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女子靈兒感覺腦袋裡已經混亂了,聽到凌霄的話,紅袍女子靈兒顯然愣了一下,道:“凌霄,你這是怎麼了?她是小玉呀。”
穆良皺了皺眉:“靈兒姑娘,趕緊過來,她不是苗小玉。”
“你們.....”紅袍女子來回看了看凌霄和穆良,美眸中不禁閃過一絲茫然。轉過頭看了一眼苗小玉,發現對方怎麼看都是苗小玉本人,不由得更加的疑惑了。只是在潛意識中還是選擇相信凌霄和穆良,所以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凌霄這邊走來。
回到凌霄二人身邊,她蹙着黛眉有些不解道:“怎麼回事呀,她不是小玉還能是誰?”
凌霄沒有回答,眼睛一直沒從苗小玉身上離開,表情冷冷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我是苗小玉啊,凌霄,你怎麼突然變糊塗了?”苗小玉有些慍怒道。
“哼!”凌霄冷聲道:“從外表來看,你的確像極了她,甚至你們的聲音也沒有絲毫差別,就連我也差點被你矇蔽了。可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即使僞裝的再好,也會露出破綻!”
苗小玉黛眉一蹙看着凌霄沒有反駁。而紅袍女子靈兒聽到凌霄的話卻是更加疑惑了,不由問道:“凌霄,你說的我怎麼不明白啊,到底怎麼回事?”
凌霄解釋道:“在她出現之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沒發生什麼呀,我們不是在討論這裡爲何突然變得安靜嗎,這也不能證明她就是假的呀。”紅袍女子靈兒蹙眉道。
“呵呵。”凌霄笑了笑道:“當時我們都在疑惑,這裡的煞氣衝擊爲什麼突然變得不那麼強烈了,其實我們都錯了,煞氣衝擊並沒有減少,相反,煞氣衝擊是變得更加恐怖了。”
“變得恐怖?”紅袍女子靈兒驚訝道。
凌霄點點頭:“不錯,那是因爲我們一直以來都陷入在一個巨大的幻境之中,甚至我懷疑,當我們踏入武神山第一道山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中招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先前我們心中的諸多疑問。”
“你,你是說我們在山腳的時候就已經陷入幻境了?可是我們一直很正常,也沒有陷入那種瘋狂狀態啊。”紅袍女子靈兒不敢相信道。
凌霄笑了笑道:“這就是重點了,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很正常,不管實力被壓制,還是靈魂感知被限制,甚至視線被嚴重的阻礙,我們都下意識的把這些歸於正常的範疇。
可是你想過麼,我們一路走來,心中依舊產生了許多無法解釋的疑問,爲什麼我們剛踏入山門一步,身後的山門就消失了?還有我們剛剛進入第二道山門不久,我們就受到了煞氣衝擊的影響,可爲什麼一直深入到此也沒陷入瘋狂?反而其餘人卻變成了“瘋子”?
或許有我們自身實力一方面,加上我們會認爲是自身逐漸適應了煞氣衝擊,可事實上,在我們第一次受到煞氣衝擊的時候,我們便再次陷入了一種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幻境。這種幻境,讓我們絲毫沒有發覺,甚至讓我們覺得一切還是那麼的正常。
直到方纔,我們突然發現這裡的煞氣衝擊減弱,同時靈魂感知以及視線的阻礙也完全消失,這讓我們下意識的產生了安全感。認爲我們看到的,感受到的更加真實。而這時苗小玉的突然出現,讓我們根本沒有理由認定她是假的。
所以,這隻能說明,我們從一開始就中了武神山的計,只是不清楚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凌霄眼睛緊盯着“苗小玉”道。
紅袍女子靈兒撓了撓頭,依舊有些疑惑的看了凌霄一眼:“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你怎麼知道她是假的呢?而且,你是怎麼發現我們陷入幻境的呢?”
