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若華則從籃子裡拿出兩個紙包裹,分別遞給周建和周貴,用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言道:“打開看看。”
倆小東西很聽話的將包裹打開,發現裡面裝着幾十枚嶄新的錢幣和一些沒見過的糖塊。衛宏看見以後,心中讚歎,李若華這丫頭會送禮,專門對症下藥。周建才十歲,周貴才六歲,送他們大筆的錢或者值錢的玩意兒,他們也不懂。而糖塊和幾十文錢就足夠這倆小東西高興好一陣子了。
送完禮物以後,李璇青言道:“二老和二位嫂嫂,以後就安心在府上住下,外人絕不敢欺負你們。在府上有大力坐鎮,府上的家丁也絕不會沒大沒小。”
李璇青說完後,衛宏補充了一句:“婉娘不喜歡外出,每日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便是有心讓她出去,她也不肯。以後二位嫂嫂住下了,便有勞你們,多陪一陪婉娘。”
又跟着周家人在正堂說了會兒話,衛宏便差僕人給周家人換上新衣裳。在宏遠商行唯獨衣服不缺,既然來了宏遠商行住下,自然要穿着得體,否則被外人看見,還以爲李家人虧待了周家人,好說不好聽。
晚飯時分,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坐在一起,不分身份,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吃完以後,衛宏和婉娘回房。衛宏坐在桌邊喝着淡茶潤喉,婉娘則鋪着牀。在鋪牀的時候,婉娘突然沒來由的來了一句:“周建和周貴那倆小子,虎頭虎腦的,真是惹人喜歡。”
衛宏聽人說話,從來都是透過表面看本質,哪怕是和家人也不例外。聽到婉娘這話,衛宏本能的想到了些什麼。將茶杯放下,走到牀邊,從後面抱住婉娘,在婉娘耳邊輕聲言道:“也是,咱們差不多也應該要個孩子了。”
聞言,婉孃的身體微微一顫。和衛宏成親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孩子,是婉娘心裡的一塊病。畢竟這年頭的女人思想很單純,覺得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全部意義。現如今有了夫君,卻一直沒有兒子,不用婉娘自己說,外人都快覺得婉娘或者衛宏,那方面有問題。按理來說,整天睡在一起,孩子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可不知道怎麼的,行了這麼多次房,卻一次都沒懷上,這令婉娘心裡都直打鼓,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了。後來問衛宏才知道,衛宏每次行房的時候,都是挑着婉孃的安全期進行。婉娘不懂安全期是什麼,結果在衛宏解釋了半天之後纔算明白過來。得知真相以後,婉孃的心纔算是稍稍放下,暫時不懷孩子就不懷吧,畢竟那個時候衛宏正在事業的起飛階段,有了孩子反而是累贅,多少也要衛宏的前程考慮。可現在衛宏的身份如此高漲,也是生孩子的時機了。前陣子婉娘就一直想和衛宏把這事說一說,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正好今天周家人來,婉娘便順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不曾想衛宏竟然如此直截了當的回答,令婉娘甚是欣喜。
衛宏又不傻,這個時代的女人,如果成完親沒生孩子,對女人的心理傷害是很大的。現如今事業已經有所成就,再不生孩子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衛宏將婉娘擺在牀上,在婉娘面前故弄玄虛的掐指算了算,不多時眼前一亮,嬉笑道:“爲夫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孕育後代的最佳日子,要不然咱們今日便把一直未辦之事給辦了?”
聞言,婉娘小臉羞紅,略有膽怯的問道:“夫君是怎麼算出今日是最佳日子的?”
衛宏一邊往牀上爬,一邊笑道:“我可一直掐算着你的安全期呢,只要不是安全期。咱倆有心孕育後代,基本上可以一擊必中!”
一擊必中?聽到這個詞,婉孃的臉紅的如熟透的蘋果。卻也不說什麼,心領神會的脫衣上牀。當衛宏壓在婉娘身上時,婉娘心中暗道:“終於要爲夫君孕育後代了嗎?”想到這,渾身便充斥着濃濃的幸福感。對於婉娘來說,能伺候衛宏和給衛宏生孩子,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由於行房的目的很單純,只是爲了生孩子,因此並不需要刷什麼花招,小半個時辰便完活兒了。衛宏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將婉娘抱在懷裡,不斷的用手指在婉娘光滑的肩膀上劃弄着:“你是我衛宏的大夫人,這第一子當由你生。不過你不要給自己壓力太大,無論是生兒子還是生閨女,都會是我衛宏的寶貝疙瘩。”
作爲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衛宏的想法很開放,從來都沒有重男輕女的心理。再說了,李協和膝下無子,守着三個閨女,不照樣活得滋潤?連李協和都尚且如此,自己豈能鑽牛角尖?
聽了衛宏的話,婉娘反而擡起頭來,看着衛宏,嬌聲道:“婉娘知道夫君是因爲疼婉娘,才說出這番話來。不過夫君您放心,婉娘一定要給夫君生出兒子來,繼承香火。”
衛宏沒說話,只是微笑着在婉孃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其實重男輕女從來不是男人的專屬,相當程度上,女人比男人更加重男輕女。古代的女人想法很簡單,生了兒子的話,不僅給自家男人延續了香火,還給家裡增添了一名勞動力。只要家裡的男人多了,日子就會過得好,自己也能跟着享享清福。且養兒防老,有了兒子婉娘也有個念想。但要是生了閨女,不僅幹活少且不能延續香火,等到了出閣的年紀,嫁出去以後,就是別人家的女人了,幾乎是給人家養的。按理來說,到了衛宏那個時代,女人的思維開闊了,應該會覺得生男生女都一樣,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在衛宏那個時代,兒子只要不是逆子,或者白眼狼,都會十分疼愛自己的母親。作爲一個女人,最欣慰的就是被男人疼愛,一旦生了個兒子,這輩子將會成爲兩個男人的掌上明珠,受雙份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