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之中,下層武者想要提升修爲,自然得對別人狠辣。
這是生存的法則,武道中人只能遵守這個法則,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死亡,何來頂尖強者?
而沒有頂尖強者,如何抵禦地府的入侵?
另外,黑暗離子生物一直環視在九界之中,這個詭異的種族生物,似乎比起地府的生靈還可怕。
千瀧沒有說話,太虛人族的隊伍在一座山谷前停下,凌寒天和千瀧朝山谷內看去。
在山谷中,有着不少人影來往,而這些都是虛空人族,這裡似乎是一個部落。
兩人被拉下囚車,帶入山谷之中。
山谷內簡單地建了一些石頭堡壘,從堡壘之中,能看到不少偷偷觀望的眼睛。
一行人來到山谷深處,見到一座骷髏頭堆積成的祭壇,在祭壇上,此刻負手站着一個老人。
老人的頭髮花白,似聽到腳步聲傳來,他慢慢轉過頭來,樣子和太虛族人一樣。
而凌寒天敏銳地覺察到,這老人的胸口之下,有着三道血色斑斕的條紋!
再看其他太虛族人,將他們抓來的兩個領頭者,胸口下方有一條條紋,其他族人則是沒有。
領頭的兩個太虛人族上前,恭敬行禮,嘰嘰喳喳給老人彙報,片刻之後,老人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向凌寒天和千瀧,“你們兩來自哪裡?”
他說出的語言,凌寒天和千瀧竟然都懂,而老者的聲音,實在有些讓人不敢恭維,沙啞得像是打磨沙子。
“前輩,我們無意闖入貴地,也並無惡意。”
凌寒天皺着眉頭,既然這老人能說九界通用的語言,他必須得把立場說明了。
老者聽得凌寒天的話,並未在意,還是問道:“你們來自哪裡?”
“我來自玄黃界。”
凌寒天見老人再度詢問,也擔心老者因爲他答非所問而惱怒,於是回答了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看向千瀧,“你呢?”
千瀧眉頭微皺,但還是迴應道:“地府!”
老者沉默下來,沒有繼續問,凌寒天和千瀧也盯着老者,但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一時間,兩人也猜不透老者想些什麼。
沉默過了數分鐘,老者走下祭壇,對着匯聚的虛空人族族人說了幾句話,便是離去。
而此時,凌寒天二人便是被綁上祭壇,那些虛空人族對着祭壇跪拜,在轟隆隆的聲響中,祭壇中央升起一顆巨大的神柱。
神柱高聳入雲霄之中,上面有着一條條古老的道紋,那些道紋似天地大道一般。
凌寒天二人被綁在神柱之上,虛空族人圍繞着祭壇轉起來,一個個嘴裡嗡嗡地叫嚷着。
看了片刻,凌寒天和千瀧都是臉色一變,原來這些虛空人族,竟然將他和千瀧當成了祭祀的祭品。
就是不知道,祭祀的對象是誰!
莫非,是這個神國的創造者,那隻無比恐怖的虛空妖獸?
虛空人族不斷地圍繞祭壇轉動,而他們每個人跳出節奏整齊的舞蹈,每跳一步,就會對着祭壇跪拜。
轟!
在山谷深處,也有一座高臺,虛空人族的那個老人,此時正站在高臺之上。
而在他手中,握着一根權杖,此時權杖之中,爆射出一道時間洪流,注入到神柱之中。
嗡!
神柱此時劇烈震動,一波波毀滅的時間之力,如刀刃一般,躥進凌寒天二人體內。
兩人雙眼陡然睜大,體內的時間之力,似萬把刀刃在他們體內肆虐,兩人如同被千刀萬剮。
呃!
千瀧在這種劇痛之下,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凌寒天緊咬牙齒,死死地承受着那種劇痛,而當時間之力肆虐過後,體內似乎流逝一些力量。
“抽血脈之力?”
凌寒天眼皮直跳,想不到這種祭祀,竟然在抽他的血脈之力,小至尊血脈的力量,此時慢慢被抽走。
這讓凌寒天心中閃過一絲焦急!
嗡!
不過,此時血脈之中,忽然傳出一股詭異的波動,那波動所過之處,時間之力盡數融化。
“這是?隱藏在血脈中的虛空力量?”
凌寒天敏銳的感覺到,與其說是血脈中的虛空力量,倒不如說是他天棄一族的那絲血脈之力。
天棄一族的血脈爆發的瞬間,凌寒天忽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原本失去掌控的神力和元神,忽然有了動靜。
而且,此時他的神念,幾乎滲透每一寸空間,能夠‘看’到時間之力如一個個精靈一般。
“時間之力,是活的?”
凌寒天能夠感覺到,那一個個精靈般的時間分子,向他發出了親和的情緒。
此時,祭壇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四方八面亮起刺眼的光芒,空間中一縷縷時間之力,圍繞凌寒天飛舞。
“嘰裡咕嚕(怎麼回事)?”
祭壇四周的太虛人族臉上充滿驚異,一道道交流聲傳開,最後他們看向高臺大祭司那邊。
高臺之上,大祭司也因爲這樣的變化而大驚,而當他掠向祭壇之時,凌寒天體內的血脈氣浪,讓得大祭司忍不住向後退去。
“神使?”
驚呼聲從大祭司的胸口內傳開,而整個太虛人族的強者,此時紛紛看向大祭司。
卻見大祭司臉上充滿虔誠之色,單膝跪在地上,一陣陣怪異的聲音傳開。
下一刻,太虛人族的族人,紛紛看向祭壇之上,然後也是虔誠地跪下,朝凌寒天二人跪拜。
如此變化,也讓得千瀧心中驚疑,爾後她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凌寒天,想不到你以血脈之力,竟然哄騙了這羣太虛人族!”
千瀧這話自然是傳音的,如果明擺着說出來,聽得懂九界語言的大祭司一定會識破。
凌寒天此刻正在參悟時間的美妙,他感覺自已已經能夠調動時間之力,讓其加快或是變慢。
聽得千瀧說的話,凌寒天神色不動,也傳音道:“少說話,不然你會死,而我不一定死。”
“哼,那你也別想丟下我,不然魚死網破!”
千瀧傳音冷哼一聲,言語中不無威脅的意思。
對此,凌寒天戲謔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爲何要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