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這意外都嚇了一跳,電擊器沒有電流的供應頓時停止了,可是方浩的左臂上還持續閃爍着幽藍的電火花,強大的靜電場讓附近的郭雅和林笑笑都感覺到身上麻酥酥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郭雅先出聲了,“方浩,你手臂上的電火花能讓它停下來嗎?怎麼看着很不穩定的樣子?”
此時的方浩也感覺很異樣,左臂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蓄電池,能夠直接將電流吸納貯存進去,可是不知是充電過程過猛,還是不能直接充交流電,方浩感覺吸納進來的電能很不穩定,燒得左手發麻發熱,似乎有失去控制的跡象。
“不好!我覺得要失去控制了!”方浩大叫一聲,趕緊往地下大洞跑去。
郭雅和林笑笑吃了一驚,緊跟在他身後。
方浩一路跑到地下大洞旁,一把將蓋板掀開,這時左臂上已經縈繞着數條小指粗的幽藍電弧,發出滋滋的聲音,在空中不停跳躍舞動,強大的電能眼看就要失控。
“去!”方浩大喝一聲,將左拳對準地下猛地揮去。
嗞啦一聲,一條足有拇指粗的電弧飛快地躥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擊中了地底隧道。
轟隆!
巨大的爆炸形成的氣浪將方浩一下掀翻在地,整個房間都在顫動,碎石亂飛,打在牆壁上噼啪作響。
郭雅和林笑笑猝不及防,驚得身形搖搖欲墜,等到一切平息後,郭雅趕緊上前扶起方浩,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被氣浪給掀倒了。”方浩衝她一笑,“你倆有沒有事?”
“我們都沒事。”林笑笑走上前來,三人都俯身小心地往地底大洞看去。
只見下面幽藍的亮光閃動,數條頭髮絲粗的纖細電弧在牆壁間來回彈射,發出滋滋的響聲,空氣中瀰漫着雷雨過後的清新味道,最讓人吃驚的是地底驚現一個西瓜大的坑,那裡面碎石遍佈,而且閃爍着電火花,竟然是被方浩剛剛釋放出去的電弧給炸的。
“偶買噶!”郭雅驚呼一聲,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威力好大呀!”方浩驚訝地吸了一口長氣。
“是呀,我看足有一枚手雷爆炸的威力了!”林笑笑眯着眼,看着那大坑不住搖頭,也是震驚不已。
“方浩,現在你覺得怎樣?”郭雅反過味來,一把拉住方浩的手臂問道。
方浩擡起左臂,只見膚色正常,除了比右臂粗大一些之外,並無異樣,先前縈繞的電弧已經都消失了。
“貌似正常,我感覺左臂內那股狂躁的電能消失了。”
“你是說,電能消失了?”林笑笑緊盯方浩的左臂問道。
方浩偏着頭打量着自己的左臂,感受了一下它的狀態,搖頭道:“不是,我能感覺它裡面蘊藏着很大的能量,只是變得溫順,似乎可以控制了,等我用意識讓它出來。”
隨即他眼神一凝,將左手一伸,就聽嗞啦一聲,一道纖細如發的幽藍電弧躥了出來,它大約有十釐米長,在空中伸縮不定。
方浩眼神一凝,忽然電弧整個彎了起來,似乎想要形成一個圓圈,但是最後卻噗的一下潰散掉了,空氣中升騰起一縷輕煙。
“不行,要想控制這股力量還有點難。”方浩搖搖頭,懊惱地道。
可是郭雅和林笑笑已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怎麼?你們很吃驚?”方浩注意到她倆的神情,問了一句。
郭雅點點頭,咂舌不已,“是呀,你這等於已經擁有了異能了,還是可以通過充電獲取電能,比我們都厲害多了!而且看剛纔爆炸的威力,起碼能幹掉一個班的士兵,簡直太厲害了!”
“方浩,你是怎麼控制這強殖組件的?我對這很感興趣。”林笑笑目光閃動地問道。
方浩撓了撓頭,神情有些困惑地道:“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我大腦裡是一個主要的思想來源,而這個所謂的強殖組件還有一個思想來源,有點像大腦和脊髓的關係似的。我只負責發出命令,而這個命令具體怎麼實現則不受我控制。”
“明白了。”林笑笑點點頭,“這說明你本體的思維和這強殖組件的思維達成了某種妥協,你們是一種共生共贏的關係。”
“共生共贏?”方浩重複一遍,不禁回想起先前體內極度的飢渴,近乎失控的狀況,擔心地問道:“那之前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有那種飢渴狂躁的狀況呢?”
“是呀,爲什麼呢?”郭雅也緊跟一句,關切地眨動着大眼睛。
林笑笑微微一笑,雙手抱臂道:“方浩,我可以告訴你爲什麼,但是你要幫我做件事。”
“呦!還提條件了!說吧什麼事?”方浩撇撇嘴,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
“從明天開始,幫我清理地下的遺蹟,那裡面掩埋的屍骨應該有不少日軍實驗留下的機密信息,這事情現在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我暫時不想讓第四人知曉,所以這苦力只有你來幹!”
方浩嫌惡地皺了皺眉頭,一想起那個巨坑裡又是污泥又是屍骨的,還有一頭巨大的死老鼠,到處飄逸着惡臭,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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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就派這苦差事來整我啊?”他抱怨起來。
“怎麼的?誰讓你欺負我?”林笑笑一掐腰,蔑視地瞥了方浩一眼,“這還算輕的懲罰呢!方浩,你聽好了,這件事讓你參與是有着絕大好處的,你要不願意幹我就彙報給美盟,讓組織派專人來挖掘。”
“不行!不行!笑笑你忘了咱們的約定了?這事情只能限制在咱們三人內知曉!”郭雅急忙插言勸阻。
方浩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她倆的秘密約定竟然是這個,原來是想聯手秘密挖掘地下遺蹟。
“好,我幹!”方浩乾脆地一點頭。
“那好,我這就給你倆講講我從我爺爺的日記裡讀到的,有關強殖組件的一些機密信息吧!”林笑笑拂了一下披肩長髮,眼睛一眯說道。
兩人點點頭,聚精會神地聽她用一種夢囈一般的聲音,講述起60多年前發生在日軍秘密實驗室內的陰暗驚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