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見兩個狂獅鐵人竟被瞬間斬首,最後那名沒有受傷的狂獅鐵人心膽欲裂,驚怒恐懼之下,竟也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名狂獅鐵人呆立場中半晌,這才面色慘白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可以不打了嗎?”
這位絕對的好戰分子,此時也是心生無盡懼意。
顯然,三個狂獅鐵人的先後隕落,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他心中的萬丈豪氣。
眼前之人,確實打不過。
“不打,現在就死!”劉官玉冷冷而語,“打,並且勝了我,纔是你唯一的生路!”
這名最好戰的狂獅鐵人猶豫了。
心中不住思量。
終於,他選擇了戰。
只有一戰,還有一線朦朧的生機,瀕臨絕望的他,不願意放過這一線的希望。
“這是你逼我的!”他惡狠狠的吼道,身後的獅子頭虛影浮現而出,非常的濃郁,有若實質。
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巨大盾牌上那雙詭異的豎眼睜開,幽幽血光迸射。
全力以赴!
面對強的有點詭異,強的有點變態的劉官玉,這名狂獅鐵人不敢有半點保留。
“這纔像話嘛!”劉官玉冷哼一聲,雙拳一握。
璀璨耀眼的赤紅火焰,源源不斷的自體內暴涌而出,瀰漫在身上各處,整個人一堆跳躍着的火焰,看起來就猶如火神降臨一般,充斥着駭人的聲勢。
周遭的天地似乎也變得狂暴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好狂猛的威勢!”狂獅鐵人雙目緊縮,旋即把心一橫,“先下手爲強!”
其腳掌猛的跺下,呯的一聲爆響炸開,便見一道道手臂粗的裂縫,倏地在其腳下閃現,如同蛛網般向着四周閃電般蔓延而開。
其龐大的身軀,化作一道流光閃電般暴射而出,臉龐上滿是瘋狂的猙獰之色。
“天地雙殺!”
狂獅鐵人暴吼一聲,巨大的盾牌上光華大放,一片血紅的光芒籠罩了整個盾牌,挾裹着狂猛無比的威勢,朝着劉官玉猛然拍下。
“咻!”
那獅子頭虛影竟陡然從盾牌上躍出,兇殘無比的朝着劉官玉撲來。
同一時間,右手重劍一揮,一道駭人的劍芒噴涌而出,撕裂虛空,朝着劉官玉橫斬而出。
面對如此狂猛的上下夾攻,望着對方那滿是瘋狂的眼眸,劉官玉臉龐之上泛起一抹森冷笑容,手掌一擡,神念一動。
祭出了太陽符相。
虛空波動,兩個精美的太陽符相,便是突兀的出現在了狂獅鐵人的注視之中。
在太陽符相出現的那一霎,狂獅鐵人臉色劇變。
只見兩個太陽符相急速旋轉,每一次轉動間,周遭的虛空便是會閃現出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如同漆黑的電芒紮根虛空,令得人心生寒意。
這兩個太陽符相,一個凝聚了地心魔幻火,一個凝聚了虛空火。
一側是極致的冰寒,一側是極致的灼熱。
所有人都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就在這冷熱交互間,這片天地間的能量,瞬間變得狂暴起來。
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絕對的冰火二重天。
噼裡啪啦的爆響自虛空中不絕而出,聽起來令人心神震顫不已。
如此異象,直接驚呆了旁觀的魅影等人。
狂獅鐵人更是震駭到了極點,臉色霎時間劇變,眼中原來的瘋狂猙獰之色,瞬間化作了無盡的震駭。
他分明感受到,那兩輪太陽之內,似乎隱藏着一股毀滅般的可怕力量,而且這種力量,還是一冷一熱兩個極端。
倘若同時打在一個身上,會怎麼樣?
他不敢想下去。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萬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任他想破腦袋,也整不明白爲何劉官玉一個看起來像是借天境的弱雞,居然能夠施展出這等令人震撼的恐怖力量。
劉官玉的表現,一次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倘若換個時機,他必定不會和劉官玉硬拼,但此時,他已 是騎虎難下。
不拼,絕對活不成。
“哼,我的天地雙殺也不是吃素的!”他冷哼一聲,眼中再次掠過一抹兇殘,狠狠的一咬牙,體內磅礴的靈氣有如洪水般呼嘯而出。
立時,那巨大的盾牌血光暴盛,那撲出的獅子頭虛影兇威暴漲,右手中的重劍上迸射出刺眼的劍芒。
“去!”
