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衆位作客的人,他們目睹了這場廝殺的經過,但卻沒誰發現了地底的異樣。
在這些看熱鬧的人羣中,見嚴正青走出呵呵一笑,道:“赤星兄真是強,一招就將此人斬殺,只是不知此人是誰?”已是看向了殞命的花長開,其神情甚是戲謔。
葉紹峰也是走來搖了搖頭,嘆道:“這不就是長開兄麼,之前我等都看到了他的真容。”
花赤星笑着回答,道:“此人擅長易容之術,潛入花宮刺殺長開,被我斬殺於此。”
衆人聞言都是一個恍然,大呼道:“原來是這樣...”
嚴正青附和道:“若是諸位不信,儘可請來長開兄,立刻便知真假。”
葉紹峰與花長開的交情較好,自然不願就這樣相信這件事,便說道:“長開兄的大喜之日,爲何還不見蹤影,還有你怎麼知道是來殺長開兄的?”眼光時不時的瞄向那面目全非的花長開。
這時,花宮的一位八荒境聖王已是趕到,忙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看到花長開之時,冷聲道:“誰殺的?”指了指靜躺在地的屍身。
不等花赤星開口,葉紹峰已是說道:“是被赤星兄一招給滅殺了。”
那位八荒境聖王冷冷的看着花赤星,問道:“你可知殘殺同門,是什麼後果?”
花赤星頓時一驚,再次看了眼花長開,道:“我殺的不是長開,是殺長開的人。”
那八荒境聖王哼的一聲,道:“那若不是長開又會是誰?”
花赤星迴道:“此人擅長易容術,使得是杆金色長槍。”
夏如婉聞言一怔,急忙上前檢查。可沒有一人阻止,任由她細看。
只聽得那八荒境聖王說道:“莫要損壞了他的遺體,我需要驗證他是不是長開。”
夏如萬心中驚惶,暗道:“不會是他的,他已經死了...對,他已經死了。”雖是這麼想,可依舊在不停的看了個仔細,但並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嚴正青對夏如婉說道:“你認識這人不成?”
夏如婉掃了在場衆人,鄙視道:“這不就是花長開,神魂俱滅。若是不信,大可去看花宮的祭魂碑,看還有沒有花長開的一絲魂印。”
嚴正青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夏如婉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新郎都死了,這喜宴該如何進行的下去。”
葉紹峰反駁道:“赤星兄都是這人是刺殺長開兄的人,不要妄自定論。”
嶽子豪插嘴道:“是真是假,一驗便知。何必做無謂的爭吵。”
這時,那八荒境聖王嘆道:“諸位貴賓,莫要慌亂,這人定不是長開。”說完便就是拉着花赤星,卷着花長開的屍身匆匆離去。
對此,衆人皆是啼笑不已,臆想云云。
然而,潛藏在地底的東陽烈將他們所說的一切盡數聽去。現在已不是如何離開的問題,而是如何保存花赤星,而免受楚雲珠受傷害。待衆人都離去之時,東陽烈施展出魔骨神體之術在地底橫衝直撞,烈焱神槍鑿壁一式就如穿山甲一般。
花宮宗堂之中,四周都坐着些長老,看着花赤星的目光都是那麼的赤裸裸。
之前的那位八荒境聖王說道:“赤星斬殺了一人,不知是不是長開。”
這時,花長開的屍身已是平躺在了殿堂之上。
只見坐在首
座的一人隨意一指,一道青色之能覆蓋在花長開的屍身。而花長開的臉龐漸漸清析,已是能辯認出是何人。
所有人看着這一幕,皆是呼道:“果真是長開啊。”唯獨花赤星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只聽的首座那人質問道:“赤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花赤星迴想着當時的一幕幕,道:“殺長開的人沒死,而是把長開的屍身做了擋箭牌。”
那位將花長開帶來的聖王說道:“宗主,我想我們都被騙了,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不但殺了長開,還能懲罰赤星,那些人何樂而不爲?”
那宗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長開死了,如何與雲月莊聯姻?這事我還得去請示下宮主。”
那八荒境聖王說道:“何不讓赤星與雲月莊聯姻?”
那宗主嘆息一聲的望着花赤星,道:“赤星,這事由你引起的,不管是不是殺的長開,與雲月莊聯姻,你不可再拒絕...你下去吧。”說完就是一揮手,示意此處會議到此結束。
在座的宗老們沒有一人發言,任那宗主怎麼定論。
東陽烈終於從地底潛了出來,他再次易容成花赤星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花宮的廊道之上。
突然間,嚴正青的聲音響起,道:“赤星兄,這是要去哪?”
易容成花赤星的東陽烈猛然一怔,暗道:“也許可以借嚴正青來消除花宮對花赤星的懷疑。”
嚴正青來到其身旁,笑道:“之前我看見了你與花長開決鬥,只是你並沒有殺他。可當他們一起從新娘閨房出來之時,你就殺了花長開。你們爲了一個女人殘殺同宗兄弟,可值?”
易容成花赤星的東陽烈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是我殺了花長開?”
