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戚雨桐在仔細的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只是一湯而已,算了還是我跟你點吧。”李賢梗流利的說着法語,然後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服務生開始記錄着,
李賢梗合上了手中的菜單,遞給了服務生,然後食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着,聲音微低,問着“你不懂法語?”
“誰說我一定要懂法語的。”她是不會,語言天生就是她最大的障礙物,尤其是法語,
“一般學設計的人都會把巴黎當作夢想之地,所以就算英語不怎麼樣,法語一定了得,不過看來,你好似沒有去巴黎的夢想,畢竟連最基本的語言都沒有過關,”
李賢梗的一字一句都刺激的戚雨桐的要害,戚雨桐站起自己的身子,對着李賢梗道“我去下洗手間。”然後朝着餐廳不遠處有標誌的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離開餐廳的視線,她就使命的跺腳,嘴裡捻碎道“真丟臉——”
當她在長廊上走着的時候,牆壁上的一幅畫,卻深深的吸引着她的眼球,並不是畫的本身,而是畫角落上的名字:戚愷,戚雨桐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兩個字,手顫抖的撫摸着,這字跡和她從瞳心那裡看到的竟然是一樣的,是父親,是父親,戚雨桐的內心在嘶喊着,她就知道,以瞳心手中的那幅畫的功底,戚愷一定是有一定專業水準的畫家,現在她終於又看到這幅畫了,
戚雨桐快速的行走着,走到了餐廳的前臺,她急切的問着,“請問——那牆壁上掛着的那副向日葵的畫,作者現在在何處?”語氣中慢着顫抖,她的心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跳的快,盼着面前人的回答,
收銀員被戚雨桐的表情愣了幾秒後,微笑的說着中文“這個小姐,作者現在在何處我並不知道,這幅畫掛在那裡已經很久了,餐廳裡左右的畫作都是我們老闆的收藏,相信那一副也是,不過您如果真的有需要的畫,我可以幫您聯繫下老闆,問一問?”
“好,請你幫我聯繫一下,”戚雨桐看着面前的收銀員撥通了電話,嘟了好幾聲,才聽到了純正的法語,從語氣中可以判斷出來是一中年的男人,
收銀員微笑的朝着戚雨桐點了點頭,然後用着順口的法語回到,他們之間連對了好幾句,就看到了收銀員掛掉了電話,然後再次微笑的對着戚雨桐回到“您好,小姐,剛剛我諮詢了我們老闆,他說那幅畫也是他十年前偶然一次在布拉格廣場得到的,其實那個時候他看中的不是這幅向日葵,而是那畫家快完成的一副美人圖,但是那畫家卻不肯出售那幅畫,所以我們老闆就買下了那作家的這幅向日葵,以此來祭奠自己沒有得到的那幅畫。”
“布拉格廣場,十年前?”戚雨桐的嘴裡碎道着這幾個字眼,內心充滿着希望,同時也充滿的失望,十年前的見過,那隻能夠說明他還活着,卻並不能夠知道他具體在哪,遊神當中,
李賢梗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看着她面色不對勁,於是詢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