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有個大美女!”
“哇!真是個大美女……她……她好像是朝着我們這邊來的……”
突然而起的躁動,引得一羣揣着狼心卻沒狼膽的傢伙紛紛丟下手中的紙牌和過期的報紙,一股腦的擁向了窗邊,由於窗戶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而裡面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使得一雙雙猥瑣的眼神可以毫無掩飾的肆意打量正朝着這邊走過來的一個大美女。這個大美女身高至少一米七,清麗脫俗的臉蛋白皙中透着紅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雪白的脖頸猶如白玉,高高的馬尾顯得格外精神,而那白色高領衫下豐挺的少女雙峰更是呼之欲出,波濤洶涌之程度看得人口乾舌燥,再往下看時,黑色的短裙把那雪白圓潤的雙腿映襯的格外撩人,多看一眼,便會忍不住鼻血橫流,暴斃當場!
“一羣土豹子,攪合了我的好夢,我跟你們沒完……”
屋內牆角處擺放着一條老式的長凳,長凳上橫躺着一個十**歲小夥,這小夥一身衣裝極爲普通,尤其是他那上半身的校服格外的土氣寒酸,亂亂的頭髮也顯得幾分頹廢,唯獨那張略顯稚嫩面孔還算精緻,如果稍加收拾,雖然不能算是個大帥哥,但也算對得起廣大羣衆那挑剔的眼球。這小夥剛剛正在做着香豔的美夢,嘴角處還順流而下了一些晶瑩的液體,不難看出這美夢的香豔程度,現在美夢被打斷,一肚子窩火沒處發的他,隨手抄起一大疊報紙就要砸人!可這時,他就看到了窗外的大美女,那幫揣着狼心卻沒狼膽的猥瑣之徒又紛紛迴歸原位,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坐在那裡看着報紙,感覺剛纔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都是一副正人君子,奮發向上,刻苦用功的好同學模樣。
大家都坐了下來,唯獨小夥還一手高高舉着報紙愣愣的站在那裡!
這個小夥不是別人,正是張九靈。
看着窗外,張九靈微微一怔,突然喃喃自語道:“這不是我夢到的那個女人嗎?”
頓時,許多雙鄙視的眼神迴應了他。
“馮阿姨……”
美女一腳踏進屋子,興許是沒看到她要找的馮阿姨,微微一愣,又看到穿着舊校服的張九靈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嘴角的晶瑩閃閃發光,心裡頓時生氣一陣厭惡,直接白了一眼,便轉身朝着內屋走去。
這是一家很小的職業介紹所,也就是這家職業介紹所讓張九靈有了一個棲身之地,不過,這介紹所內大多都是一些想找好工作卻又沒能力,一般工作又不願意去做的不靠譜青年,開這間介紹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姓馮,心地特別的善良。過來的這位大美女叫陳希妍,她曾經也在馮阿姨這裡找過工作,還在馮阿姨的幫助下租了一個花卉門商鋪,做起了培植銷售的花卉生意,現在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女老闆了。
“哎呀!這不是希妍嘛!快,快進來坐……”
“阿姨,您在洗衣服啊!來,我來洗……”
“哎呦呦,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啊,您就把我當作自家的閨女好了。”
“呵呵呵……我要是真的有你這麼一個能幹的閨女,我做夢都能笑醒……”
內屋傳來了馮阿姨和大美女陳希妍的對話聲,但漸漸的,聲音就變小了,感情說起了悄悄話。
“咣”的一聲,內屋的門被馮阿姨關上之後,外面那些不靠譜的青年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個笑的前俯後仰,更有甚者還一邊跺着腳還一邊拍大腿,那獸性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張,張九靈,不就是個美女嘛,你至於嘛!看你那口水,哈哈哈……”一個打着雙耳釘的傢伙,笑的不行,一頭趴在了旁邊不靠譜青年的大腿之間。
“這麼精彩的一刻,不拍個照片傳上微薄實在是可惜啊!”又一個青年拿出了他的手機,手機上面居然貼了一張凹凸曼的卡通圖片。
“一羣禽獸,笑夠了沒?要拍,哥給你擺一個英武的造型。”張九靈不甘示弱,一把抹去嘴上的晶瑩,擺出一個肌肉男呈現肌肉的造型,並大聲道:“我張九靈乃是正人君子,不和你們一幫小人計較,就算看美女我也看的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偷偷摸摸,外表正派,肚子裡面盡是壞水。”
“好好好,您正派,先去把拉鍊拉上吧您叻。”雙耳釘用着北京腔說道。
“我靠,跟你們真是沒有共同語言……”張九靈看了下好好的拉鍊,一轉身,在身旁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身旁坐了下來,“老王叔,您是這裡的老熟人了,說話靠譜,不像他們就知道胡說八道,您就和我說說這大美女是誰唄。”
老王是個老實人,因爲前一陣子回了一次老家,丟掉了先前的工作,這陣子天天守在這裡。他和馮阿姨年齡相仿,又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有共同的語言,平日裡經常的閒聊,所以他對馮阿姨家的事情比較熟悉。
大夥一聽這話,耳朵也都豎的老高。
可是老王卻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年輕人,說說鬧鬧也就算了,可不能有非份之想啊!”
