刻,凌寒天便發現不對勁了。
凌寒天雖然不過才後天境初期,但體內真氣何其雄渾,就算是一般的先天境武者都會被撐爆。
可這些真氣涌進骨玉權杖後,竟如同泥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
更詭異的是,他揮動骨玉權杖,竟不能發出一點攻擊,簡直就如同凡人揮動一根枯枝一般。
這完全出乎的凌寒天的預料。
在凌寒天的設想中,皇兵可是能夠讓一個大域都無比瘋狂的神器,他全力催動起來,只要發揮出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力量,都足以搞定水輕柔,讓此女臣服了。
可現在的情況下,這讓一個大域都無比瘋狂的皇兵,在他的手中竟與普通的枯枝毫無區別。
這簡直太坑爹了!
“凌寒天,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爲何你不能發揮出這件皇兵的威力?”
水輕柔臉色平靜如水,清脆的聲音如同天籟,她邁着蓮步緩緩朝着凌寒天走來。
凌寒天抓着骨玉權杖後退了幾步,不再做無謂的嘗試,識海中兩張金色書頁爆發出燦燦金光,靈魂之力運轉到極致。
水輕柔恍若沒有看到凌寒天那噬人一般的眼神,淡淡的道:“凌寒天,讓我來告訴你吧,皇者之兵,真氣是不可能催動的。”
真氣無法催動皇兵,原來如此,固定下午五點更!
凌寒天恍然大悟,但他並沒有覺得羞愧,水輕柔此女乃上古水神轉世,見識遠比自己豐富,這並不奇怪。
“凌寒天,我知道你還有一尊實力很強的傀儡,不過似乎在這片奇異的空間中,它並不能使用。”
水輕柔凌空緩行到了凌寒天的頭頂三尺處,掌握一切,“你還有什麼底牌儘管使出來吧,不然你沒有機會了。”
“水輕柔,縱然你是上古水神轉世,你也永遠逃不掉做我女人的宿命。”
凌寒天暴吼一聲,將骨玉權杖收進了須彌戒,卻沒有發現權杖之上那青色月牙吊墜一閃而逝的瑩光。
下一刻,凌寒天大手一翻,老蛇的妖丹浮現在了掌心。
“水輕柔,你覺得這顆大妖級的妖丹爆發開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凌寒天似笑非笑的盯着水輕柔,此女就算是上古水神轉世,但境界也不過是先天境而已,凌寒天可不相信此女能夠無視這顆妖丹爆炸的威脅。
果然,凌寒天的話音落下,水輕柔那絕美的容顏上泛過一抹驚異之色。
“凌寒天,想不到你還有一顆二級大妖的妖丹……”水輕柔如同一朵絕世青蓮,從容拉開了與凌寒天的距離,“不過凌寒天,就算你有辦法引爆這顆妖丹,不過你難道認爲你能在爆炸中活下來嗎?”
凌寒天拿出老蛇的妖丹,水輕柔雖然有些驚訝,卻並沒有並嚇住。
這顆二級大妖的妖丹如果真的引爆開來,她拼着所有的底牌仍然也會受不輕的傷,但凌寒天絕對會比她先死。
她不相信凌寒天會敢真的引爆這顆妖丹。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在南荒血林中,凌寒天就是憑着掌心的那道符印,趁偷襲她,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最終才奴役了她的靈魂。
這是水輕柔一生的恥辱,她無時無刻不想洗刷掉這個恥辱。
如今她突破到了先天境,終於成功全部磨滅了靈臺上的奴印,不再受制於凌寒天。
如果僅僅是用凌寒天的鮮血來洗刷這個恥辱,實在太便宜凌寒天了。
她必須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她是計劃着奴役凌寒天,讓凌寒天終生都跪伏在她的腳下,這樣才能捍衛上古水神的尊嚴。
這一次凌寒天竟然還想故技重施,她又怎麼會上當,況且這枚妖丹的威懾力遠不如當初那枚符印。
雖說水輕柔不相信凌寒天真的敢引爆這枚二級大妖的妖丹,但她還是從容的拉開了一段與凌寒天的距離。
畢竟在這由她新手煉製的煙水結界中,凌寒天已經是甕中之鱉,她可以掌控一切。
這就是來自上古水神轉世的自信!
“水輕柔,你覺得在被你奴役與引爆這枚妖丹之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凌寒天渾然不覺水輕柔那從容而自信的神色,嘴角噙着一抹淺笑。
“水輕柔,如今的局面是,就算你有逆天手段,我奈何不了你,但你也沒有辦法對付我。”
凌寒天也確實沒想到絕世皇兵不能用,二級大妖的妖丹只能震懾水輕柔此女。
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兩系攻擊之法,封神暗指殺!
便封神暗指殺太過霸道,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凌寒天不會輕易運用。
水輕柔此女磨滅了魂之奴印,現在是天空任鳥飛,想要再奴役此女,絕不那麼簡單的事情,更別提此女現在還覺醒了上古水神的部分記憶。
就在凌寒天琢磨着如何偷襲水輕柔時,那如謫仙凌空的水輕柔,嬌軀一顫,發出了一道嬌喝聲。
下一刻,在凌寒天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女神便從空中墜落了下來,跌落凡塵。
此時的水輕柔,眼神迷離,絕美的容顏上攀上了一抹緋紅,嬌軀微微顫抖着,這分明就像是中了某種烈性村藥的症狀。
一時間,凌寒天是丈二和尚抹不着頭腦,但就在下一刻,凌寒天的身體也是猛的一顫,他的眼前出現了無數輕紗曼舞的女郎,個個媚若桃花,朝着他圍了上來。
“這是幻覺!”凌寒天暴喝,破妄之眼開啓,九幽鍛魂錄瘋狂運轉,但識海中金色書頁卻並沒有爆出燦燦金光,反而越來越暗淡了。
這一刻,凌寒天的眼神卻越來越迷離,他竟擡起了腳步,朝着癱軟在地的水輕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