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勸你有計劃還是快走吧,等到時候獄守來了,你可就逃不掉了!”
“要不你把我放出來,我考慮一下帶着你當小弟?”
“就你這樣身無三兩肉的小子,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呃!”
噠噠噠~
然而就在這時,衆人的說笑聲卻都在這一刻同時住嘴了,因爲楚無鋒身後出現了一隻令他們同時頭皮發麻的存在。
他們就這樣張大着嘴,擡着腦袋眼睛直勾勾盯着楚無鋒身後的存在。
一種恐怖的氣氛在這堆籠民之中蔓延開來!
飛蛾他們見過。
可比人還要高大一倍的飛蛾,特麼誰有命見過!
而且那飛蛾還有一對將近有半米高的複眼,兩根滿是鋸齒的口器看上去就像兩把碩大的鐮刀一樣,隨時可以輕而易舉地收割人類那脆弱的性命。
它身上那金光閃閃的鱗片,每一塊更是有指甲粗細,靠近一點看,甚至給人一種蛇鱗的錯覺。
這樣一隻東西站在那傻小子的身後,他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就算他真的猜不到,那衆人那驚恐的視線也應該讓他有所察覺纔對。
可那小子卻是從頭到尾露出一種很輕鬆的表情來。
難不成?
似乎是爲了證明他們的想法,楚無鋒轉過身,擡手拍了拍身後的那隻巨大的飛蛾道:“你們剛剛不是問我,哪裡來的底氣嗎?這大概就是我的底氣吧!”
“你……你是馭獸師?”
“算是吧。”
楚無鋒輕輕點頭,雖然他現在還沒徹底覺醒獸魂石,但卻無意間和金蟬子簽下了生死契約,也可以算是半個馭獸師了吧!
“可就算我們……我們願意效忠你,但外面有那麼多獄守,我們根本跑不掉。”
“是啊,就算你旁邊這種大蛾子是三階妖獸,那也不可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啊!”
“兄弟們,千萬別信他的話,搞不好一衝出去,我們就成炮灰了。”
“呵!”
楚無鋒給金蟬子傳遞了一個信息,而後又扭回頭看向衆人道:“誰告訴你們,我只馭此一隻了?”
“就算你一個馭獸師,再牛逼,又能馭獸幾何?”
“據我所知,馭獸師最強者——大妖王,也不過僅僅馭獸七頭,便已是上限。”其中一名對馭獸師有所瞭解的犯人冷笑道:“我就假設你能像大妖王那般馭獸七頭,那也不可能打得過整個集中營的獄守,我們可不想死!”
“七頭三階妖獸,充其量不過就是七個結丹期的修士罷了。”另外一名老者也是搖搖頭道:“外面有獄守百人,其中三十人都是結丹期修士,你這幾頭妖獸根本不夠看!”
“嘶!”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名犯人指着楚無鋒的身後說道:“你們看!”
此時衆人這才發現,楚無鋒的身後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大飛蛾,一隻又一隻的鑽進了通道之中,而且隨着楚無鋒往前走到,那些飛蛾還在不停增加。
眼看已經遠遠超過七隻了,甚至超過十隻了。
而且幾乎每一次額頭上都有三道風紋,那代表着風獸三階。
一階相當於人類的煉氣期,二階則是築基,三階則是結丹期,四階已經超越了普通妖獸的級別,妖獸額頭上的代表等級的紋路反而會隱去,只能靠修煉者本身去判斷妖獸的級別。
但此時,楚無鋒身後跟着的每一頭妖獸,竟然額頭上都有三道紋路,甚至有隱紋的大蛾出現,這代表着它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三階,也就是結丹期修爲。
這下衆人同時都啞了,特別是剛剛開口吐槽楚無鋒的兩人,此時打臉更是‘啪啪’響!
“廢話我也不再多說了!”楚無鋒環視衆人一圈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願意追隨我的人,站出來!”
咔嚓!
隨着金蟬子的那鐮刀般的口器輕而易舉地咬斷木柵欄開始,無數的鬼面蛾也都在同時之間,揮動它們的口器,把柵欄一根接着一根都給咬斷了!
而隨着木柵欄一根根被咬斷,從牢籠之中站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
城主葉天賜帶上整個城主府的兵馬,逼進集中營。
“把唐才那老匹夫給我叫出來!”葉天賜站在集中營門口大怒道。
唐才,是新任的集中營牢長,也是盤龍城城主的女婿,年紀不過二十一,卻已經達到了結丹期中階的修爲,也是去年的武狀元。
盤龍城主把他送到火焰城來當這小小的牢長,很明顯便是在爲他的仕途鋪路,在這呆不上兩年便會被調回永安城當差,以後更是平步青雲,很有可能會在四十歲之前進一步坐上大將軍之位。
但現在他不過區區一名牢長,身爲火焰城城主的葉天賜自然不楞他!
“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一名身着白衣,頭戴白玉發冠,相貌堂堂地青年從集中營之中快步而出,遠遠對着葉天賜便抱拳一拜道:“不知城主大人,是有急事嗎?怎麼會如此之早便前來……”
“沒事我吃飽了撐着多睡會不好嗎?”
葉天賜本就是粗人一枚,他直接把手中的一塊令牌丟到地上,大怒道:“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自己看清楚了!”
“什麼明白?”唐才一臉疑惑,伸出了手。
立刻便有護衛上前撿起葉天賜丟在地上的令牌,雙手呈到了唐才的面前,他接過看了一眼。
一塊普通的銅牌,但上面繪製的圖案卻一點不普通,正面是一個‘玄’字,而背面則是一隻玄武。
這代表着的是集中營最高級別的獄守,玄武組!
在整個集中營,向來是令牌在,人在。
令牌亡,人亡!
更何況是最高級別的玄武組,全組三十人,修爲最低者也達到了結丹初階,自然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此時從葉天賜手中丟出來的,卻正是玄武組的令牌,根本不可能造假!
而且葉天賜也沒必要爲此時而造假。
“玄武令怎麼會在城主哪裡?”
“這個可就得問你了!”葉天賜冷聲道:“我早上起來發現,發現金甲消失不見了,而這玄武令正是在我房間門口發現的,不知牢長打算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