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寬敝的大路上,九龍越想越不明白,腦海中一片空白,寧願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是一場夢。想着想着走到了MDL門口,心煩的九龍走進了MDL,隨便叫了一杯飲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身邊的座位上坐着一個警察和一羣孩子,警察在給孩子們講着一個臥底警察的故事。
“警察叔叔,後來呢?”
“後來他接受了任務,他說,爲了我們WH的天變的更藍,爲了百姓不在受這些流氓混蛋的欺辱,爲了我兒子有更好的環境,讓他自由自在的在草地上放風箏,能開開心心的和小朋友們玩耍,我接受這個任務”警察對着小朋友們說道。
“他不怕危險嗎?”
“是啊,他知道,他這樣做,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說:爲了社會的安定,爲了象你們這樣的兒童,沒有危險,他什麼都幹,”警察回答道。
“那他成功了嗎?”
警察愣了一下,暗道:‘沒有,但是他卻在這次的事件中犧牲了,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告訴我兒子,他爸爸不是壞蛋,是一個人民警察。’接着說道:“如果沒有他,會有很多人被殺掉,會很多人被壞蛋打,會有更多的阿姨被欺負……”
“他有家嗎?”
“他死了家裡人一定很傷心,我們能不能去安慰他呢?”
警察眼睛裡模糊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道:“好……好,這個警察叔叔有家,他走的時候有一個和你們一樣大的兒子,”
一個小朋友對着身邊那位臥底警察死去的兒子說道:“人家的爸爸是警察,你的爸爸是流氓,是壞蛋,”
他聽到別人這樣對自己說,哭着說道:“不跟你玩了,”說完撲在桌子上哭泣了起來。他從爸爸離開後就沒有在上學了。
警察見狀,走到他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抱起他,說道:“小朋友們,那位英雄的警察叔叔,就是安安的爸爸,我的戰友”小朋友們聽到警察的話都呆了。
九龍坐在旁邊,剛纔的話全聽見了,起身走到警察的身邊,伸出手抱過警察手裡五歲大的安安,問道:“安安,你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
“叔叔,可是我沒有爸爸了,嗚嗚……”
“安安,你有,我們國家所有的警察都是你爸爸啊,因爲你爸爸也是一個警察”九龍掏出紙巾給安安擦拭着他小臉上的淚水。
警察走到九龍身邊接過安安,說道:“謝謝你,”
九龍微笑着點點頭,說道:“不客氣,我想把安安送到九龍學院讀書,你說好嗎?”
“啊,太好了,不過……我得和他媽媽商量一下,謝謝你,我想他媽媽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謝謝你……”警察激動的不停的說着謝謝。
“能帶我去看看他的家嗎?”九龍問道。
警察想了想,點點頭,對小朋友說道:“小朋友,你們吃完了嗎?叔叔要帶身邊的這位叔叔去安安的家裡看看,叔叔送你們回去好嗎?”
“好……”說完警察開着車把小朋友送回了學校,接着又領着九龍來到了安安的家。
警察叫陳懷德,是WH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爲調查案子而臥底的警察叫蘭軍,他開着車在安安的指引下來到了他的家裡。位於郊區,一條以髒、亂、差而聞名的街道旁一幢三層樓危房中,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潮溼陰暗破爛不堪的小屋。
屋裡除了一張陳舊的木牀和幾張破舊的桌椅以外什麼都沒有,只能用窮困潦倒這四個字來形容她們母子兩人現在的生活!
“是安安回來了嗎?”躺在牀上的女人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陳懷德一驚,暗道:‘眼前這個雙眼無神、身體清瘦的女人難道就是安安的媽媽嗎?這分明是一個病人,爲什麼朱正傲不和我說呢?哎呀,我真該死’隨即陳懷德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啪’一聲,陳懷德走到女人的身邊,‘噗咚’對倒在女人牀前,說道:“小孫啊,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啊,嗚嗚嗚嗚……”
“陳大哥,你……快起來……我……沒力氣拉你,你快起來吧,這是幹什麼啊,”女人動了動身體,無力的說道。
九龍呆呆地站在門口看着眼前躺在牀上的這個女人瘦弱的身體,放下懷裡的安安,從口袋掏出電話,走了出去。
“楊鳳,我是楊九龍,你馬上讓WH九龍醫院的人到這邊來,有個病人需要馬上救治,要快啊”
“是,少爺,馬上安排,”
WH九龍醫院還在建立當中,根本沒有辦法救治,九龍想了想,準備用自己手裡的權利‘無私’一回,撥通了警衛的電話,說道:“小蔡,你馬上通知機場,排出一部專機,”
“首長,去哪,”
“FZ,不是我去,我這裡有一個病人,非常嚴重,需要馬上救治,要快,知道嗎?”
