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吃午飯的時候,顧初夏還一臉愁苦的看着那釋放着炙熱溫度的大火球,自言自語,“我是叫難吃的外面呢還是開車出去吃好吃的?”
白沫站在她身邊,看了一眼那火辣辣的太陽,直接扭頭朝休息室走去,“我叫份涼麪湊合一頓算了,這樣的溫度,出去會被烤成肉串的。肫”
顧初夏扭頭也跟了進去,“我要份炒河粉,外加一份芒果冰激凌。摩”
白沫一邊撥打外賣店的電、話一邊說道,“你大姨媽來了還吃冰激凌?”
“哎呀,就吃一盒嘛。”顧初夏撒嬌似的勾住了白沫的胳膊,“再說,大姨媽快完了,不影響。”
白沫白了她一眼,待電話接通直接對那邊老闆說道,“我是白沫,一份涼麪不加辣,一份炒河粉也不放辣,謝謝。
”說完,便收了電、話,顧初夏想伸手搶都來不及。
顧初夏氣呼呼的甩開原本勾着她胳膊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冰激凌不讓吃也就算了,連辣椒也不讓吃,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白沫在她對面坐下,“我這是爲了讓你長命百歲。”
“我謝謝你啊。”顧初夏口氣戲謔。
“不客氣。”白沫嘻嘻一笑。
兩人正嬉鬧着,一個同事從外面走進來,看着顧初夏說道,“小顧,外面有個男的找你。”
“我哥?”
一般有男人找她,只會是顧初寒。
那同事搖頭,“不是,你哥我認識。”
聽同事這麼一說,顧初夏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一走出去,當看到門外站着的那個男人時,顧初夏微微一愣,“你來找我有事?”
bin大步走了過來,將手裡的保溫桶遞了過來,態度很恭敬,“這是太子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顧初夏還沒來得及說話,bin已經將保溫桶塞到了她的手裡,然後朝她微微鞠躬,隨即大步離去。
“哎……”待顧初夏回過神來,bin開車已經疾馳離去。
站在原地,看着手裡的保溫桶,顧初夏躊躇了幾秒,隨即轉身走進了大廳。
有同事迎面走過來,看着她手裡拎着的保溫桶,羨慕的問道,“夏夏,剛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我看長得不錯啊,還開着大奔,家裡挺有錢吧?”
顧初夏也懶得解釋,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不是,我一表哥,剛在附近吃飯,打電、話想讓我過去,我嫌熱,這不給我送過來了。”
“哎喲,你這女娃可真是有福氣,親哥也就罷了,表哥也對你這麼好呢。”
“那是,誰讓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呵呵,這臉皮可真薄啊。”
……
顧初夏回了休息室,將保溫桶放到白沫面前,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那個男人讓人送過來的。”
“這麼好。”白沫伸手拎過保溫桶打開,將裡面一層一層拿出來,擺滿了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讓人忍不住口水欲流。
顧初夏坐在一旁,看着那些飯菜卻沒什麼食慾,拿了筷子隨便吃了幾口,對白沫說了一聲,“我去下衛生間,這些,你都吃了吧。”
白沫看着她,欲言又止。
站在洗手檯前,顧初夏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終還是撥下了那個已經熟練於心的號碼。
將手機緊貼在耳邊,顧初夏的心莫名狂亂的跳動起來,隨着‘嘟嘟’聲拉得越長,她的心跳愈快。
但狂亂的心跳隨着一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而遽然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底醞釀。
收起手機,顧初夏洗了把手,便走出了衛生間,迎面遇上一同事,“小顧,餘老頭讓你過去一趟。”
“好咧。”顧初夏直接就去了主任辦公室。
營業室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過由於過早禿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
剛來的時候,顧初夏
tang總在背後偷偷叫他‘小老頭’,但叫着叫着,就傳到了那人耳朵裡,他不生氣,營業室的人也就放肆起來,現在,當着他的面,也不叫主任了,他姓餘,直接叫餘老頭。
主任室的門敞開着,顧初夏直接走了進去,看着正拿着茶缸泡茶的餘老頭,開口道,“主任大人,您找我有事?”
餘老頭擡頭瞅她一眼,擡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
“好咧。”顧初夏在營業廳,年紀最小,又是shi長的千金,所以,餘老頭對她還算不錯,有好的事情,從來都有她的份兒。
顧初夏坐下來之後,餘老頭也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將那大型號的茶缸放在桌子上,然後看向顧初夏,笑眯眯的問道,“最近挺乖的,也沒見你請假逃班,改邪歸正了?”
顧初夏一聽,立馬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大叫起來,“哎呀,餘老頭,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一直都是聽話懂事乖巧惹人喜愛的好員工,你還是你說的,都忘了?”
“哈哈。”餘老頭被顧初夏的俏皮逗得直樂,“是是是,你是好員工,我們營業廳最聽話的好員工。”
“嗯,就是。”
“好員工,我這裡有個去帝都培訓的名額,你要不要?”
餘老頭終於笑夠了,這才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顧初夏一聽,立馬搖頭,“培訓?不去,培訓有什麼好玩的,枯燥無味。”
餘老頭立馬解釋道,“名義上是培訓,實則是每個網點兩個名額,去那兒玩的,玩三天,費用全報,要不要?”
“兩個名額?”顧初夏一聽,立馬眼睛一亮,“我和小白一起,行不?”
餘老頭一聽,有些爲難的撓着腦門,“另外一個名額原本是想給董莉莉的,好歹人家是副行長的閨女,我得照顧全面不是?”
顧初夏一聽不樂意了,“她是副行長的閨女有這福利,那我家小白還是行長前妻的,怎麼就不行了?”
餘老頭再次撓腦門,“這不是成‘前’的了麼。”
顧初夏一聽,也沒再爲難餘老頭,她知道爲難他也白搭,於是眼珠一轉,直接說道,“要不,你和行長商量商量。”
“你的意思是……”餘老頭眼睛一亮。
“嗯,就那麼個意思。”顧初夏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
餘老頭擡手點着她,“你啊你,小聰明還挺多。”
“嘿嘿,過獎。”
……
去帝都培訓的名單兩天後出來了,如顧初夏所願,是白沫和她一起去。
次日便出發,直接坐高鐵一路飛速直達,到了目的地,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分了房間之後,吃過午飯,簡單的一個小會議之後,便是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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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顧初夏去過很多次,但都是在上學的時候,跟着家人一起;和朋友一起,還是第一次。
白沫是第一次,她一直很想去故宮看看,於是,顧初夏便帶了她去。
兩人從下午兩點一直到四點,直到累得腳疼這纔回了酒店。
兩人房間挨着,吃過晚飯,顧初夏去隔壁白沫房間玩了一會兒之後,便回了自己房間,洗了澡,剛想睡覺,房門就敲響了。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除了白沫還有誰?
於是,她想都沒想,直接打開了房門。
“怎麼還沒……”
邊說邊擡頭,當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白襯衫西褲,他手裡還拎着西裝外套,一身清貴逼人卻明顯帶着幾分疲倦的皇少冷,就這麼突兀又意外的出現在顧初夏的眼前。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以爲,她是看花了眼。
傻傻的她,反應過來之後,甚至還使勁眨了眨眼,然後仔細的看了看,當眼前的男人沒有消失,她這纔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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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有一個讀者羣,但在很早就解除了,暫時沒有再建的想法,等建了會通知大家的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