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盜定陵險喪命
順子在陝西待着,開始只幹了兩三次小的活兒,掙得的錢不多。如果長期這樣,又吃又住的錢肯定不夠,怎麼辦呢。
順子想到師傅曾經說過,陝西一帶墳多墓廣,一些人家都有老古董什麼的,如果能收集到值錢的也很划算。
於是順子揹着別人,閒暇時間也到附近的一些農戶家問詢。順子對古玩不太懂,收集的小件大多不值錢。老黑叔知道了,笑着對他說:“你不懂的,錢花盡也淘不得寶,你想收藏,我幫助你。”
順子覺得話沒毛病,就照辦了。一次他們尋得一個人家有一座唐代的小佛像,看起來很精美,順子用五塊錢買了下來。當然一些字畫和大件攜帶不方便,也有些要價高,沒有收下來。就這樣幾個月過去了,眼看錢用光了,趙乾孃催了好幾次房租,順子嘴上急出了水泡。
一天中午,順子正躺在牀上生悶氣,黑叔走進來對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兩人很快地出去了。
看情形這次是大買賣。他們僞裝成幹活的農民,乘上兩輛大馬車,路過離咸陽不遠的乾縣。據當地的農民說,這個地方有唐朝皇帝的陵墓,特別是北部的梁山上,還有部隊在守防。
他們沒有停頓,繼續趕路,最後來到富平縣城北約20裡的鳳凰山附近。從遠處看鳳凰山,形似鳳凰雙翅飛展,山腳下幾十個各種石像,好多殘缺不全了。
順子一夥人吃住在一個農戶家,還有兩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了。老黑叔告訴順子,也許就在過節的時候動手。
過不然,中秋節那天晚上,大夥來到鳳凰山下,在一個塌陷的山坡下,開始挖掘起來。白天他們洋裝成運石頭的,到晚上又接着挖掘,整整兩個夜晚的時間,纔打開了墓穴的通道。
這次順子和黑叔也一同進了陵墓裡面。他們像狗一樣先爬進去,越朝裡越大,沿着一個甬道,靠手電筒的一點光亮,慢慢地往裡走。
初次進陵墓的順子擔心死了,他緊隨着老黑叔,目不轉睛地看着四周。到了一塊大石門口,發現已經有撬過的痕跡,黑叔告訴順子,墓已經被人盜過了。
撬開石門,一股涼氣拂面而來,順子感覺到是一間很大的墓室。
帶頭人告訴大家說:“大夥不要亂動器件,特別是要注意腳底下。”
因爲陵墓很大,即便是盜過的,也還有很多值錢的物件,一些好東西被統一裝進袋子陸續背了出去。
順子看到一個小洞子裡好些有些古銅錢,乘大夥不在意時,用手掏了出來裝進自己的囊囊裡,剛想再掏,突然嗖的一聲。
身邊的老黑叔猛地一把推開順子,好懸呀!一支鐵箭從順子的身邊飛過。
順子嚇得直打顫,小便不由地從褲子下面流下來。
“不要命啦!”
老黑叔把一個器皿交給順子說:“拿好這個傢伙,跟緊我。”
在陵墓的時間不能過久,帶頭人催促大家出墓。我們順着來的時候的通道,返回到地面上......
老黑叔說:“這次聽說是武則天兒子的墓,東西很值錢,咱們發大財了。”
一些碎小東西,如金銀、墜件等分給了大家,大傢伙還要等着脫手,多半讓洋人買走了。
順子在趙乾孃的騾馬店等了十多天,有一天老黑叔急急忙忙跑來,給了順子一沓子紙幣說:“趕快走人,咱們盜墓的事被官府知道了。”
老黑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順子,打算逃到哪裡。順子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回老家的想法。
“也行,那裡偏避,好躲人。”
說實在的,來陝西不覺得已經有一年多了,順子心裡念念不忘的是自己下落不明的娘,更是那孤苦伶仃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