“是,首長,”
九龍掛下電話就朝裡面走去,女人在陳懷德的攙扶下,準備送去醫院,九龍連忙阻止道:“快躺下,你現在不要亂動……”
“她現在需要馬上去醫院,”陳懷德激動的叫道。
“我已經安排人馬上把你送往FZ九龍醫院救治,你放心吧,醫院的人一會就到”九龍聞言,輕聲說道。
“謝謝你們了,去醫院很貴的,我們沒有錢,還是算了吧,我那點錢還是留給安安上學吧,我知道我的病,也活不了多久了,陳大哥,我求你點事……可以嗎?”女人躺下來說道。
“嗯,你說,我一定做到,”陳懷德走上前問道。
“我走了以後,幫我照顧安安,我知道,他爸爸是警察,他走的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一年多來,我知道他爲了工作,忍受了很多人的白眼……咳咳咳……陳大哥,安安是個乖孩子,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他……咳咳咳……”
“嗯,你放心吧,我會照顧你們母子的,你不要說喪氣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陳懷德強忍着淚水不認它流出來,輕聲的安慰道。
“大姐,我叫楊九龍,你放心吧,安安我會把他安排在九龍學院上學的,從小學到大學我們都是免費的,你的病需要馬上救治,不然是不行的,我們醫院也是不會收取你任何費用的,你就不要再推遲了”
“什麼,你是楊九龍……”陳懷德驚訝的叫道,九龍點點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也許你會很驚訝,對不,沒想到我這麼年輕,呵呵呵……你是警察,也知道保密條例,其它我就不多說了,”九龍笑着說道。
“是,首……楊先生,”陳懷德朝九龍進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軍人行動起來的速度就是快,警衛員蔡華釵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安排好了專機,讓航空給這條專機留出一條航線,九龍醫院的車隨着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破爛不堪的危房門口,車上的醫生和護士迅速行動起來,將牀上的孫紅擡上了救護車,見孫紅被送往FZ救治,九龍吊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依照現在九龍醫院的醫術和先進設備,不管是再嚴重的病也會治癒的,只要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在,其它再嚴重的病症在九龍醫院都能救得活。
在救護車裡,安安擡頭望着九龍,擔心地問道:“叔叔,媽病能治好嗎?”
“嗯,能,安安是個好孩子,媽媽過不了多久就能和安安一起玩了,”九龍緊緊的抱着安安說道。
“安安,告訴叔叔,你平常和媽媽是怎麼過的”陳懷德問道。
“安安沒有爺爺奶奶,每天都是外婆送飯過來給我和媽媽吃,外婆說,外公是因爲我爸爸是個壞蛋所以不要我和媽,我爸爸不是壞蛋,是警察,”安安憋着小嘴說道。
陳懷德聽到安安的話,心裡的愧疚深深的紮了一下,好象千萬把刀在他的心裡亂割一般疼痛,淚水‘譁’一下子流了下來,緊緊的把安安抱着懷裡,哭着說道:“安安,叔叔對不起你……”當沉甸甸的勳章掛在自己胸前的時候,陳懷德的心也同時變得沉甸甸的。這是多麼沉重的代價換來的勳章啊!有多少人爲之付出了生命,有多少女人受到了凌辱,爲了破案,使一個孩子沒有了父親,一個妻子沒有丈夫,這是付出了無法彌補的代價!心裡暗道:‘軍子,老哥哥對不起你啊,我記得把你派出去做臥底的時候,我向你保證過,我說絕對保證你的安全,可是今天老哥哥沒有做到……我已經和你兒子說了,他爸爸是個警察,是我們敬仰的英雄警察,我再次向你保證,我會照顧你的兒子和妻子,這次我一定做到,我會把安安撫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