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消息。”張玉清迎合着問道,“爸,是什麼好消息,讓您這麼開心啊。”
張鐵軍揚了揚眉,露出笑容,“上頭任命馬上會下來了,不日我將出任紹市軍分區的副司令了。”
所以,她是司令的女兒了。
張玉清高興的叫起來,“呀,爸,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外公,恭喜你。”歐陽笑笑甜笑着祝賀。
母女兩個開心的不得了。
張玉清道,“爸,早知道有這樣一個消息,我們應該在外面吃的。”
張鐵軍不在意地道,“在外面和家裡不都一樣,有你們在就行了。”
張鐵軍此人流氓歸流氓,家庭觀念還是極重的。
張玉清拿出手機,“我給玉龍打個電話,這樣的好消息,也讓他高興高興。”
這老爸當了司令,就是黃杏花怕也捨不得和玉龍離婚了。
還有云峰,還會敢時時找藉口去外面嗎?
再怎麼着也會老實一段日子,面對張鐵軍在家裡那絕對是有威信的,不說媳婦就是歐陽雲峰在他面前也不敢有微詞,這段時間歐陽雲峰着實有點不安分,可現在,張玉清又完全有了底氣。
在張鐵軍面前爸,爸更像個喜鵲似的叫個不停。
餐桌上各人的臉上難掩喜色,只有歐陽楚楚就跟外人似的,什麼表情也沒有。
衆人早習慣她那張木然的臉,這樣喜慶的日子,張玉清懶得再和小女兒計較,以免破壞了這麼好的氣氛。
之後餐桌上的話題在圍繞怎麼慶賀這件事上,倒是張鐵軍主張要低調一點,畢竟他剛被組織盤問過,行事不宜太囂張,何況那位的作風也不喜歡部下太申張的。
在張鐵軍看來,現在他可是真正了入了那位的陣營,現在好的開端已經開啓了,之後就更應該謹慎行事,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青雲直上。
他的後半輩子,張家的未來,可全在那位的一念之間了。
張鐵軍吩咐下來,張玉清自然是聽老爸的話。
張玉清說那麼的話,無非也就是爲了奉承張鐵軍,只要張鐵軍知道她這個女兒孝順就行了。
這話題一拆開,張鐵軍沒有再提起徐厚浪,像是根本遺忘了這個人。
歐陽笑笑可沒忘,張鐵軍這樣的行爲,也這讓歐陽笑笑覺得異常奇怪。
之前看外公對徐厚浪那個着緊的樣子,不該是這樣,而且外公因禍得福,一下就升任了副司令,難道不是因爲京中的那位的提撥,還是這中間了什麼問題嗎?
是張鐵軍壓根就不記得這個人了?
可張鐵軍真不記得了嗎?
那怎麼可能,張鐵軍不但把人記得牢牢的,就連睡覺時也一刻也沒有忘記過。
張鐵軍之所以會這樣,牽扯到一個門第的問題。
徐厚浪是京都那位的兒子,自然是不容人隨便覬覦的。
外甥女的身份目前來看還是太低了,怕是就連那人的警衛人家也看不上,並不要說是一升沖天的徐厚浪了,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
張鐵軍之前還生過心思,在那位認回徐厚浪前,讓歐陽笑笑先培養一下和徐厚浪之間的感情。
可人的感情是不可操縱的,有方小魚在,外甥女再怎麼使力,也沒辦法擠到兩個人中間去。
既然笑笑得不到的人,那方小魚那個鄉下丫頭,張鐵軍又怎麼可能讓她如願得到呢。
他早就有了萬全之策,張鐵軍臉上閃過陰毒之色。
所以在上面有人打電話通知他榮升的消息時,張鐵軍假裝不經意的提起了徐厚浪,把章佳倩有兒子的消息自然而然的透露了出去。
章亞倩這個女人也是傻,好好的牌留着不用。
她不用正好,有他提上去,說不定到時委任時下來時,他這個副司令還可能就是司令了。
到時紹市可就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了,要對付一兩個方家人,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張鐵軍這就跟撿漏一樣的,他還得感激章佳倩這個傻女人,要不是因爲她,張鐵軍也不可能從一個老流氓走到了軍分區司令這樣的位置。
說不定,這個時候,那位聽到他的消息之後,就急巴巴從首都趕過來了呢。
算算時間,如果坐飛機的話,這個時候差不多就到了。
等那位來了,離方小魚的好日子也就遠了。
那位那樣的家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鄉下的姑娘在一起,想都不要想的,好嗎?
。。。。。。。。。。
章家的大門口,一輛紅旗牌轎車停下來,一個警衛員裝扮的青年下了車,從轎車內走下來一個面容嚴峻的中年人,長得英氣十足,若是仔細看,這人與徐厚浪有七八分相像,此人就是徐厚浪的父親,徐定國。
他擡頭看了章家的大門一眼,心緒複雜。
就在昨天之前,徐定國根本就不知道這世上還留有他的血脈,章佳倩那個女人,真是該死,這個女人不但偷了他的種不說,還瞞了他16年之久。
要不是當初他留了心眼,暗中留下顆棋子,這個女人怕是準備要瞞他到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
16年啊,他們父子整整16年不得相見,都是因爲那個該死的女人。
想他徐定國叱吒風雲,居然被一個女人給騙了,還騙了16年之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想到這,徐定國的火氣就怎麼了壓制不了,氣得腦門直抽。
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真想掐死那個女人算了,不過在看着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又不知道怎麼了,向來冷硬的心腸忽地就軟了下來,竟然下不了手去。
在他的盤問之下,那個該死的女人,才老老實實向他坦白了一切,16年那一夜之後,她就懷有了身孕。
這些年,帶着他的種流浪各地,明明知道他就在京都,就是沒有想過要找他。
是他的身份辱沒了她了,還是怎麼了?
這個女人的心可真是狠毒。
徐定國心裡那個恨啊。
該死的女人,徐定國額頭直抽,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先把兒子領回家去,這個女人他慢慢再回去教訓她。
警衛員看徐定國長久站着不動,輕輕叫了聲,“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