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久會醒?”瀟瀟代替風毅池問道。
“看情況吧,快則一兩個小時,慢則一天。”白蘭說道。
兩個人走到了牀邊,風毅池看到女兒安然無恙這才放寬了心,他抓起風心夢的小手,眼裡竟是欣慰之色。
瀟瀟則是站在一旁,看着這衣服溫馨的父與女的畫面。家族如果沒有滅亡,爸,媽若是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走到風毅池的身邊,瀟瀟開口說道:“風先生,你還是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吧。”
風毅池看了一眼瀟瀟:“我不累。”
“你這樣身體遲早會垮掉的。雖然這裡是診所,但也不能夠糟蹋自己的身體啊。這樣吧……我在這裡守着心夢,你總不想讓心夢醒來看到自己的父親那麼的憔悴吧。”
聽了瀟瀟的勸說,風毅池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好的,那心夢就暫時拜託給你了。慕容小姐。”
“等等。”瀟瀟趕緊叫住了風毅池,幸好白蘭是等在房門外沒有進來。所以應該不會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嗯?”
“風先生,關於我的姓氏。我想請你爲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曾經發過誓,在沒有替我父母報仇之前,我不會用回自己的真名。”
“好的。”風毅池並沒有多問,答應後就離開了這個病房。
瀟瀟坐到病牀的旁邊,單手託着腮看着牀上的風心夢。越看這個小女孩便覺得越可愛,以後一定得介紹給他們家貓貓認識認識。盯的入迷的時候,她還真的覺得風心夢在某一些小地方和她長得有些相似呢。這個世界還真是挺小的。也很神奇,爲什麼兩個人可以長得相似?就想軒轅烈和貓貓一樣,明明就是兩個摸不着邊的人,偏偏貓貓那小鼻子小眼睛和軒轅烈長得一樣。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註定她會遇上軒轅烈,會經歷這些麻煩的事。
在病牀旁邊一坐就是三個小時,她趴在牀邊都睡着了。
“爸爸……爸爸……”這時,病牀上的風心夢嘴裡開始小聲的嘟囔着,小手也動彈了幾下。
在那稚嫩的呼喊中,瀟瀟眼皮顫抖,她撐開眼睛。只聽風心夢小脣一張一合的。
“水……爸爸,我要喝水。”
趕緊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水壺裡到處一杯水,然後坐到了牀上,她將風心夢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把水杯傾斜放到她的嘴上。
風心夢嘴巴動着,水順着她的杯子流進了她的口中。幾乎是一口氣把整杯水都喝完了。長長的睫毛顫抖,風心夢緩緩的睜開眼睛。
“心夢,你醒了啊。”瀟瀟微微一笑,順手將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風心夢眯縫着雙眸,並沒有全部睜開,她擡起頭看了一看抱着自己的人,疑惑的歪了歪頭。
“初次見面,你好,我叫慕瀟瀟,是你爸爸的朋……”友字還沒有說得出口,只見風心夢立馬瞪圓了眼睛。
“媽媽……”稚嫩的聲音喊着,她擡起小手勾住了瀟瀟的脖子:“媽媽,你來看夢夢了嗎?媽媽……夢夢一直好想你。”
瀟瀟張開雙手,有些措手不急,想來這個女孩大概是剛剛做了手術還沒有完全醒過味來,便沒有在意。鎮定下來後,雙手撫摸着風心夢的背:“心夢,我不是你媽媽。”
風心夢擡起腦袋,死死的盯着瀟瀟又看了幾眼,小脣扁着,兩眼立馬瀰漫上了水霧:“嗚嗚哇……媽媽不要夢夢了。嗚嗚嗚……”邊哭變邊抽泣着。
一下讓慕瀟瀟失了陣腳,趕緊輕拍着她的背:“心夢不哭,心夢不哭。”
臉上掛着眼淚,她抽泣着:“那媽媽,還要夢夢嗎?”
呃……一下讓瀟瀟犯難了,想着風心夢剛剛做了手術,似乎真昏了頭,只好摸了摸她的頭髮:“要,當然要。心夢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要心夢呢?”
“媽媽,你以後不要再離開心夢了吧。”風心夢抱着瀟瀟就不肯鬆手。
心裡泛起一絲酸楚,在飛機上就聽風毅池說過,風心夢的母親在半年前就去世了,哎……這個小女孩早已經沒有媽媽了。半年沒有看到媽媽一定很傷心吧:“嗯。”點了點頭。雖然她並不是風心夢的媽媽,但是此時此刻也不想破壞這個女孩心中的美好。畢竟只有一小會兒而已。
“媽媽,心夢一直好想你。”風心夢這才停止了哭泣,懶懶的躺在她的懷中。
“心夢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再繼續睡一覺好不好?”
“好,可是媽媽不能夠離開我的身邊哦。”風心夢說道。
瀟瀟微笑的點了點頭。
風心夢這才肯從她的懷中出來,躺倒了牀上,瀟瀟給她繼續蓋好了被子,之所以讓她繼續睡覺的原因是風心夢現在身上到處都插着針管,真怕她動來動去弄到了那些針管。
小孩子入睡的很快,加上風心夢本來就剛剛做了手術沒有多久,她抓着瀟瀟的大手,很快就陷入了夢境之中。
等心夢睡着了後,瀟瀟把手從她的小手中抽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如果這個小女孩醒過來發現守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她的媽媽,一定會很傷心吧,不如就讓她以爲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媽媽守在她的身邊。
離開病房,瀟瀟對門口的白蘭說道:“白蘭,麻煩你照顧以下小心夢。再過幾個小時也去通知一下她的父親,告訴她女兒的情況。”
“姑娘,沒問題。”
點了點頭後,瀟瀟回了客房。看到風心夢的樣子,她都想貓貓了。爲了報仇,爲了抓住兇手,她把貓貓一個人丟在了中國,雖然有閣老陪着,但是沒有父母在身邊,貓貓也很孤單吧。
想起來心裡就抽痛,她真的很想很想要給貓貓一個家庭,可是爲什麼卻做不到?貓貓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來就不怪她晚上不回家,也不怪她有時候不能夠照顧好他,是那麼的獨立。讓她真的有些自慚形穢。
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她沒有睡覺,而是想着生下貓貓的五年來,自己都爲貓貓做過一些什麼?她是那麼的清楚知道貓貓的心理多麼希望有一個父親,那麼的渴望,而她卻殘忍的將他的那份渴望扼殺。手託着腮,或許等到把兇手找到,復仇之後,她能夠真的給貓貓一個完整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