嚴正青微微搖頭,用手點了點心口,道:“心眼...赤星兄,我很想與你比試比試。”
易容成花赤星的東陽烈哼的一聲,道:“我說過殺長開的另有他人,何必執着說我殺的。”說罷便就想從容離去。
可嚴正青卻是兇狠一笑,喝道:“接我一記焱光之戟。”
頓時一柄真氣凝聚的長戟破空擊殺而去。
東陽烈一個星閃術避過這擊,取出長劍轉向便是焱神一劍劈擊嚴正青。
嚴正青臉色微變,驚道:“焱神訣。”
一個結界已是包裹着自己,同時周遭的氣流已是被擾亂。易容成花赤星的東陽烈收回長劍,祭出烈焱神槍就是鑿壁一式貫穿而去。
嚴正青的絞殺結界被神兵擊破,震得後退數步,悶的一口氣想要將鮮血嚥下,可依舊還是噴出。
只聽嚴正青恐懼道:“好強啊...”
這時,東陽烈已是離開了此處,不知去向。
在花宮中,夏如婉是不可能遠離嚴正青的。夏如婉沒有顧及嚴正青的傷勢,而是直追東陽烈而去。因爲這夏如婉的心中已是斷定擊傷自己丈夫的男人,一定不是花赤星,而是自己一直牽掛的舊愛。
易容成花赤星的東陽烈自然也發現了夏如婉的存在,若不是顧及了夏如婉,嚴正青這次必定是死在了東陽烈的槍下。但東陽烈並沒有讓其找到自己,畢竟夏如婉已是他人的妻子。
夏如婉四處尋找,哭道:“真是你麼?”
東陽烈在暗處偷偷的看了眼夏如婉後,便狠心離去。
忽然,夏如婉搖了搖頭,說道:“他已經
死了,死了...如若不然,我該如何面對他,如何面對。”想起自己現今的身份,心中的悲傷更甚。那短暫的一戰,已是驚動了所有的賓客。
只見嚴正青盤坐地面,且身前一灘灘噴出的血,已是將落在地面的花瓣染的更紅了。
夏如婉失落的來到嚴正青身邊,喂之服下一顆療傷丹藥,冷冷說道:“花宮到底要做什麼,已殺了一個花長開,爲什麼還要殺我焱光閣?”
葉紹峰見之,問道:“是誰下的手?”
夏如婉一縷落寞的眼神,重重的說道:“我見那人是花赤星。”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震驚不已。
嶽子豪看着重傷嚴正青,質疑道:“赤星兄與正青兄的實力相當,爲何正青兄會敗的如此狼狽?”
嚴正青雖還在調息,可聽到這話,猛地又是一口氣血溢出,道:“那人只是易容成了赤星兄的模樣,使用的是東陽城絕學,焱神一劍。”
葉紹峰問道:“莫不是東陽明日也來了?”
嚴正青哼的一聲,道:“東陽明日豈有這等實力,我想是東陽城宗老級別的人物。”
葉玲瓏插嘴道:“東陽城爲什麼要來花宮裡來殺人?”
石宇與崔浩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兩人剛想離去之際,嚴正青已是出言喝止住了他們。
嚴正青說道:“那人精通易容術,恐怕已是混進了你們之中,是你們之中的一個。”
石宇斜睨了眼嚴正青,道:“我與崔浩兄從未分開過半步,他如何能混進,成爲兩人中的一個。
崔浩對嚴正青本就不喜,譏諷道:”我們都是結羣而來,唯獨你...還有你是單獨的。”於此同時已是指着嚴正青和夏如婉。
葉紹峰贊同道:“沒錯,我們都是結羣而來,來到這,只看見正青兄一人在此,不久之後纔看到嫂夫人從反方向而來。”手已是指了指東陽烈逃走的方向。
葉瓏玲走到夏如婉前方,問道:“嚴正青都受了重傷,你爲何不在他身邊,爲何我在你眼裡看不到半點擔心?”
夏如婉與葉瓏玲四目相對,擦出絲絲火花,氛圍甚是緊張。
只聽夏如婉漠然說道:“這與你何干?”
葉瓏玲哼的一聲,道:“小賤人,爲何嚴正青身受重傷,你卻完好無損。你們一定有問題...”說的同時已是退到了葉紹峰、嶽子豪身後。
然而這時,之前那八荒境聖王已是陪着花赤星趕來,看到嚴正青的重傷。
花赤星說道:“是槍傷,想必正青兄是遇到了之前殺長開的人了。”
那八荒境聖王爲嚴正青療傷了片刻,嘆道:“這一槍足以致他於死地,可他卻奇蹟的不死。”
嚴正青更是被刺傷了自尊,暗道:“如此耍我,這個恥辱一定要你加倍奉還。”他不但不感謝人家不殺他,還當這是種恥辱。
花赤星問道:“正青兄能否細述當時的場景,能在你身上留下傷痕的人,定不會簡單。”
崔浩再次嘲諷,道:“不簡單,正青兄能活着的確不簡單。”
嚴正青的怒火差點就要爆發,但心中靜靜一想,暗道:“應該是紅焰之能救了我,我只要得到紅焰之種,得到紅焰之種。”想的同時,也咬牙的閉上了雙眼。
可看在衆人眼裡,只道是嚴正青在忍氣吞聲。
他們還在探求誰是真正的兇手之時,東陽烈也已是成爲了守衛的一員。
(本章完)