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拳頭砸來,地上的女孩挺身而起,陸寒鈞閃身躲開攻擊,迅速將其撂倒,反扣在地上壓着蘇稚的手臂。任由她不停的掙扎,巋然不動。
蘇稚的雙臂被扣着,昏暗的倉庫也讓她無法看清周圍的狀況。
而身後的男人也好像能看透她的動作一般,無論是踩腳還是後踢都能被他阻止,無奈之下,蘇稚只能將周圍的物品推倒。
就在這時,蘇稚看到了後方站着的男人,那衣服,早上似乎看到過,她身子略微向下,便看見了左震,爲了不驚動壓着她的男子,蘇稚不着痕跡地朝着左震使着眼色。
後者像是沒看見般的,還在看向倉庫的四周,蘇稚還想往外掙扎着挪動,期盼他能發現。
蘇稚張嘴咬上了那男人的手,後者果然吃痛鬆開了捂着她的手,見狀大喊道:“左震,這裡有人.....這裡”
可那男人馬上又捂住了她的嘴巴,左震有些着急地看着陸寒鈞那處,剛剛的動靜鬧的太大,再加上叫喊聲,他已經隱約聽見保安的腳步聲向這邊跑來。
左震咬了咬牙便擡拳衝了過去。一邊打向陸寒鈞,一邊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講道:“少爺,快走。”
陸寒鈞不做痕跡地點了點頭,擡手將拳頭擋了過去,又將左震推往了蘇稚一邊,後者直直地朝着蘇稚倒去,蘇稚驚訝地往旁邊躲去。
等她再擡頭看,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她疑惑地看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左震,想起上次在醫院時見到他的身手,彷彿這是兩個人一樣。
蘇稚上前幫忙將他扶了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左震的手跟着抖了抖,面色上也開始有些不自在,像是在思考着說些什麼,半響纔回道:“沒事,抱歉了,少夫人,他力氣太大了。”
蘇稚搖搖頭,眼中滿是堅定地講道:“他力氣確實很大,沒事,我一定會把他抓到的。”
見保安也來了,左震便和蘇稚提出要回醫院了,蘇稚想起老夫人便也讓他趕緊回去守着老夫人。
那幾個保安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檢查了一下四周便向蘇稚問道:“蘇小姐沒事吧?”
蘇稚捏了捏痠痛的肩膀,搖了搖頭,又看向倉庫的內角,問道:“沒事,倉庫有裝監控嗎?”
那保安也跟着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因爲倉庫只是用來擺放雜物的,平時也沒有人會來,不過門外倒是裝了。”
聞言蘇稚的眼睛跟着亮了亮,張口講道:“在安保室嗎?帶我過去吧,若是門口,一定能看到那男人的臉。”
保安面露難色,又看了看周圍的同伴,講道:“抱歉蘇小姐,看監控這塊需要權限,我們也需要向上機報告,再通過一定的程序才能看。”
蘇稚的眼神隨着他的話越發的暗淡,若是之前或許還有權限,但她已經答應他們將權力交歸原處了。
那保安有些擔心地看着她,卻沒想到蘇稚又擡頭一笑,講道:“沒事,辛苦你們走一趟了,先回去吧。”
蘇稚心想只要監控還在那,就一定有辦法抓到他,和保安告別後,便離開了公司。
次日清晨,蘇稚提着一早就熬好的湯打開了門,門內,老醫生拿着病歷朝着老夫人講着什麼。
蘇稚也沒有打斷他們,只是放低腳步聲走了過去,可牀上的老夫人還是看到了,朝着她笑了笑。
“夫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要注意用餐要清淡,心情要平緩少動怒,多走動走動,今天下午就可以辦出院手術了。”老醫生看了看着上面的報告,一邊講着注意事項。
聽到老夫人的身體已經恢復,蘇稚感到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睜着大眼睛看向老夫人。
後者面色紅潤,脣上也有了血色,看着蘇稚雀躍的眼睛,便朝着她溫和地笑了笑。
蘇稚將湯裝好便遞了過去,老夫人拿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講道:“剛回到公司還習不習慣啊。”
蘇稚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昨日收拾雜物好像把給拉傷了,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過了半響才擡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講道:“挺好的,就是......”
“就是起牀的時間便早了,真是困死我了。”像是應驗了她的話,蘇稚跟着打了個哈欠,眼睛不自覺地泛出了淚花。
老夫人像是鬆了口氣,又講道:“那就好,我還怕你這孩子換了個地方會不習慣,是我多慮了。”
蘇稚歪着頭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卻達不到底,老夫人自然是看在眼裡,不管是扶着手臂的動作,還是那有些疲憊的眼神。
但她們都互相爲對方考慮着,見蘇稚不願講,老夫人也不打算問,而是催促着蘇稚趕緊回公司。
蘇稚無奈地笑道:“奶奶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嘛,真是的,那我就先走了。”
老夫人和藹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講道:“還不是怕你遲到,況且整日陪着我這個沒意思的老人作什麼,還不如多去公司學點東西。”
蘇稚講不過她,只能捂着耳朵假裝不想聽,見時間也不早,和老夫人告完別後,便打了輛車趕去了公司。
老夫人拐着柺杖,佇立在窗前看着蘇稚離去的身影,朝着一邊的管家問道:“昨天蘇稚回公司有發生什麼嗎?”
管家垂直頭站在身後,要說公司的情況,他確實是最清楚的,只是在上位者面前要注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思慮了一番後便彙報道:“昨日少夫人回公司後,便被安排着去了倉庫收拾雜物。”
老夫人聞言,扯了扯嘴角,講道:“收拾雜物?我可不是想讓蘇稚幹這些而讓她進公司的。”
“打個電話給張經理,該說什麼你也知道。”
“是,老夫人。”
蘇稚打開設計部的門,拿着一堆文件走了進去,周圍的人像是沒看見她似的,頭也不擡。
見狀蘇稚也不在意,也省了打招呼的時間,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那上面還覆着塵,像是沒人打掃一樣。
蘇稚簡單地收拾一下,將文件放在了上面,便徑直走向了吳玲兒的辦公室,而周圍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帶着打探的目光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