劉官玉一聲低喝,一赤紅,一紫色的兩個太陽符相便是暴射而出。
而那道劍芒,那面巨大的盾牌,那兇殘無比的獅子頭虛影,也在這一瞬間帶着震動虛空的可怕能量,閃電般的掠下。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劇烈至極的碰撞瞬間爆發。
驚天動地的巨響轟然炸開,恐怖的能量風暴席捲而出,無數空間裂縫陡然閃現。
蘊含着紫色地心魔幻火的太陽符相,首先撞上了獅子頭虛影,竟直接將其化作了一團紫色的冰晶,然後便碰撞在了巨大的盾牌上。
“呯!”
堅不可摧的盾牌面對這枚太陽符相,變得紙片般脆弱不堪,僅僅只是一瞬間,便被洞穿。
蘊含赤紅虛空火的太陽符相,則是直接撞在了劍芒之上.
“轟!”
劍芒瞬間碎裂四散。
僅僅只是一招之間,狂獅鐵人引以爲豪的天地雙殺便告瓦解。
“不好!”
狂獅鐵人一見此幕,立刻臉色大變的暗叫一聲,體表光華暴閃,立時就要暴退。
但是卻明顯遲了一步。
他只覺附近虛空一陣扭曲,兩枚太陽符相一左一右,竟將他圍在了當中。
一股玄奧至極的力量,如同天羅地網般將他緊緊困住。
而對面,劉官玉正神色肅然的望着他。
“你敗了!”輕輕的話語卻有如驚雷炸響。
敗了,就意味着死。
狂獅鐵人當然不想死,狂吼一聲,不管不顧的暴退。
卻見光華一閃,紫色的太陽符相打在了他左胸,赤紅的太陽符相打在了他右肩。
霎時間,他的整個龐大身軀猛然一滯,僵住了。
一半冰冷,一半灼熱,怪異至極的感受令得他幾欲吐血。
極端的恐懼之意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剛剛掙扎兩下,卻見光華一閃,一道生死符已被種在了體內。
下一瞬,整個心臟如同被萬千銀針扎刺,錐心劇痛涌來,霎時間冷汗溼透全身。
但更慘的還在後面。
突然之間,從全身各處,一股無法忍受的奇癢暴涌而起。
只是一個呼吸間,狂獅鐵人便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奇癢,將手中唯一剩下的重劍扔在了地上,張開雙手,不要命一般全身抓撓起來。
但他全身皆被鎧甲覆蓋,哪裡能夠抓到皮膚,這種隔靴搔癢令得狂獅鐵人瘋狂,悶吼一聲,竟將鎧甲收了起來來,露出自己的皮膚,一通狂抓。
伴隨着狂獅鐵人的慘嚎,其龐大的身軀之上,不斷的浮現出深深的血痕,霎時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再過片刻,狂獅鐵人竟用嘴咬,用手撕,狀若瘋狂。
一塊塊肌肉被撕裂下來,露出森森白骨。
狂獅鐵人龐大的身軀也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滾。
王麗敏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生死符發作的威力,不由的驚駭不已。
“這太可怕了!”她驚呼道。
想到自己體內還有一枚生死符,立時臉色煞白,畏懼之意狂飆而起。
孫岩石的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儘管已是皇境強者,卻仍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生死符太恐怖了,平時看不見,摸不着,感覺不到,但一旦發作起來,沒想到竟是如此駭人!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劉官玉身上。
卻見劉官玉神色冷然的看着狂獅鐵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終於,地面上的狂獅鐵人再也忍受不住,全身縮成了一團,如同一隻大號的蝦米一般。
“饒了我吧,請你饒了我!”他不住的慘嚎。
“要饒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劉官玉朗聲說道。
“你,你問吧,我一定回答!” 狂獅鐵人立時答道,恨不得馬上回答完問題,能夠解除身上的奇癢和劇痛。
至於他自己一直堅守的尊嚴和氣節,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倘若有半字虛言,你就再也沒有回答問題的機會了!”劉官玉冷聲警告。
“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答,絕不撒謊騙人!” 狂獅鐵人馬上保證。
“你們狂獅鐵人本在深山之中,爲何跑來截殺我們?”劉官玉問。
“因爲巨大到不可抗拒的得益!” 狂獅鐵人道。
“講詳細一點!”魅影出聲喝斥道。
“我們本來隱居深山,但有一天一個神秘人物突然出現,許以富可敵國的利益,要我們出來截殺你們,族長抗拒不了,就同意了!” 狂獅鐵人解釋道。
“那個神秘人物是誰?”劉官玉問道。
“不知道!”狂獅鐵人道。
“什麼長相?”劉官玉又問。
“也不知道!”狂獅鐵人囁嚅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要你何用?還不如直接一刀斬了!”魅影冷冷的瞥了狂獅鐵人一眼,逼迫道。
狂獅鐵人馬上冷汗直流,忙不迭的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族長親自接待的,而且那神秘人全身罩在一件長衫之中,還蒙着面,只知道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