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麗問道：“搞錯了吧？李少瑾真的跟……真的高三就開始處對象啊？！”
史暢小道：“大一的時候論壇出現的東西，說是高三，那就是了。”
目光很單純的問道；“主任您知道李少瑾的男朋友啊？”
殷麗不曾想史暢知道她和宋缺的關係。
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是，就是很好奇，高三就談戀愛啊，真開放。”
又問道；“真的嗎？真的談戀愛了？”她怎麼一直沒聽宋展眉說啊。
史暢小聲道；“反正學校那麼傳，也不知道真假，我跟李少瑾也不是一個院的，接觸不多。”
那就不是真的。
但是不是真的，王永垣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
殷麗已經推算出來了，誰能給她告狀啊，之前以爲是葉醇，但是畢竟是老人家，嘴巴應該沒那麼欠，那就肯定是李少瑾告訴了宋缺，宋缺給自己告的狀。
公公，特別偏心小兒子。
殷麗又想，那公公到底知不知道李少瑾的事呢？
宋缺有沒有提處對象的事？
不管怎麼樣，李少瑾現在是這個立場，絕對不能讓她嫁給宋缺，不然現在都告狀，以後還治得了？
然而宋缺馬上要畢業了，確實也看不住他結婚生子。
殷麗看向了史暢，人才貌美家世相當，最重要的，對自己恭敬。
宋缺真要找對象，也應該找這樣的女人才行。
史暢這時候問道；“主任，您一直看着我笑啊，怎麼了？”
殷麗問道：“你不是要畢業了嗎？有男朋友嗎？”
史暢白皙的臉蛋微紅，輕聲道；“沒有，上學的時候怎麼能處對象，我等着家裡人安排。”
美貌如花的女孩子，殷麗更滿意了。
叫着史暢往寢室裡走，並且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文靜懂事的女孩子，現在像你這樣的女生不多了，一個個都咋咋呼呼的，有空常來找我啊……”
是有了親近的意思。
史暢走在殷麗身後就笑了，她就知道，和宋缺的大嫂搞好關係，沒有錯處的，呵呵，怎麼樣？！
……
……
李瑩雪發現史暢很沒有記性，明明都被抓包作弊，但是還能跟同事們有聲有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於是等同事們都走的時候，李瑩雪坐在辦公桌前唸叨：“真是臉皮厚啊，針扎不透，要說我，早就離開醫院，哪有臉待？”
雖然沒點名道姓，史暢也知道李瑩雪說的是她。
史暢這人生，順風順水，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來什麼，自打遇到李家姐妹之後，就開始厄運不斷。
不僅一直以來引以自豪的相貌要自我懷疑一下，就連學歷都被人翻出來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史暢也沒慣着李瑩雪：“你不是也是抄你爺爺的，一個專科生，始終難登大雅之堂。”
李瑩雪炸了：“你高考二百多分你忘了，花錢買的學歷還喊着自己學習好。”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花錢買學歷？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要是真找到證據，我怕你得罪不起人……”
兩個人吵架的功夫，他們根本不知道，就在隔壁主任辦公室，黃俊毅接到了這樣一個電話；“喂，您好，我是都市生活的記者，您這裡，是不是有個叫程豔的實習醫生，是醫專的。”
黃俊毅道：“沒有，聽都沒聽說過，你打錯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而這段電話，正在以錄音的形式，在百姓關注的特別親民的bbtx頻道，都市生活欄目裡播放。
錄音播放完，電視鏡頭轉向了連線記着；“之前我們走訪了x醫院的檔案部門，當時已經看到了這個叫程豔名字的檔案，正好跟我身邊的這位程豔女士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應該說所有信息，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爲什麼明明四年前，程豔女士已經落榜，可是現在卻以醫生的身份，出現在這麼大的醫院裡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是真的重名重姓，還是權錢交易，廣告過後，我們繼續追蹤報道。”
今天顧夢休息，當看到電視的一剎那，嚇得魂都要飛了。
後續的報道是一個叫程豔的女人，是個飯店服務員，回憶自己四年前高考落榜的經過，並沒有接到任何通知。
但是現在在醫院實習的人，確實是頂了她的名字，當時報考的學校都是一樣的。
而電視臺已經查了出來，頂替人的檔案，叫做李瑩雪，四年前高考，沒有過二百分，根本就考不上專科學校，這分明是一場學歷冒名頂替事件。
也就是李瑩雪的事曝光了，還是被電視臺直接曝光的。
顧夢從沙發上爬起來，趕緊跑到電話旁，撥了李瑩雪的電話。
“喂？！媽！”
顧夢聲音都變了：“瑩雪，記者沒找到你嗎？那個程豔找上你們醫院了，我在電視裡看見了。”
李瑩雪正在跟着主任查病房，聽了嘴角抽了抽；“什麼啊？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都市生活欄目，市民喜歡看，覆蓋率廣，但是上班的人不見得能看得見。
顧夢道：“你先什麼都別說了，先回家，現在就回家，趕緊回來。”
顧夢的聲音都破了，李瑩雪一直都不怎麼聽話，但此時沒由來的被那聲音感染，覺得心慌，她低聲道：“我就回去。”
李瑩雪等黃俊毅查完病房，跟着黃俊毅後面要請假，黃俊毅在給她簽字的時候，突然秦院長推門進來了。
秦院長直接問道：“上午，是你接的電視臺的電話？”
李瑩雪心裡咯噔一下。
黃俊毅還很迷茫：“什麼電視臺？電視臺怎麼了？我接了很多電話啊。”
黃俊毅不記得李瑩雪是改了名字的，當時實習生那邊確實給了他一份名單，但是沒有看啊，他都是聽別人叫，跟着叫的，哪知道李瑩雪特意改過名字。
更沒看電視，不知道有采訪。
而電視臺說，他們醫院包庇高考頂替者，故意說沒有這個人。
秦院長將名單交給黃俊毅：“這個程豔，就是你們科室實習的，你找吧，肯定有。”
“這個人好像高考頂替了人，現在電視臺曝光了，跟咱們醫院本來也沒關係，你幫着瞞着這種事幹什麼？找到人，送回他們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