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個就被玖嵐朧殺死了兩個,但是那種利落的伸手,也映照着那些執行者的不凡身份。
“寶貝,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他微笑的說道,可是也掃不去眼裡的那一層陰霾。
“可是那些人……”
“沒關係,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也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玖嵐朧淡淡的說着,語氣即使平淡,可是那裡面充滿着堅定,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傷的承諾,一個男人給予一個女人的承諾。
沫雪只是皺起了眉頭:“那些人……”
“寶貝,我餓了。”他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似乎不願意她在來觸碰這黑暗的世界似的。
“你餓了?那你想要吃什麼?”沫雪趕緊問道。
“你做的東西,什麼都好。”一瞬間,畫面變得溫馨,玖嵐朧平淡的說着,眼裡帶着太多太多的溫暖。
“我去看一下冰箱裡還有什麼,你先看一下電視吧,在這兒等等。”沫雪說着,帶血的手,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把遙控器放在了一旁,然後去了廚房。
關上了廚房的門,她本來要直接去開冰箱的,可在開門的一瞬間,她注意到自己那帶血的雙手。
趕緊到水龍頭那兒沖洗自己手上的血污,看着純色的水落到自己手上全部被染成了紅色,她一下在想,如果這血,是她流的呢?
朧……
那些人到底是誰?法之契約,還有簽署什麼契約?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啊,而玖嵐朧卻好像很瞭解似的。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但是他卻似乎不太願意告訴她似的。
算了,以後再問吧,那些人死了三,走了一個,應該是回去通風報信了吧,就算再有一波人來,也不會是這幾天吧,應該也會消停一段時間,慢慢的去查也會搞清楚的。
現在他的傷口要緊,其它的,都不重要。洗乾淨了手,沫雪開始把冰箱裡能夠吃的東西拿出來。
雖然不多,但也弄一些小菜了。
廚房裡,她弄得咣咣咣的,不一會兒,廚房的門打開,玖嵐朧身體輕輕的依靠在一旁門框上:“寶貝,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需要我來幫你嗎?”
沫雪撇過來,第一眼先看向他傷口的地方:“你,你幹嘛過來啊?你趕緊去休息休息……你怎麼還走路啊。”
沫雪趕緊關掉火,緊張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着他的胸口,恨不得直接把沙發拉過來讓他躺下。
折騰了好一會兒,沫雪才端着做好的菜走了出來,先把沙發前的藥物全部清理掉:“家裡的東西不多,你只有暫時湊合着吃了。”
“焦了的東西都吃過,何況這些呢?”他說道。
沫雪腦海裡立馬想到曾經,當初那一次飯菜做焦了的經歷:“你還說,那一次要不是你……”
說不下去了,要不他在她做飯的時候,對她做那種事情,她哪裡會吧菜做焦啊?皺起了眉頭……
玖嵐朧似乎得逞了一樣:“寶貝,你想到了什麼?”
腦袋充血,全部集中到了臉頰上:“玖嵐朧,你故意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他瞬間睜大眼睛:“呃……你不知道我裡面也受傷了嗎?這麼用力,是要殺了我?咳咳咳咳!”他用力的咳嗽着。
沫雪一下驚慌失措了:“啊?你,你裡面受傷了?哪裡?哪裡疼?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玖嵐朧你沒事吧?”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沒有預兆的流了下來,今天哭了這麼多,原以爲眼淚早已經流乾了,可此時才發現,原來眼淚竟然是一種無窮無盡的東西,經不起一點的刺激,一下就流了出來了……
“怎麼又哭了?”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
“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沒事,騙你的。吃飯吧。”他無奈的說道,她的眼淚流了太多,也會令人心疼的。這個女人到底知道嗎?
沫雪趕緊拿起了碗,加了菜,見他坐了起身,就立馬往他的脣邊餵了過去,想要照顧他的心情從未像此時這麼濃烈過。或許……這便是愛?
原來愛,不僅僅會讓人暈頭轉向,還能夠讓人失去自我,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朧……連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樣的一面,是你讓我發現了這一切。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不管她喂多少,他就吃多少,一點也不嫌膩味,似乎更加享受此時的一切。
玖嵐朧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額頭輕輕的碰在了沫雪的額頭上,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此時連呼吸都能夠感覺到,那是彼此的氣息。
“朧,你幹嘛?”她說話時,感覺熱氣都被他全部吞沒一樣,如此的靠近,讓人心跳不已。所以她反應性的想要把腦袋移開。
“別動……”他立馬說道。
沫雪愣了一下:“呃?”
他道“寶貝,一直這樣好嗎?”
“啊?一直這樣?你不累嗎?”她眨了眨眼睛,一直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他的臉蛋嗎?拜託,是要把這臉蛋,全部映入腦海裡,永遠不忘記嗎?
等等……呵,其實有些可笑,她又何時忘記過他的臉蛋呢?他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心底裡嗎?
“沫雪……”
“嗯。”
“蝶緒……”
“呃?你怎麼突然叫我這個名字?”沫雪有些驚了,腦袋一下離開了他的額頭。
“需要理由嗎?”他還是那麼理所應當的笑容。
那雙堅定的銀眸像是在告訴沫雪,不需要理由,不管她是沫雪,還是軒轅蝶緒,她都是他的,他都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一樣。
這一天,過的很慢,也很快,在這兩個人的世界裡,是那樣的溫暖,這一種感覺,是從心底發出的。
沫雪開始收拾起了屋子裡的血液,說實話,每次看到這些血,她的心都會跟着痛一次,真的好奇怪,明明這些血也不是從她的身上流出來的,她到底疼一個什麼勁啊?
收拾完了地上的血跡,要收拾玖嵐朧身上的血了。
她把玖嵐朧扶着到了扶梯那兒。
“你能夠走樓梯嗎?要不要我揹你?”沫雪一臉認真的問道,似乎只要玖嵐朧開口說一句,不能,她就要紮下馬步把這一個人抗上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