凌霄緩緩道:“味道和氣息,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女人的味道,而且氣息給人的感覺很空靈,即使閉上眼睛,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我們到達山腰時出現的那個白衣男人。”
說出這番話,見“苗小玉”臉色突然變了變,凌霄的眼中瞬間掠過一絲皎潔:“至於爲什麼知道我們陷入幻境......山門消失以及巨型烏鴉翅膀近乎被斬斷後瞬間修復,甚至小玉落入岩漿中突然的消失,還有很多詭異的例子都可以拿來做驗證。
因爲這顯得太詭異了,我幾乎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瞬間讓人消失,也沒見過什麼生物可以憑藉自身就將所有的傷勢迅速修復。
最主要的,是他的出現,他幻化成小玉的樣子,更加讓我的猜想接近真實。因爲只有陷入幻境中,才能被眼前的假象所矇騙。”
“那你的意思是說,小玉並沒有死?是陷入了一個我們無法看到的幻境?”紅袍女子靈兒有些明白了過來。
凌霄點頭道:“我想是這樣的。”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拍掌聲響起。
凌霄三人均是將目光移動到對方身上,只見“苗小玉”滿臉笑容的拍着手掌,隨後身影逐漸變淡,再然後呈現在三人眼前的,就是一襲白衣,手持扇子的俊美男子了。
“真的是你?!”紅袍女子靈兒眼睛瞪的老大,此時她終於相信了凌霄所說的話。
“唉...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真是失敗呢。”白衣男子苦笑道。
凌霄表情淡然道:“我也沒想到武神山會出這樣的考覈內容,的確是讓人很驚訝,否則恐怕我們還要花時間去找那根本不存在的第三道山門呢。”
白衣男子面色一變,挑眉道:“你早就知道第三道山門不存在?”
凌霄搖頭道:“應該說是從你變回真身的時候我才知道的,你身爲武神山的人,和我們動手的機率較小,而且你的實力也遠超我們,我們也不是你的對手,加上我們已經識破了你的假身份,你沒有對我們動手反而現出真身,這顯然說明我們已經通過了全部考覈,所以...自然不會存在第三道山門了。”
白衣男子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抹讚歎之色:“不錯,能夠通過箇中細節來進行較爲準確的判斷,你的悟性和潛力的確很驚人。只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說錯?”凌霄挑眉道。
白衣男子點點頭道:“你們其實在進入山下小鎮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幻境當中。”
“什麼?!是在進入小鎮的時候?!!”凌霄三人吃驚道。
似乎是很滿意凌霄三人的驚訝,白衣男子笑着道:“沒錯,你們踏入小鎮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陷入了真實幻境,顧名思義,在真實幻境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一切都掌控在武神手裡罷了。可以說,在真實幻境裡,武神便是真正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操控的。”
凌霄心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他不知道穆良二人是怎麼想,他只覺得這武神實在太可怕了,竟能讓三千多名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入了幻境,如果說要殺死某個人,那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
微微嘆了口氣,凌霄道:“我們通過考覈了麼?”
“當然。”白衣男子道。
“我想知道八百多人到現在活着的有多少。”凌霄淡淡的道。
白衣男子笑着道:“通過第三關的,有一百一十人,比預計多了一點。”
“那剩下的人?”凌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道:“小玉呢,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穆良和紅袍女子靈兒也在凌霄話音落下時,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們同樣也想知道苗小玉的下落。
“想成爲武神山弟子,必然要付出代價,那些人實力不濟,根本無法通過考覈,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只是他們不把握而已。所以死了也怪不得我們武神山。”白衣男子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凌霄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方的確跟衆人說過考覈的危險,甚至直接說明最後可能活下來的只有一成。不過即便是這樣,武神山的行事作風也太過狠辣了一點,要知道,那可是三千多條性命,如今只剩下了一百一十人,這比例實在太懸殊了。
白衣男子想了想道:“至於苗小玉...她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七日後武神山收徒大典時會舉行一場新弟子排位戰,如果排名前十位,說不定可以得到武神的青睞,到時候,你可以向她提出三個要求,只要在一定許可範圍內的,武神都會答應。”
“新弟子排位戰?”三人彼此對視,一臉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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