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宋缺,馬小玲又問道:“你也畢業了,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你婆婆和你公公都沒張羅嗎?是不是有點不把咱們家當回事?!”
老人心中婚禮還是很重要的。
但是在王家,沒人能管得了宋缺,宋展眉和王永垣都只能是給意見。
宋缺也想結婚,但是還沒找到好時間。
李少瑾不能讓姥姥誤會公婆,解釋了幾句,謝順言在書山下的假山旁喊道:“少瑾,來呀,跟我合張影。”
於浩然也來了,在用三百六十度的視角不斷的給謝順言拍照。
李少瑾跟謝順言合影的時候問道:“教授沒來找你?!”
謝順言道:“這點小事,對於我爸來說,都不當回事,他沒來。”
謝順言和於浩然談戀愛,謝教授竟然還不知道呢,所以於浩然出現了,李少瑾也猜到了,謝教授不會過來。
之後謝順言讓李少瑾給她和於浩然拍一張合影。
於浩然輕輕將手放在謝順言的肩頭,謝順言腦袋微微傾斜。
兩個人身材差多高,像是哥們一樣。
可是在李少瑾的鏡頭中,是那麼的溫馨,她和宋缺,除了結婚證,都沒有合影呢。
照完相,李少瑾將相機交給謝順言:“給,你們玩吧,我去找我姥姥去。”
她說的無精打采,根本提不起精神。
謝順言回頭一看,還有好多同學都在合影,大家都熱熱鬧鬧的。
她問道:“少瑾,你怎麼了?!”
於浩然道:“這還用問,看見別人親親熱熱的,想宋缺了。”
是啊,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於浩然又道:“少瑾,不然別跟他了,要他有什麼用,天天也不在身邊,分手分手,哥給你找好的?!”
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好聽如碎玉般的優雅聲音:“於浩然,你是不是想死啦?!”
李少瑾眼睛一亮,回頭一看,宋缺依然是輕快的T恤和一條牛仔褲,雙手放在口袋裡,嘴裡叼着一直玫瑰花。
他給大家一個側影,美好的陽光將他鼻樑照的筆挺透明,微微翹起的睫毛攏下一片陰影,長身玉立,又有說不出的瀟灑神氣,讓人移不開眼睛。
李少瑾反應過來後趕緊把他拉到假山後,看着四周道:“你每次都要這麼出場嗎?!”
宋缺得意的挑眉:“是啊,帥氣,拉風,引人注意。”
“你不知道我有無處安放的,該死的魅力嗎?!”
就算長得好,也別天天自己這麼誇啊!
李少瑾怕的就是他帥氣,拉風,引人注意。
“你不能低調一點?同學們都看着呢!”
宋缺不高興的將玫瑰花塞到李少瑾手裡:“幹什麼?人家請了假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這麼久沒見,不歡喜也就算了,還批評我?李少瑾,你是不是外面有狗子了?嫌棄我了?!”
李少瑾驀然就笑了,輕輕抓住宋缺的手:“我哪裡有不歡喜?就是同學太多了,你這樣出場,也太打眼了,大家都看我呢。”
宋缺見李少瑾笑容由衷,歡喜從嘴角溢出來,心想這還差不多。
他勾着李少瑾的肩膀道:“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大家一直沒看見,誰知道我是你老公?你又是傻的,在外面給我招蜂引蝶,走,讓他們看看,你帥氣的老公,少跟我搶。”
李少瑾苦笑不得:“你當我很搶手?我上學這麼多年,也沒見有男同學跟我表白,你的擔心有些多餘。”
宋缺纔不信。
這麼好的老婆,怎麼會沒人喜歡?
肯定是李少瑾那種人,後知後覺,把喜歡的人拒之門外,人家沒有希望,最後就都放棄了。
宋缺可不管,反正一定要讓大家看着他們才行。
李少瑾帶着宋缺去找姥姥姥爺,他們手牽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學校雅緻充滿詩書氣息的道路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是那麼的溫馨甜蜜,讓人羨慕。
他們太認真的投入到彼此的感情中,沒有看見,書上下來的水泥旋轉梯上,站着一個斯文儒雅的男生,正在用羨慕且絕望的目光看着他們。
和姥姥姥爺匯合之後,李少瑾給宋缺介紹了崔幼年的女朋友。
宋缺自小受宋展眉的薰陶,對別人家的女人沒有興趣,客套的打了招呼,就再也沒有跟董記者說過話。
馬小玲問宋缺結婚的事。
宋缺說這次回來就跟家裡商量,下半年肯定會舉辦婚禮。
還要讓姥姥姥爺當主婚人,李存善都扔到一邊去。
有他保證,馬小玲十分高興,叫着孩子們:“姥姥帶你們去吃大餐,你姥爺請客。”
崔懷仁道:“哎呀,你當好人,怎麼最後成了我請客?我不請客,你工資比我高。”
女教師退休早,年頭越多,工齡工資越高,馬小玲退休工資比崔懷仁的高。
馬小玲道:“那你項目獎金多啊,實驗獲獎還有錢呢,你這老頭子怎麼這麼摳門?這麼大歲數了,你不花錢請我孫子孫女吃飯,你要幹什麼?!”
罵的崔懷仁不敢說話,乖乖的掏出錢包。
李少瑾幾個哈哈大笑。
忽然不知道哪裡傳來喧譁聲音:“那邊?那邊?!”
“解剖實驗樓!”
“又是解剖實驗樓!”
“都這第二個了。”
主幹道上本來十分悠閒的同學們,全都拔腿奔跑,往實驗樓那邊跑過去。
崔幼年等人懵懂的看着李少瑾。
李少瑾新鄉揭破實驗樓之前有爲情自殺的男同學,第二個,什麼意思?!
她拉着宋缺的手道:“咱們也過去看看。”
馬小玲不讓:“先吃飯吧,沒事少看熱鬧。”
但是李少瑾總覺得不安,她偷偷的搖晃這宋缺的手,宋缺摸着李少瑾的頭對馬小玲道:“我們一會就回來。”
他們還沒等過去,謝順言和於浩然跑過來了,謝順言臉色及其蒼白,用她自己都覺得非常不安的語氣道:“少瑾,王湘源跳樓了。”
李少瑾難以置信的張大嘴。
……
……
李少瑾並沒有看到王湘源的屍體,只看到一灘血跡,和警察畫得白線。
之後警察到處走訪,問是否有目擊證人,先調查一下是自殺還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