“非份之想!?”
一聽這話,張九靈頓時來了勁:“老王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古語有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這只是打聽一下,怎麼就叫非份之想了?再說了,我雖然現在沒什麼錢,但不代表我以後也沒錢啊,人可以窮,但不能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吧?說不定,人家姑娘有慧眼,就喜歡上咱了呢?”
“切耶……”
“喜歡上你,繼續做夢去吧……”
“九靈,不是哥看不上你,就你這一身資產,人家姑娘那一身,站一塊兒,你可真敢想啊!”
“唉唉唉,哥幾個聽我說,聽我說!咱也不說他什麼,咱就跟他打個賭,這姑娘我知道,她是開花卉商鋪的女老闆,今個過來肯定是僱人幹活的,咱也不賭人家姑娘能喜歡他,咱們就賭他能不能被這女老闆相中招去幹活,要是看上了,這錢算我輸,要是看不上,咱們讓他請客,帶咱們去大排檔大吃一頓怎麼樣?”
一幫不靠譜的青年紛紛叫囂,雙耳釘把紙牌推到一邊,直接拿出一百塊錢砸在桌子上,算作賭注。
見來真的,大家都是一愣,都沒捨得掏錢,這時一個愣頭愣腦的青年說道:“哥,這小子要是爲了贏咱們這錢,他不要錢給人家姑娘幹活,那咱們豈不是輸定了嗎?”
“你個魚木腦袋的,就他剛纔那德行,就算倒貼錢人家姑娘也不要他。”雙耳釘對着愣頭愣腦的青年說完,轉頭看着張九靈,咧嘴一笑道:“這姑娘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犟,多少有錢的公子哥她都沒放在眼裡,人家還能爲了這幾個小錢看上你?今天,要麼你做縮頭烏龜,要麼就請咱們哥幾個吃一頓,兩條路任選一條。”
被雙耳釘這麼一說,大家紛紛掏出錢來,一百一百的,很快就湊到了一千多塊。
唯獨老王叔沒有掏錢,因爲老王是老實人,沒什麼錢,從來不賭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看着桌子上的錢,張九靈可真是想要,最近這半個多月就連零工也沒找着,身上的那點錢快要用光了,如果能贏到這一千多塊錢就可以好好的過上幾天舒坦日子了。
可要命的是,張九靈的身上現在只剩下幾十塊錢了,就算能贏,也借不到賭注。
不過張九靈性子倔,最聽不得的話就是別人說他是縮頭烏龜了。
“好,我賭!”張九靈將脖頸上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這塊玉佩,一直戴在張九靈的身上,從他記事起,就伴隨着他。
雙耳釘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接過玉佩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驚道:“嘿,好東西啊!你小子身上居然還有血玉,這賭注一下,可不許反悔。”
“反悔就他孃的是孫子。”張九靈道,
“好!大家可都聽到了,我再出一千,要是你輸了,這血玉可就歸我了。”
見沒人反對,雙耳釘把錢收拾好,和那血玉放在一起,放在一個破舊的頭盔裡面。
到了現在,張九靈這才知道這塊玉是血玉,但血玉又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着一直陪伴着自己成長的血玉被當作了賭注,張九靈的心裡有些後悔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張九靈已經不可能去反悔了。
就在這時,內屋房門打開了,馮阿姨拉着大美女陳希妍的手,一邊走一邊對大家說道:“希妍的花卉培植園要招一個長期的送貨員,需要熟悉北京的各個大街小巷,包吃包住,前兩個月月薪一千二,三個月後加薪,有想去的都站出來,讓咱們的希妍挑挑。”
“我!”
“我我我……”
“還有我……”
一大羣人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尤其是雙耳釘站在最前頭。
讓人沒想到的是,老王叔也站了起來,並毛遂自薦的說:“那個啥,我在北京待了三十年,對這的大街小巷非常的熟悉,這活兒,我想幹。”
“好啊!老王頭人老實,幹活勤快,不偷懶,最合適了!”馮阿姨向着老王頭說道。
誰知,陳希妍卻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老王叔叔,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次想找個年輕人,因爲有些盆景上百斤重,還要上樓,工作量挺大的,所以……”
“呃,沒關係,沒關係。”老王叔顯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看了旁邊張九靈一眼,卻手指雙耳釘他們說道:“這,這裡年青人有很多,你挑吧,挑吧……”
“嗯!”
陳希妍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打量起了衆人,唯獨看也不看張九靈一眼。
一切正如雙耳釘所料,陳希妍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找一個,一看到美女就雙眼發直,還流口水的猥瑣男在身邊。
陳希妍在那愣頭愣腦的小夥子面前停了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就是他了,誰知張九靈突然在一旁冷冷道:“印堂發黑,眉心發紅,好一個現實版的人鬼情未了,只可惜陰煞之氣已經上了頭,如果不能在近期化解,那可就真要去做一對恩愛的鬼夫妻了。”
“……”
張九靈突然說出這番言語,頓時震驚了四座!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九鱗記 豆豆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